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為你而來的。”
歲玉沒有說話,甚至在新國師朝着她走過來的時候,也沒有動作,在新國師靠近她的一瞬間,她拿出了盛懷安送她的劍,直接朝着新國師刺了過去,捅在了他身上。
被一劍捅穿腹部的新國師挑眉看着歲玉,有些驚訝,卻又笑了起來。
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直接将劍拔了出來,他的腹部連滴血都沒有流下來。
歲玉眼看着他的周身發生了變化,面上的胡須也消失不見了,露出了一張白淨的臉龐,看着不像是什麼邪魔外道,倒像是哪家的富貴公子。
他還是看着歲玉笑道,腹部的傷口也在一點點的愈合,歲玉的劍在他手裡,輕而易舉就化為了烏有。
“一把普通的劍,可是傷不了我的。”
歲玉看着盛懷安送給自己的劍被他弄沒了之後,目光頓時沉了下去,手裡運足靈力,再次朝着對方襲了過去,卻被抓住了手腕。
“小姑娘,你的确很厲害,但是可惜,那個凡人教給你的東西,對我來說并沒有什麼用。”
歲玉趁着他說話的功夫,另外一隻手再次運足靈力,直接拍到了國師的身上,逼得他不得不将歲玉的手松開,後退幾步,嘴角也流出了血迹。
“有沒有用,你說得可不算。即便是叔父和盛懷安都不在了,殺了你這個罪魁禍首,也算為他們報仇了。”
歲玉再次運足靈力襲了過去,這次國師有了防備,打起來也費了一番功夫。
到最後,國師架住了她的手,對着她笑道,“好了,不能陪你玩了。”
說着,一陣粉霧朝着歲玉襲了過來,歲玉隻聞到了一陣香味便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便是站在了集市口,台上跪着幾個犯人,都是歲玉認識的人。
國師就站在她身邊,可是其他人就跟看不到他們一樣。
“真是可惜啊,你沒看到有人起義,推翻了那皇帝,如今皇帝換了人,說國師是妖言惑衆,要将這國師府的人都斬殺了呢。”
歲玉動彈不得,甚至連說話都不能,隻是斜眼等着那個國師。
她明明知道是他搞的事情,可是卻無法救那些人,隻能眼看着他們被斬殺,可是明明就不管他們的事情。
在他們的人頭落地時,歲玉流下了淚水,一個人頭滾落到她的腳邊,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眼裡滿是驚恐。
沒等歲玉看清楚,她就被帶走了。
她依舊不知道,這個新國師究竟是什麼人,又将她帶到了哪裡,隻知道她被關了起來,除了前面的欄杆,另外幾處都是牆壁,這裡的光,隻靠着外面牆壁上的長明燈。
那長明燈很暗,根本就照不到牢籠裡。
歲玉靠在牆壁上沒有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又看到了那個國師,不對,他現在又不是國師了。
他喊了歲玉幾聲,歲玉閉着眼睛裝睡沒有理會他。
他也不在意,半蹲在牢籠前,對着歲玉道,“你不睜開眼睛看看,怎麼會知道我給你帶來了什麼東西呢,看看吧,你一定會喜歡這個東西的。”
歲玉還是沒有理會他,他似乎覺得很沒意思,直接把那東西朝着歲玉扔了過來。
正巧扔在了歲玉的手邊。
歲玉伸手摸了一下那個花紋,摸着熟悉的花紋,歲玉頓時睜開了眼睛,借着那點光亮看了起來。
沒錯,那的确是她送給盛懷安的繩結,是她親手編的,不會有錯的。
如今這繩結上卻是沾染了血迹。
見那人要走,歲玉連忙叫住了他,“這個東西,你從哪裡得來的?”
國師看着她,笑道,“醒過來了?”
他越是不說,歲玉便越着急,“你究竟是從哪裡得來的?”
“這個啊,自然是我撿來的。”
歲玉還是不信,隻死死的盯着他。
“算了,不逗你了,是從盛懷安的手上拿下來的,他還活着。”
“他在哪兒?”
孟漠卻是遞了個碗過來,“我要你的血。”
歲玉不解的看向他。
孟漠道,“你想知道盛懷安的消息,我總不能白給你吧,作為交換,你給我一碗你的血,我便告訴你他的下落,這很公平吧?”
歲玉直覺他拿自己的血并非什麼好事,所以看着碗猶豫了起來。
“你拿我的血想做什麼?”
“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我自然有我的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