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把巧克力拆開,味蕾跟着甜進心裡。
燕堇伸手,溫華熙自然牽過。
兩人穿梭在人群裡,漫步聊着新年裡還沒講夠的瑣碎,而後是剛剛盧丹提及的事。
燕堇對盧丹要離開沒有太多反饋,反而更關注另外一件事。
俏皮地靠着她,“作為贊助方,能用鈔能力支持我想選的候選人嗎?”
“首先會被我給舉報掉~”
燕堇看溫呆子都會接玩笑話了,雙手作揖,“拜托拜托,我隻是初犯——”
她突然靠近,附在溫華熙耳邊,“請輕點懲罰。”
溫華熙扶額,這麼多人呢。
她拉着燕堇朝前走,“快開始了,走快點。”
海東印象園裡除了打鐵花,還仿照古代上元節方式慶祝,各處漢服巡遊、雜耍表演、比武招親,還有DIY面具、遊花燈,古今融合外,甚至有川劇變臉的文化大融合。
她們走走停停,什麼都體驗。
戴着不同花色的狸奴面具,提着古色古韻燈籠,欣賞着分明沒有多刺激的節目,都跟着喝出滿堂彩的架勢。
溫華熙細細觀察,燕堇除了對吃食的衛生和食物熱量有要求外,對大多數事物是不在意品牌和規格的。回想起她們當初去醫院檢查臉部,燕堇走的也是社保報銷。
真該替燕堇叫冤,她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女孩。
待打鐵花表演時,借着背景,溫華熙打開手機前攝像頭,主動邀請和燕堇合影。
她倆在漫天的火花下靠在一起。
燕堇在下一張側目看溫華熙,“真好。”
“這些對比你看過的秀,應該是小巫見大巫。”
燕堇瞥她一眼,見溫華熙如同平常,實話道,“嗯,可是今晚我很開心,比起表演本身,和誰同行更重要。”
“多幾次就不新鮮了。”溫華熙低頭把照片傳送給燕堇。
燕堇撲哧一笑,“我不認同,十九歲的我和二十歲的你是這個心情,等二十九歲的我和三十歲的你再做同樣的事,心境肯定不同。”
她把溫華熙傳她的照片圖片簡單裁切,将她們留在正中央,“我去過很多地方,可我一直都是奔着增長見識的心态去踏足的。我想在故地重遊裡,加一個攜君同遊,應該不賴。”
溫華熙笑着點頭,“口才了得。”
燕堇努嘴,“敷衍我。”
随後,燕堇拉着溫華熙跑到人少的樹蔭裡,把自己的燈籠放下,一把将她抱在懷裡。
還在她耳邊說,“有想我嗎?”
溫華熙手裡滿是東西,堪堪回抱,“我們這樣和戀愛有什麼區别嗎?”
當即燕堇松開懷抱,把臉頰貼近。
燕堇長睫毛、鼻梁,再到唇,在視線一點點下降,一點點放大。
溫華熙心如打鼓,氛圍霎時間從溫馨變得暧昧,燕堇垂眸的樣子讓她口幹舌燥。
兩人鼻尖觸碰瞬間,燕堇便不再前進,近距離拿眼看了溫華熙幾個呼吸,狡猾地退開。
掃視溫華熙紅透的耳朵,“如果戀愛了,就不會刹車。你還要問有什麼區别嗎?”
溫華熙明白這份克制,如果她們隻是知己,怎麼會有那麼多難以自持的接觸。靈魂上的共振早就滿足不了彼此,她們都渴望更多。
盧丹有一句話很觸動溫華熙,人一旦錯過,就錯過了……
燕堇見呆子又在發呆,有些委屈,“還要等多久?”
溫華熙也把手裡的燈籠放下,抱住燕堇,“等競選結束好不好?”
燕堇眼睛一亮,所以,溫華熙已經有結果了?
溫華熙以為燕堇不同意,軟下聲音,“很快的,等等我。”
她亦不想錯過她。
等她最後一個難題,确定自己是有能力赢得守護理想的能耐,還能有餘力不讓喜歡的人受到威脅,就讓她來告白吧。
燕堇蹭蹭她脖頸,“你們開大會盡量叫上我。”
春天來了,熱烈的夏天也近了。
第二天,溫華熙先後找圖爾阿蘅、蘇洋談競争社長的事,下意識沒有講盧丹對關倡評價部分,以及男生抱團的猜測。
隻把遊說的重點放在盧丹卸任後的動蕩情況。
圖爾阿蘅聽完,現場表演一個大跳腳,“關倡要是當社長了,我立馬退社!”
她撸起袖子,掰起手指細數,“他這個人見識短,為人摳搜小氣、自私,大男子主義,愛偷懶,時不時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簡直是行走的反派!還是那種上不了台面的類型!”
溫華熙本不是背後評價人的性格,但圖爾阿蘅像個機關槍一樣,她想接也接不上話。
終于,圖爾阿蘅在一連串妙語連珠後,總結陳詞,“他帶領社團,沒出路、沒希望,社團原地解散算了!”
溫華熙趕忙接,“所以,我想我們大二的三名創社成員,都可以競争起來。”
“你想當社長?”圖爾阿蘅反應過來,溫華熙就不是能主動找她閑聊的人。
溫華熙臉皮薄,還是點點頭,“我确實想挑戰,當社長不僅是領導團隊、服務大家,也是保障我自己選題的自由度。”
圖爾阿蘅猶豫半晌,神情複雜,“你想我和你競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