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聽到都會覺得很開心的聲音,這次卻猝不及防地被吓得跳起來,心都要被吓得從嘴裡吐出來了,發現是邢秋雨的電話,更是一陣一陣的心跳加速。他摸了摸悸動的心口,安撫一下,才接了電話。
“怎麼了嗎?”
“不是說請你吃飯?先出來逛逛?然後去街角老地方吃午飯?”
淩郴心裡直犯嘀咕:這家夥最近怎麼這麼愛笑啊?
“好啊好啊,帶我一個!”徐焦月推門而入,“你們……哇靠,淩郴你幹嘛了,臉這麼紅?”
淩郴慌亂地瞄了一眼鏡子,這才發覺自己的臉紅得一塌糊塗了,一下子癱倒在椅子上,看起來像是已經走了有一會兒了。
他剛剛不會就是頂着這麼一張臉直播的吧……
“淩郴?還在發燒嗎?”邢秋雨再次提問,這次的語氣比上次更加着急,“你現在在哪裡?”
淩郴摸了摸額頭,自我感覺不燙,虛弱回答:“沒發燒,就是有點心灰意冷,想找個樓jump jump一下。”
徐焦月摸了一把他額頭,對着電話那頭的邢秋雨說道:“看起來燒得不輕,都開始說胡話了。”
始作俑者邢秋雨:“……我知道了,我現在馬上過去。”
邢秋雨大概是坐車過來的,十分鐘都沒有就來了,正好淩郴的體溫也量好了,又開始發燒了,邢秋雨到的時候他頭頂上正頂着一條毛巾,躺在沙發上睡得安詳。
“噓,才睡下沒多久,讓他睡會。”徐焦月小聲地說,把他拉到陽台裡說話,“你們倆昨晚幹嘛了,怎麼又睡出問題又發燒的。”
“可能昨晚着涼了,怪我,冷氣開得有點低了。”邢秋雨歎了口氣。
“是嗎?”徐焦月報以探究的目光。
邢秋雨抿抿嘴沒說話了。
最終他們也沒能去街角的飯店吃飯,而是在醫院門口随便應付了一餐,打完針之後,淩郴就由徐焦月送回家裡去了。而邢秋雨似乎和他們不是同一條路,給他拿完藥就不見了人影,也沒見留個水晶鞋啥的給他。
徐焦月聽他說頭暈,便一邊扶着他一邊皺着眉問道:“找什麼?頭暈還到處亂瞟。”
淩郴:“找落跑灰姑娘……?”
徐焦月:“啊?什麼東西?”
淩郴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歎了口氣,說道:“沒什麼。”
徐焦月呵呵一笑:“找你小情郎是吧?”
“什麼小情郎!他怎麼可能是我小情郎!”淩郴反應激烈,當即反駁起來,心裡頭莫名煩躁。
隻見徐焦月拿中指扶了扶眼鏡:“呵,我還沒說是誰呢。”
見淩郴不說話,徐焦月就說了:“他剛剛好像有事回家去了……不是我說,你們小情侶都這麼黏黏糊糊的嗎?”
淩郴:“哦。”
淩郴:“不是小情侶。”
“OK,我懂!”徐焦月啧啧兩聲,比了個拉拉鍊的手勢,表示自己絕對守口如瓶。
淩郴有些絕望了,吃飯的人怎麼又多了一個!
徐焦月就送他到樓下,淩郴自個兒回了家,推開門,淩雲志已經睡醒了,在客廳看電視。看見他拿着藥也不奇怪,招呼他過來坐下。
“小郴啊,聽你李叔說你又去醫院了?怎麼了?”淩雲志問。
李叔就是淩雲志的同事,就在醫院工作,正好是今天給淩郴看病的那個醫生。
“沒什麼,有點小發燒,吃了藥就好了。”淩郴說道,他現在一看見他爸就心虛,淩雲志這麼一問,心馬上提到了嗓子眼兒,生怕他問到邢秋雨了。
“怎麼老發燒感冒,昨晚沒睡好嗎?”
聽到“睡”字,淩郴差點被口水嗆到,連忙搖搖頭:“我認床。”
“你們昨晚玩什麼了?怎麼這麼晚睡?我看你半夜三更還在發朋友圈。”淩雲志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在淩郴心裡敲響了警鈴。
淩郴:“咳咳咳……沒,就看了煙花,太興奮了就睡得晚了點。”
“你評論區那個‘妻子’說的是誰?跟你一起坐的那個學霸?”淩雲志又問。
淩郴被問得心驚肉跳的,好像在坐過山車一樣:“就……就是學霸,我們開玩笑的,老爸别當真哈。”
淩雲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們以後開玩笑注意點尺度,别開太過了。”
淩郴忙不疊地點頭。
淩雲志:“你十八歲了,我也不反對你談戀愛,但是最好還是高考之後再談,知道嗎?”
淩郴忙不疊地繼續點頭。
淩雲志:“有空帶你同桌來家裡玩吧,别欺負人家小姑娘。”
淩郴忙不疊地……什麼玩意兒?
爸爸,你家小姑娘一米八啊?
淩郴失笑:“老爸,學霸是男的啦,不是什麼小姑娘。”
而且來過家裡不知道多少次了,同床共枕的次數比他考試沖上級前十的次數還多。
淩雲志大受震撼:“啊?那你說‘妻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