徐焦月被他偷偷投去那個校花評選拿了第一本來就煩,聽見他舊事重提,氣得要死,更是玩命了追殺。
最後被光頭主任截胡,兩敗俱傷。
看完了一出好戲的淩郴淡定地喝了一口手裡的咖啡:“總算知道他倆關系為什麼不好了。”
邢秋雨卻指指楚雲行還攥在手裡的果子,搖搖頭,歎息道:“他這也不算無辜。”
然後,他們四個人就因為遲到被罰了,被蘇蘭秋責令在走廊裡罰站,等早讀結束後再歸位。
朗朗讀書聲中,四個懊惱的臉湊在一起,倒也不失為一道靓麗的風景線。
段汐沒忍住幸災樂禍地笑出了聲。
蘇蘭秋眼神兇狠地看過去:“段汐?他們罰站很好笑?”
段汐一臉驚恐地站起來,然後被蘇蘭秋踢出去,頂着他們四個人憐憫的目光,成為第五道迷人的風景線。
淩郴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
邢秋雨跟他握了個手:“有福同享。”
楚雲行給他比了個加油:“有難同當。”
徐焦月鼓了個掌:“歡迎歸隊。”
“外面那五個要合體是吧?再說話就上講台說個夠好不好?”無情的聲音從教室裡傳出來。
五人立刻噤聲。
去辦公室拿資料路過的陳蘊樂了:“啧啧啧,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五人:“老師!你看他!”
蘇蘭秋淡定嘬茶:“那是别班的,不歸我管。”
陳蘊:“嘻嘻。”
等終于平靜下來認真讀書,邢秋雨竟開始享受起罰站來。
從開學到現在,他們離得越來越遠,隻有在罰站的時候才能短暫地心靈相貼。
旁邊的幾個猴子也認真讀起來書,眼神不再四處亂飄,邢秋雨的手背輕輕貼了貼淩郴的手背,兩個人就這麼挨着,也不牽手,就很美好了。
下課鈴響,幾隻猴子四分五散。
段汐狠狠伸了個懶腰,嘴裡念叨着什麼“衆神歸位”就回自己座位上補覺去了。
徐焦月拿語文書卷成卷敲楚雲行的頭,嘴裡喊着“拿命來”,追着楚雲行跑。
而楚雲行做了個鬼臉,繞着邢秋雨和淩郴團團轉。
徐焦月氣急:“你們兩個人還站在這裡幹嘛!下課了!站上瘾了是吧?”
楚雲行:“人家就愛罰站怎麼你了?”
聞言如夢方醒,邢秋雨面無表情地拉着淩郴無情地讓了個位置,徐焦月殺得楚雲行嘎嘎亂叫。
倆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回到了銀河的兩端。
邢秋雨失落地靠着牆,趴在桌子上也準備補個覺。
“怎麼,我一來就睡覺,不歡迎我?”
邢秋雨擡起頭,看着淩郴搬着桌子站在他面前,而他的新同桌已經搬去了他們倆原來坐的那個位置。
“新同桌?幫我一把?”淩郴毫不客氣地把桌子交給他,轉頭去拎他堆在牆角的那堆書。
倆人整理好書,正好上課,是阿翔的物理課。
邢秋雨被喜悅沖昏了頭腦,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動,還是給淩郴寫了一張小紙條:“你怎麼又搬過來了?”
阿翔的目光似乎掃過來一眼,但很快又繼續講題,邢秋雨隻當是錯覺。
淩郴又把小紙條丢了回去:“因為想和你做同桌呀^_^”
邢秋雨又丢過去:“你爸那裡……”
淩郴又寫:“他沒有話語權,況且我們又不是什麼不清不楚的關系。”
但還沒扔過去,就被阿翔發現了。
“咳咳,第一組倒數第二排的那兩位同學,我的課很無聊嗎?”阿翔扶了扶眼鏡,“小紙條主動上交啊,讓我也看看你們聊什麼,竟然比物理題還有趣。”
淩郴無奈地把小紙條交上去了,心裡暗罵:您這話說的,什麼東西不比物理題有趣多了?
“不清不楚的關系?”阿翔問,“你們倆談戀愛了?”
邢秋雨猛地看向淩郴,心裡頭猛烈地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