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不太方便說話,隻艱難的點了點頭。
歲玉讓陵光把他扶到一旁休息,容師姐他們,已經和那頭黑熊精打了起來。
這黑熊精雖然妖力不怎麼樣,但卻有一身的蠻力,且他的皮特别的厚實,那些弟子手裡的劍砍上去,都能聽到很清脆的聲音,那黑熊精卻是毫發無傷。
那邊的幾個人還對着黑熊精道,“把那幾個男的全都殺了,女的和小孩留下,等哥幾個玩夠了,賣到窯子裡去,就這臉蛋,肯定之前的那些貨色賣得價錢要高。”
剛說完,一根白绫突然飛了過來,直接打在了說話那人的面門上,直打得他鼻青臉腫,牙齒脫落。
“臭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着,那些人從院子的角落裡抽了一把刀出來,拿在手裡就朝着歲玉砍了過來,被容稚甯拿着劍擋了回去。
這些人雖然作惡多端,可他們确實是人,作為修士,并不能殺了他們,隻能将其捉拿。
用劍氣将他們打倒在地之後,正準備将他們捆了的時候,其中一個大漢突然暴起,扯過了一旁看熱鬧的天青,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說道,“别過來,再過來,老子就宰了她。”
歲玉和容稚甯互相看了一眼,沉默着沒有說話。
天青确實開口了,也不再裝女人的聲音了,“喂,放開。”
“你他娘的是男人?”
“廢話,老子當然是男人。”說着,天青反手一拳砸在了男人的肚子上,趁他吃痛松懈的時候,抓着他的手臂把他扔了出去。
那個男人被扔到了屋頂上,隻見屋頂瞬間便被砸出了個洞,然後就是瓦片和物體落地的聲音。
倒是那頭黑熊精,很是不好對付,他身上的皮毛實在是太堅硬了,根本傷不了他分毫,倒是有幾個弟子被他打中了胸口,在一個勁的吐血。
歲玉見狀,直接将手裡的白绫丢了過去,将那黑熊精給捆牢了。
容稚甯手裡拿着劍挽了個劍花,一道劍氣飛了出來,飛向黑熊精的時候,劍氣一分為二,直接刺瞎了黑熊精的雙目。
隻聽那黑熊精一陣哀嚎,用力的想要掙脫束縛在身上的白绫,可是他越是掙紮,白绫捆綁得便越緊,似乎要勒進他的肉裡一樣。
掙脫不得,黑熊精隻能躺在地上一個勁的哀嚎。
他掙紮得動靜大得很,歲玉直接拿出銅錘,用力砸了下去,隻聽得那黑熊精一聲痛苦的哀嚎,便再不能動彈了。
那邊天青也把那幾個人給捆了,打了一頓之後,看起來就老實多了。
歲玉他們也很是好奇,這些人為何會在此處,又為何會與黑熊精為伍。
且山下的那個老人家從未提到過山上還有人在居住。
結果問了才知道,這些人從一開始便與黑熊精是一夥兒的。
那個想抓天青當人質的男人,就是他們的大哥,那頭黑熊精,也是他大哥養的。
不,準确點來說,那頭黑熊精是他大哥的太爺爺養的,據說他太爺爺當年是獵戶,上山打獵的時候,發現了一隻落單的熊崽子,便把它帶回了家裡養着。
有他一口吃的,必定有那熊一口吃的。
後來太爺爺死後,就是他爺爺養着,這熊也從小熊養成了大熊,且在他爹死的時候,這熊便已經成精會說話了。
他家裡人自然不敢往外說這事,但是這熊成精了之後,便通曉了人性,不用他們自己上山打獵,好多獵物這熊都會幫他們獵回來。
後來他爹去世後,這熊便由那個領頭大哥養着。
這人頭腦活泛,不甘心黑熊精打來的那些獵物,且這黑熊已經成精了,做點什麼不好,非要一直窩在山溝溝裡。
所以便糾結了一幫狐朋狗友的出來闖蕩,
他是老大,黑熊精是老二。
其他的人看本事排行。
原先他們也不知道要做些什麼營生,迷茫的時候,被這山上的一群土匪給打劫了,那些土匪綁了他們,正要殺他們的時候,黑熊精沖出來救了他們。
幾個人反殺了土匪,占領了這土匪窩,在這裡稱王稱霸。
還利用黑熊精,讓山下的人給他們進貢,那銀子是嘩啦啦的過來。
他們也學着那些土匪打劫過路人。
還打劫過官府的銀子。
但還是不夠,他們覺得,銀子還可以再多一些,這便有了他們利用黑熊精所謂的娶新娘子。
那些姑娘被送上山,都被他們給糟蹋了,被折磨的要死的那種,直接喂給黑熊精吃了,還沒死的,轉手賣到了窯子裡,便又能賺上一筆銀子。
那些人居然還膽敢上來,他們直接把黑熊精放了出去,隻當給他飽餐一頓。
可是沒想到那些人還沒死心,還想着找修士來收了黑熊精,他們在山下有眼線,立馬就把這事情告訴給了他們,然後他們就假扮了宗門弟子,還向他們收取了費用,故意收得很高,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歲玉他們來的時候,其實也沒有多想,畢竟在這山上安逸慣了,根本就沒有危機意識,甚至還想着,這邊山下的姑娘弄得差不多了,他們可以轉道去其他的地方繼續。
但沒想到,真是把仙門弟子給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