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再給我打一筆封口費。”
葉藏知道對方是打算對他在盤星教看見的事保持緘默了,便應了聲。
‘如果不是領域對甚爾先生無效,我明明自己也能清理幹淨痕迹的。’他無奈地想到。
身上纏着繃帶的貓從陰影中跳出來,安靜地蹲在了葉藏的腳邊,用尾巴勾住了他的腳踝。它蹭了蹭葉藏,之後便開始熟練地用跑酷的方式清理地上的殘穢。
‘那麼接下來,就讓我看看,如果真的有幕後黑手,他會做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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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邊,東京某處隐秘的宅邸裡爆發了一場短暫的争執。
“你為什麼要去發布那樣一個懸賞?”羂索扶額,“你知不知道這差點讓我們暴露在人前。”
他是真的有點不悅,心想咒靈就是咒靈,果然是難以溝通的進化不完全的生物,即使對方自稱為「侵蝕者」也一樣。還好它選擇了借助外力,沒有直接上陣,不然他想要替實體抹除痕迹還得費一番功夫。
“還不是你…給我搞的什麼「受肉」……這具軀體根本沒法承載我的力量,一動手就散架,簡直是個累贅。”形貌詭異的男人把脖子扭成了奇怪的角度,似乎是很不适應自己的身體。
“這隻是實驗,我下次給你找個更合适的容器就是了。”羂索眯起了眼,“但你不應該擅自行動。”
他還不知道懸賞任務已經被執行這件事,「侵蝕者」不是很理解也不怎麼想關心咒術界這些事,便沒有補上這個信息差。于是羂索隻是問對方為何想殺掉津島修治——在他的印象裡,津島修治隻是一個沒什麼存在感的、無術式的普通人,遠不如津島英治和津島葉藏那樣值得關注。
“那個人…以後會成為非常著名的文豪……必須要殺掉。”「侵蝕者」的語氣裡帶着強烈的仇恨情緒,羂索感到它的毀滅欲和食物匮乏的饑餓感類似。
“一個普通人而已,我幫你解決掉就是了。”羂索随意道。
“但我還想要他的身體,作家的身體……”「侵蝕者」似乎仍不滿足,突兀地補充了一句。
“這就稍微有點麻煩了。”羂索故作為難,“你得幫我做一件事作為交換才行。”
「侵蝕者」答應了:“你說。”
“獄門疆——”羂索緩緩吐出了幾個字,“我最近在尋找這麼一個咒具。你的爪牙在吞吃文學的過程中遍布各地,順帶找個東西應該很方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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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幹天後,收到葉藏打包好送過來的盤星教管理權的津島英治瞳孔地震。
‘小葉他…在我沒注意到的地方……做了什麼?’津島英治艱難地消化着那些信息,‘盤星教的規模放在整個國内都排的上号吧?而且這個宗教組織還和咒術界有藕斷絲連的關系……’
‘甚至最大的詛咒師集團「Q」也被小葉和修治連手收服了……這又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其實津島英治的接受能力也沒這麼差,隻是得知消息太突然,大腦一時宕機了。
他一直知道葉藏有一些自己的秘密,但他認為家人之間也要保持一定的隐私,便沒有對弟弟平日裡做的事情過多詢問。
‘但這不代表我能立刻對這種事情一笑置之啊!’津島英治的内心簡直要被“震驚”和“疑惑”兩種情緒刷屏了,他強行讓自己稍稍冷靜了一點,随後拿起手機給葉藏發了一大串盤問。
說起來慚愧,津島英治雖然有點腹黑的性格在,但為人還算是比較正派的,即使有政治理想,但在他的預設裡最多也不過是自上而下地推動總監會進行改革,為此他一直在兢兢業業地為咒術界當高級打工人。而津島文治雖然前途光明,但他目前的年齡和資曆又不太能支撐他站在高處,何況津島家已經出了一個議員,若是文治晉升太快難免就太顯眼了。出于以上種種緣故,津島英治一直都打算從長計議。
‘但是,這确實提供了一個新思路。’津島英治看着屏幕上的回複思索着,‘詛咒師雖然都是些視普通人生命為無物的危險分子,但對于國家暴力機關來說還算是能夠管理的武器,以此作為「咒術特務科」構想建立的問路石也是可行的……’
‘有了這些資源加持,後續運作得當的話,雖然可能無法讓文治哥成為又一個政治明星,但成為暗地裡政府咒術勢力構建的帶頭人之一應該是沒問題的,津島家也能借此更進一步。’他想,‘……我唯一擔心的就是小葉,作為聯系多方的支點,他一旦暴露,處境就會變得非常危險。’
但津島英治并不責怪葉藏的擅自行動,他理解葉藏想要幫助自己與文治的心,這和他與文治想要保護弟弟的心是一樣的。
‘而且……牙白,我完全無法抗拒小葉的撒嬌啊。’津島英治盯着手機上的貓貓頭表情包,配合着上一條發過來的消息,他完全可以想象網絡的另一頭的弟弟是用什麼樣神情在打字。
‘家人就是要互相扶持。既然如此,我也要更努力才行。’津島英治默默燃起來了,渾然忘記了自己最開始是想勸葉藏少和伏黑甚爾這種危險人物接觸。
(葉藏:計劃通g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