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請周少爺來一趟,就說那朵花又出現了!”
小厮一早拿着花去到偵探社,阿二因為還記着上次朱爺的态度,連門都沒讓他進,隻讓這小厮把花放下就打發他走了。那朵花也被他随意的就丢在了客廳。
朱爺見小厮這麼快就回來,殷切的往他身後看去,空無一人。他有些不解,
“怎麼樣?周少爺怎麼說?”
小厮一個勁的搖頭。朱爺心裡更加急了,“你搖頭什麼意思?周少爺不願意來?”
“不是的,我壓根就沒見到周少爺。周少爺身邊的書童連門都沒讓我進,讓我把花放下就讓我走了。”
小厮一口氣說完,已經不敢在看朱爺的眼睛。就怕會被遷怒。
偏偏這時候又有職員跑進來,氣喘籲籲用手指着樓下的位置,
“朱爺,又,又有,又有一朵花出現了。”
朱爺當即罵了句髒話,氣憤往樓下跑去。小厮頓覺逃過一劫,松了一口氣,跟着跑下去。
櫃台上相同的位置又放了一朵九色花,在場職員在它周圍圍成一圈,無一人上前拿起。
朱爺牙齒緊緊咬着,拼命壓制自己的怒火。在無所謂的人,被這一次,兩次,三次的搞,心态也會奔潰。
“這次又是誰放的?”
他拿起櫃台上的花,轉身看向圍着的職員,沒人回答,都低着頭。他又看向人群,這次也沒人在說話。
此時距離交易所剛開門不久,正是人多的時候,這人竟然又趁亂放了一朵,還無一人察覺。
很好,喜歡玩是吧,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不知死活。
他把那朵花扔在地上,狠狠的踩爛!
周京煦是第二天才知道朱爺派人來找過他。
阿二是完全忘記了這件事,周京煦問他的時候他才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個事。
當時是陳開先在客廳發現了那朵花,覺得好看就順手把花插在了花瓶裡。
就連楚勝男路過看到時,也難得的誇了一句好看。
所以等周京煦一過來,陳開立馬就拿着花瓶到他面前炫耀。
周京煦看見那朵九色花時,瞳孔縮了一下,仿佛見到什麼洪水猛獸一般,臉色也嚴肅起來。
“這花哪來的?”
陳開見他這樣當即覺得不對勁了,認識這麼久,周京煦少見的會出現這個樣子。
“昨天就放在客廳裡的,我看着好看就找了個花瓶插了。”
“難道這花有問題?”
陳開說完立馬覺得手上的花瓶燙手一樣,趕忙放下。
周京煦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大聲喊道:“阿二!”
阿二很快跑過來,“怎麼了少爺?”
“有沒有看到這朵花是誰放進來的?”
阿二看向花瓶裡的那朵花,“是我放的。”
周京煦聽到他的回答眉頭緊緊簇在一起,似是在努力消化他說的這句話。
陳開驚呼道:“什麼?你放的?”
阿二懵懵的點點頭,對啊,這朵花就是他随意放在客廳的啊,有什麼問題嗎?
他看陳開少爺驚訝的樣子,又看着自家少爺緊簇的眉心,漸漸意識到不對勁,然後猛的拍了下自己腦袋,搞錯了!
“不對,不是我放的,這花确實是我放在客廳的不假,”
他一緊張起來,說話就開始語無倫次。
陳開打趣他:“到底是你放的還是不是你放的?”
阿二已經夠緊張了,還被他這樣打趣,委屈的叫了聲,“陳少爺。”
陳開樂呵的讓他繼續說。
周京煦清楚他的性子,一着急說話就說不清楚。
“别着急,慢些說,把事情從頭到尾說清楚了。”
阿二點點頭,少爺這麼說他就不緊張了,于是把事情從頭到尾緩緩的細說了一遍。
“這花是昨天證券交易所的朱爺一早讓小厮送過來的,我讓他把花放下就讓他走了,然後我就把這事情給忘了。”
周京煦聽他把事情說完,才問着:“就帶了花來,沒留下什麼話嗎?”
阿二看着他的表情,頭也低的越來越低,聲音幾不可聞,
“我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有話要說的,上次朱爺那個态度,少爺好心提醒他,他還那樣,所以我直接打發他走了。”
周京煦哼了一聲,“你倒是越發出息了。”
阿二低着頭不說話,反到是陳開,越聽越琢磨出不對來。
“朱爺?證券交易所那個朱爺?他對你什麼态度?你什麼時候和他扯上關系了?這裡面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他一口氣噼裡啪啦的疑問全部砸下來。
周京煦隻挑重點回答了,
“沒什麼,我正好路過交易所,提醒了他一句,他沒聽而已。”
“正好路過?你周京煦還能有正好路過的時候?”
周京煦沒搭理他的調侃,看來他之前猜的不錯,這交易所真的出問題了。
“我得去一趟證券交易所。”
“有問題?”
周京煦看向那朵九色花,回道:“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