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秋雨卻抱緊了他,生怕他消失一樣,把頭埋在了他的頸邊:“淩郴,不要說對不起,無論怎麼樣,我現在都很幸福,這就夠了。”
“哪怕這隻是一場夢,我也很滿足。”
“不是夢。”淩郴拉着他的手貼在自己的心口,讓他觸摸自己的心跳,“邢秋雨,不是夢,是真的。”
“淩郴。”
“嗯?”
“我好愛你。”
淩郴親親他的唇角,勾唇一笑:“知道了,我也一樣。”
……
一直到淩郴進了浴室洗澡,邢秋雨都還是暈暈的,像一腳踏進了雲裡,輕飄飄的不真實。
是夢嗎?是夢吧?
邢秋雨給了自己一巴掌。
好疼,可還是好像一場夢。
邢秋雨像一個木偶人一樣,拿着淩郴換下來的髒衣服去洗衣機旁邊,然後在他的那件薄外套的口袋裡,掏出來了三個草莓味的……套?
果然是夢吧!
淩郴剛好洗完澡出來,因為他低估了林城的寒冷,帶過來的都是薄衣服,所以現在身上穿的都是邢秋雨給的厚睡衣,渾身上下都沾滿了邢秋雨的味道,像是被打上了專屬烙印一樣。
他走過去接過那幾個套:“怎麼了,這不就是壓……”
淩郴終于看清楚了包裝上的字樣,魂吓飛飛,汗流浃背。
我去,怎麼是這個玩意兒啊!未免太坑人了吧!
邢秋雨僵硬轉身:“小郴,你這是想……”
淩郴連忙堵嘴,給他手動禁言了,惡狠狠地威脅道:“不,我不想,你也不準想,這是個意外!快忘了!”
邢秋雨僵硬點頭,看樣子并沒有忘記多少。
如果沒有晚上那個夢,淩郴是不會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的。
林城的夜晚比江城要冷上太多了,北風呼嘯着,奮力地撞向窗戶。
邢秋雨這裡的床不大,一個人睡還好,兩個人擠就有些夠嗆。淩郴又怕冷,隻能把自己整個人塞進了邢秋雨的懷裡面。
邢秋雨的懷裡是溫暖的。
月明星稀,狂風怒号。
嘶啦——粉紅色的包裝被拆掉。
他取出裡面的東西,冰涼的觸感冷得他一激靈,大腦爽得有點發麻。
淩郴閉上眼睛,腦子裡便自動顯示出邢秋雨的臉,或笑或羞,或醒或睡,清晰得臉顫着的睫羽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情動,他手上動作加快,急呼着邢秋雨的名字。
邢秋雨來了,從背後抱上了他的腰身,把頭埋在他的頸窩裡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問他:“小郴在幹什麼?”
他聽見自己聲音嘶啞,帶着幾分難耐的情和欲,對邢秋雨說:“邢秋雨,幫我。”
話音未落,一個吻便落在了他的頸邊,灼熱的,一路往下,好像随時都會咬他,卻又克制地輕輕嘬了一口,留下了個暧昧的印子。
冰涼的觸感被褪下,取而代之的是溫暖的柔軟,淩郴仰起頭,抓緊了邢秋雨的頭發。
積蓄的液體終于放匝迸發——淩郴醒了。
臉上的熱意還未消散,淩郴感覺到身上一片濕黏,想死的心都有了。隻好趁邢秋雨還沒睡醒,趕緊去浴室把……換了。
他輕手輕腳地走進了浴室,剛換一,邢秋雨揉着眼睛進來了。
他沒戴眼鏡,也沒在意淩郴在做什麼,隻随口一問:“小郴,在幹什麼?”
淩郴:“閉嘴,閉眼,轉過身去!”
邢秋雨照做了,等淩郴換完衣服後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那是什麼,好笑地抱住了淩郴:“我可以親你嗎?”
淩郴還在因為那個夢而感到别扭,他别開臉,小聲地說:“想親就親了,你現在是男朋友,不需要問這些。”
像昨晚夢裡那樣,就很好,他很喜歡。
邢秋雨小心地親了上來,卻是親在他脖間,癢癢的,親得他腿軟。
“夠了邢秋雨,别把我當鴨脖啃,我不好吃。”淩郴臉上更紅了。
感覺到懷裡人的反應,邢秋雨問他:“小郴,需要幫忙嗎?”
“不需要!”淩郴呲牙,又被抱了個滿懷。
邢秋雨捏了捏他紅透了的耳朵尖,輕聲道:“淩郴,我愛你。”
“知道了知道了,你好煩啊。”淩郴主動環住了他的腰,把自己送進他懷裡,嵌合得更加嚴絲合縫,“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