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洛問道:“這玩意抽多了沒事嗎?”
“當然有事。”胡雨欣說道,“有些退伍的軍人在城市裡猶如行屍走肉一般,有人的伴侶轉頭就跟别人跑了。”
“你們城市裡也挺亂啊。”甯洛感慨道。
“這算什麼。”胡雨欣搖搖頭,“我還見過六十六歲的老婦養十幾個小白臉,老牛吃嫩草!”
甯洛愣了一下:“六十六歲?老牛吃嫩草都不足以形容了吧,一坨牛糞上多少鮮花啊。”
胡雨欣也愣了一下,心想這甯洛的腦回路确實和其她人有點不一樣,明明沒病卻天生有一種精神病的氣質,這到底是怎麼形成的腦回路啊!
就在此時岩洞裡有人驚呼一聲:“什麼東西!濕漉漉的!”
說着一群人從岩洞裡跑了出來,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吓,甯洛朝岩洞裡面看去,她納悶了,什麼也沒有啊。
甯洛不信什麼鬼怪之說,所以她在發現那邊空無一物後便更加仔細的打量起來,等等,甯洛明白是什麼東西了。
隻見岩洞頂上有水珠一點點的滲透下來,滴答一聲,墜落到了岩洞的地面上。
大概是因為下雨的關系,所以水透過了頂上的岩層一點點滲透下來,剛才那人驚慌失措,無非就是神經太過緊繃,以至于把這水滴當做了其它的假想敵,比如怪物的口水……
但甯洛看到這便像是獲得了寶貝似的對其她人說道:“你們可以直接在這裡接水了,岩層就像是天然的過濾器一樣,能将水質過濾得比井水還要幹淨一些。當然,如果不放心的話還可以燒開了再喝。”
許見仁認真問道:“真的嗎,這水可以喝?”
“嗯。”甯洛說道,“這大概是荒野上最幹淨的水源之一,有時候就算泉眼裡出來的水都未必比這個安全。”
許見仁聽到甯洛這麼說便拿起自己的行軍壺去接水了,松針雖然可以補充身體的一些水份,但量畢竟還是太少。
隻能是保證大家不會渴死。
許見仁也沒有獨占着水源太久,她把行軍壺架在篝火上然後對其她人說道:“你們也去接點吧。”
其她人可不像許見仁竟然還帶着行軍壺燒水,她們隻能拿嘴巴接着,更别提燒開不燒開了。
一群人在水源下面推推搡搡的,你喝一會兒我喝一會兒。私人部隊的幾個人還好點,大家輪流來。劉步就慘了,誰也不會讓着他。
沒過一會兒,紅發軍人發火道:“就這麼一滴一滴的夠誰喝啊!那個荒野人衣兜裡還有兩瓶水一直藏到現在了!她讓我們舔這石壁,舔松針,自己喝瓶裝水,誰知道這水有沒有問題?”
有幾名私軍面色不太好看,但甯洛手裡有槍,她們也不敢當面說什麼。
甯洛看着這一幕思考着,自己那腦内屋子要是能把東西裝進去就好了,這樣明天自己偷偷把瓶裝水放到屋子裡面,再和其她人說自己不小心把水弄丢了,這樣誰都不會再打她的主意。
不然眼看着這些人為了水都快瘋了一樣,保不準有人會頂着風險來暗算自己。
此時兩瓶水就一左一右的放在她兩邊外套的口袋裡,隻要細看就十分明顯。
甯洛把手伸進口袋裡握住水瓶,想要再次嘗試把水瓶收納進屋子。
結果腦内屋子聲音立馬響起:“未取得收納權限。”
甯洛聽到這聲音就非常不爽,你好歹說一下怎麼獲得這個權限啊,憑什麼黑藥都能收放自如,這水瓶就不行?
怎麼的,是水瓶它不同意啊?!
甯洛退到一邊去了,胡雨欣看了甯洛一眼:“你怎麼不喝?”
甯洛看着胡雨欣質疑的眼神,很明顯對方并不相信她會這麼大方。
甯洛笑了笑:“我喝瓶裝水。”
胡雨欣:“……”
這時候胡雨欣發現,甯洛真是有一種能随時随地就氣人的天賦啊。
但其實甯洛是出于慎重的考慮才讓出了這個水源,首先大家都很渴,這一滴一滴的水源肯定不夠,許見仁身為覺醒者倒是可以獨占着接半天水,别人都不敢說什麼,但她甯洛又不是覺醒者。
本身她身上還有兩瓶水就已經讓某些人眼紅了,她沒必要什麼都貪。
荒野上的生存法則之一就是不能太貪。而且甯洛現在有必要讓許見仁明白,想在荒野上生存,這個隊伍裡最不能缺少的人就是她甯洛。
既然有許見仁這樣的覺醒者可以借力,甯洛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