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蛇妖摸出了一把藥粉朝着自己灑了過來,歲玉一掌拍了過去,那藥粉全部朝着蛇妖的臉上飛了過去,隻見他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歲玉捂住口鼻,拽着蛇妖的腳将他拖了出去,然後進了陵光的屋子。
陵光聽到動靜,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見到進來的是歲玉,又準備躺回去。
結果就看到歲玉拽了一個男的進來。
陵光從床上跳了下來,走了過來,踢了一腳地上的人道,“歲玉姐姐,這是誰啊?”
“不知道,大半夜跑到我房間裡,被我抓住了。”
“你把他打暈過去了嗎?”
“不是,他見我醒了,想朝着我灑迷藥,結果把自己給迷暈了。”
“那他可真笨。”陵光看着躺在地上的人笑了一聲。
笑完他才不解的看向歲玉,“可是你為什麼要把他帶到我的房間?”
歲玉用縛妖索将蛇妖捆了起來,然後随後拿了塊布把蛇妖的嘴巴塞住。
這才道,“我的房間裡都是迷藥,待在裡面不得中招啊。”
說話的時候,又把蛇妖拎到了凳子上,拿着茶水潑了幾遍,才把他給潑醒。
蛇妖看着眼前的情況,也知道不好,一個勁的對着歲玉和陵光嗚嗚嗚的喊着。
“歲玉姐姐,他好像要說話。”
歲玉拿了把匕首架在蛇妖的脖子上,然後道,“我會把你嘴裡的東西拿下來,若是你敢發出聲音把其他人招過來,我就割斷你的喉嚨,聽到沒有?”
蛇妖連連點頭,随後突然想起來,眼前這人是個修士吧,他們進城一行人的時候,他還看見了,這個姑娘帶着個小孩跟在那些宗門弟子的後面。
那些弟子目不斜視,這一大一小兩個人一邊走一邊看,還跑去路邊的攤子上買東西,就跟在逛街一樣。
其實他看中的是領頭的那個女子,隻是想着後面這個女的更好抓一些。
可是現在他整個人都懵了,不是,他們到底誰是妖啊?
哪怕嘴裡的布被拿了出來,蛇妖還是一臉懵圈,“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時陵光叫了一聲,歲玉回頭瞪了他一眼,“喊什麼?”
“歲玉姐姐,你拿得是我的襪子。”陵光指着歲玉手裡剛從蛇妖嘴裡拔出來的布道。
歲玉一臉嫌棄的将襪子扔了出去,蛇妖聽聞頓時吐了起來。
倒是陵光将襪子拿了起來,小心的收好,“太過分了,幹嘛拿人家的襪子,這可是尋窈姐姐特地給人家做的。”
蛇妖都要有些崩潰了,“你們不是修士嗎?怎麼和土匪一樣?”
歲玉收回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哼笑一聲道,“你該不會是不記得我了吧?”
“你是?”蛇妖聞言,又将歲玉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覺得有些面熟,卻又始終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裡見過。
“姑娘,我雖然想不起來了,可若是我有負于你,如今你來找我算賬,我也認了。”
說罷,他便閉上了眼睛,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
歲玉都被他搞懵了,拿匕首戳了他一下,道,“幹什麼呢?”
簪子精也睜開眼睛,不解的看向她,“你不是找我來算賬的嗎?”
說着,簪子精還一臉深情的說道,“動手吧,欠你的,我會還你的。”
歲玉直接給了他一巴掌,“有病啊你,腦子裡想什麼呢?”
這簪子精花心又多情,偏生記性還不好,又處處留情,惹得一群姑娘為他要生要死的。聽他這語氣,怕是把自己當成他哪個情人了。
這歲玉可忍不了。
想想不解氣,又甩了他兩巴掌。
見他還未想起來,歲玉便又給了他兩巴掌。
挨了幾巴掌後,簪子精也懵了,仔細回想了一下,也沒想到有哪個女子這般野蠻過。
不過這巴掌的感覺,卻委實有點熟悉的感覺。
歲玉給了他一些提示,“你還記不記得,曾經有人追了你許久,最後不小心被雷劈到了。”
簪子精眼巴巴的看向歲玉,見到她的臉慢慢的和曾經一個身影重合,立馬就有了印象。
他曾經在一個城裡和幾個姑娘相好過,但他注定是一個漂泊的人,不可能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
尤其是其中有個姑娘發現了他的秘密,他總不能因為這個把那個姑娘滅口了,畢竟他對每一段感情都是真的,所以給那姑娘留下一些金銀後就準備跑路了。
哪裡知道,即便知道了自己是妖,那個姑娘也要跟着自己,在到處找不到自己後,她居然跑去找了修士,企圖抓住他。
那個姑娘找到一位女修,還颠倒黑白,說自己要傷害她,所以那個女修一路追捕他,他那向來無往不利的美男計對那女修根本就用,企圖誘惑她的時候,還被她甩了兩巴掌。
簪子精立馬反應過來了,難怪剛才被扇巴掌這麼熟悉呢。
原來她是那個被雷劈的女修啊。
他那會兒看到上空有雷,還當是沖着他來的,誰能想到,那雷居然是沖着那個女修去的。
見女主被雷劈了之後,他也連忙趁機跑路了,沒想到這女修還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