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木】:you bad bad。
【蛋目】:need cry cry。
淩晨笑的猖狂,任由她們怎麼問,卻什麼也不說。
好半天才有彈幕扯回今天直播的正題:今天播赤雲嗎?
“赤雲”是一款新上線的恐怖遊戲,内容與鬼怪挂鈎,可最恐怖的卻不是鬼怪,而是他背後每一個吃人的故事。
因為過于恐怖,剛一上線便深受恐怖遊戲區主播的喜愛,後半夜還在播遊戲的十有八/九都是“赤雲”,同樣地,也因為太過恐怖,所以每一個播“赤雲”的直播間基本上都在鬼哭狼嚎,叫得比遊戲裡還慘上幾分。
淩郴也有所耳聞,他怕鬼,自然是不想播的。
可是剛想拒絕,就想起來以前誇下過海口,說滿多少粉絲必播恐怖遊戲,現在他早已經到達了那個目标,卻一直沒播。
那些年還太年輕,根本沒想到他一時興起地開直播會開了那麼多年。
既然都答應過了,什麼時候開不是開呢?擇日不如撞日,晚死不如早死,就今天了。
淩郴咽了口口水,看了一眼外頭烏漆麻黑的天,又看了一眼指向十二點的挂鐘,最後迎上了邢秋雨溫柔的目光,硬着頭皮點擊了購買遊戲。
遊戲很快就加載完了,一陣幽森的音樂從音響裡傳出來,聽不真切歌詞,隻能隐約地聽出來,是一個小孩兒在唱着調子詭異的童謠,嘻嘻哈哈的聲音從左耳傳到右耳,又混合了哀愁的哭泣聲,讓人聽得汗毛直立。
淩郴沒關窗戶,一陣晚風襲來,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吓得他也跟着鬼叫起來。
淩郴的臉都白了幾分,聲音顫抖着,轉頭對邢秋雨說:“邢秋雨,我保護你,别怕。”
邢秋雨在底下偷偷握緊了淩郴的手,捏了捏,很是從容淡定:“嗯,老大保護我。”
淩郴繼續顫抖着:“别怕啊。”
“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邢秋雨失笑,他好想抱抱淩郴,可攝像頭還開着。
淩郴兇狠呲牙:“不準笑!”
“好,不笑。”邢秋雨手動做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不說話了,隻安撫地揉了揉他的掌心,揉得他臉上發燙。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搞小動作,好像在偷情一樣,又刺激又暧昧。
彈幕已經炸開來了。
【我真的需要這份工作嗎】:到底是誰在怕啊喂!
【需要】:木木耳支棱起來啊!
【有錢能使磨推鬼】: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偷偷磕一口。
【沒錢比鬼更可怕】:别磕了,木木耳說過很多次,他們隻是朋友關系。
淩晨顯然是看見了【沒錢比鬼更可怕】發的消息,愧疚地移開了目光。
不好意思啊大家,我叛變了。
他輕聲地說了句:“能嗑,别太過分就行。”
【月入百萬不是夢】:爸爸媽媽,我今天出生了!
【夢醒時分在打工】:那我們可以叫老公哥嗎?
老公哥?那明明是我該叫的!
淩郴:“不給。”
淩郴:“玩遊戲玩遊戲,别聊你那CP了。”
惹得彈幕又是一陣笑。
這麼一打岔,淩郴也沒那麼害怕了,趕緊趁着這個膽大的機會過劇情,一路過五關斬六将,最後被一個無辜的路人鬼NPC吓得竄了起來。
路人鬼NPC猝不及防地靠近了屏幕,随着音樂響起,一副要爬出來的樣子,那頭濕漉漉的烏黑秀發似乎已經拂到了他的手上。
淩郴不敢看,整個人歪倒,抱緊了邢秋雨的手臂,把他扯進了鏡頭裡,吓得直呼媽媽。
【過年好】:哎我去,雨哥長這麼帥呢。
【我家CP發糖了】:難怪木木耳要吃獨食呢,太不仗義了。
【渴死我了】:強烈譴責!
邢秋雨沒注意那麼多,一手借給了淩郴,另一手幫淩郴過劇情。
他作為一個學霸,腦子轉的比别人快,甚至連遊戲都能玩的比别人好,明明是第一次玩,卻熟練得像是打了無數次。
路人鬼NPC的各種考驗幾乎都是秒過,不出一個小時,遊戲就通關了,換上了喜慶陽間的BGM。
淩郴從桌子底下探出半個頭:“通關了?”
“通關了。”邢秋雨順手揉了揉他的發頂,“不怕了。”
淩郴:“本來就不怕,我那是……為了節目效果。”
他嘴裡哼着歌,截了個圖,把圖發動态去了并配文:完了,我無敵了。
有不少看的動态不明所以的咕咕也進來了。
【什麼時候發工資】:我去,木木耳居然通關了赤雲,原來他不怕這些呀。
淩晨嘻嘻一笑,已經渾然不見剛剛驚慌失措的模樣:“小事一樁,怎麼會難倒到我呢?”
【我要吃谷】:天塌下來有木木耳的嘴頂着。
【我要買書】:咦,剛剛吓得喊媽媽的那個木木耳哪去了?
淩郴輕咳一聲:“那是第二人格。”
【我要睡覺】:那你第一人格還挺帥的,快分享出來,不準吃獨食!
什麼吃獨食?我怎麼看不懂了?
淩郴往回翻了一下彈幕,終于明白過來,原來是邢秋雨不小心入鏡了。
他不爽地撇撇嘴,有一種自己獨屬的寶藏被人偷偷窺看了的感覺:“不給看了,看我還不夠嗎?是我不夠帥了嗎?”
【錢從四面八方來】:雙倍帥哥,豈不更好?
淩郴怒關攝像頭:“帥哥,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