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宗主趁機道,“諸位,我們水雲宗可不是無禮之人,隻是旁人的行事太過分了,未必就沒有人記得。況且我們水雲宗也是三媒六聘的給了尋窈姑娘的,她與裴師侄更是情投意合。”
有了梁宗主發話,衆人紛紛點頭稱是,不住的對着尋窈和裴明琅二人稱贊起來,還沒走遠的段長峰自然是聽到了,被氣了個半死,最後也隻能不甘的朝着大殿看了一眼。
再看到追趕來的人,就更氣了。
“當初我說給她們母女一個容身的院子便好了,是你非容不得她們,如今倒好,她嫁給了扶璟道君的弟子,卻和我們沒有半分幹系,若是當初……”
“我是容不得她們母女,可是段長峰你别忘了,是你親口說她們在眼前礙事,要把她們趕走的,那禁咒,也是你自己下的,如今你倒好意思把所有的責任都怪到我身上。若是你不貪圖我赤日宗,跟那對母女好好過日子,熬一熬,不也能過上好日子,要怪隻能怪你自己。”
“你……”段長峰指着那婦人道。
最後隻能不甘心的把手放下,“那你說,洛水宗那邊怎麼辦?若非你教壞了女兒,她也不會做出和人私奔這樣丢臉的事情,如今哪裡還有女兒嫁過去。”
婦人看着他冷笑道,“有沒有,你自己不清楚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些送上門的女子,你不是一向不拒絕的嗎?生沒生下你的種,你不知道嗎?段長峰我告訴你,此事你自己解決,若是敢連累到赤日宗,我絕不放過你。”
說完,那婦人便先走了,留下段長峰一個人在原地氣急敗壞的。
最後也隻能離開。
裴明琅的事情眼看着沒什麼了,聽到塵荒的聲音,歲玉又把戒指放到了鐘裡面。
每日到了時辰,都會有弟子去敲鐘的,歲玉想來那個塵荒不像什麼好人,希望他聽了鐘聲,能夠淨化淨化心靈。
歲玉走的時候,隐約聽到了塵荒的罵聲,不知道罵得什麼,可是莫名覺得他罵得應該挺髒的。
不過歲玉根本就沒放在心上,蹦蹦跳跳的就回去了。
尋窈和裴明琅成親之後,就搬到了他的院子去住了,陵光也跟着過去了。
她那個渣爹如今算是在靈界臭了名聲。
還有她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與一個散修私奔的事情也被抖了出來,尋窈那個妹妹原本就與人家有了婚約,如今弄了這一出,雖然被抓回來了,可那個宗門說什麼都不肯履行這個婚約了。
本來這姑娘的心就在别人身上,強行按頭她嫁過去,人家也接受不了,哪怕段長峰親自上門,人家還是堅決退親了。
此事傳到尋窈耳朵裡,她也隻是一笑了之,畢竟她和那邊,可算不上有什麼牽扯的,怎麼樣都跟她沒有關系了。
倒是陵光舍不得阿狸的飯,所以一到飯點,就會準時出現,看得吃了一碗接一碗的飯,歲玉怎麼都看不出來,他哪裡像是一隻朱雀。
非要說起來,陵光的速度确實很快,不管是跑起來還是禦劍飛行,他就像是一陣風一樣,經常嗖一下就沒影了。
飯量也特别的大,現在阿狸要特别用大飯桶蒸飯才夠他們吃的,要不然陵光會吃不飽的。
他不僅自己吃,遇上阿狸做點心的時候,還會給尋窈帶一份回去。
陵光性子也有些急躁,不過面對阿鯉一個勁的問他問題,他倒是很耐心的會回答一遍又一遍。且他之前很怕歲玉,不過歲玉懶得理會他之後,就越發喜歡上蹿下跳起來了。
歲玉是真的懶得理會他,坐在屋檐下瞧了他一會兒,便回房休息去了。
“天色晚了,你也趕緊回去吧,要是敢打擾我睡覺,看我不收拾你的。”歲玉舉着拳頭在陵光面前揮舞了一下,陵光連忙跑了。
一邊跑一邊回頭,“阿狸姐,明天說好要吃蟹黃酥的,别忘了。”
歲玉也看向阿鯉,“什麼蟹黃酥?”
阿狸則是指了指在大水缸裡和一群螃蟹玩得十分開心的阿鯉,“如今螃蟹正肥呢,我昨天下山買了些螃蟹回來,打算做蟹黃酥,被陵光聽到了,說一定要給他留一份。”
歲玉哼道,“不給,一個都不給,小兔崽子,天天來白吃白喝,我不管啊,回頭你去找裴師兄要錢去,不許白給他吃。”
“那好吧,明日我便去找裴師兄要錢去。”阿狸笑着道。
想了想,歲玉又道,“阿窈的錢就不用了,反正她也吃不了多少,但陵光那小子的錢,必須算清楚了,吃得那麼多,還不給錢,再把我給吃窮了。”
阿狸也不反駁,隻笑眯眯的應着。
歲玉這才笑了起來,道,“好阿狸,你也早些去休息,做了那麼多吃的,肯定累壞了。”
阿狸卻是笑道,“才沒有,我感覺認真的做好一件事,也是一種修行。阿玉,你沒發現,我的人身修得越發的好了嗎?”
“确實如此。”歲玉仔細打量了一番,發現阿狸的尾巴都沒了,隻是耳朵還有些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