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騷動很快就解決了,這種突然襲來的污染物在這裡不是什麼稀有事件,但是我還是覺得很奇怪。
那個污染物很明确地沖着我來的。
而且剛剛那個叫做雷奧的向導顯然很驚訝,但是他的驚訝和其他人不一樣,他的驚訝是那種帶着探究和高興的。
總覺得不是什麼正常反應。
考慮到系統說的他身上和未來阿五的聯系——我有理由懷疑這人就是個壞東西。
好人我不了解,但是壞人我可太了解了。
【怎麼想這都不是什麼好事吧,你在驕傲什麼啊崽!】
等到人群散開,我已經看不見雷奧他們了,白蕪和藍彩圍了過來。
“你沒事吧。”白蕪上上下下把我掃描了一圈,剛剛那種突發情況如果不是我反應快,他們兩個都不能确保我不受任何傷害。
兩個人看起來吓壞了,剛剛處理的有多麼遊刃有餘,現在想起來就有多麼害怕。
總覺得我再不說兩句,這兩個人能自己把自己吓死。
“我沒事,那個不是什麼厲害的污染物。”
哪怕我是第一次和污染物戰鬥。
但是按照我的設定不是。
“我之前可是當了很多年的雇傭兵啊……”我輕輕地說,“如果連這個都處理不了,我早就不知道死在哪裡了。”
雖然這話聽起來不像是什麼安慰的話,但是确實有效。
白蕪看起來像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帶着疑惑的眼神看向旁邊的藍彩,她讪笑着,“……咳咳,你的事情塔裡面知道的人不多。”
明白了。
也就是說,這些哨兵向導隻知道我是特殊服務的新向導,并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進行特殊服務。
我拽着兩個人朝着簽到的地方走去,這個地方人多眼雜,哨兵又是一群五感特别發達的特殊人群。
等到簽完到,我也登記完,在中心聖所走完所有流程,我們住進了聖所提供的套間,司機和護衛的哨兵是住在另一邊的,我和白蕪藍彩住在一起。
等到确認房間關好以後我才給好奇了一路的白蕪解釋。
“……我以前是雇傭兵,然後收了一個徒弟來聖所登記,結果被藍彩發現是向導,然後就這樣了。”指着脖子上的白色頸環以一種極緻簡潔的話語結束了這個話題。
對面兩個人看起來十分一言難盡。
【你是真不會講故事。】
不然呢,仔細講講我是怎麼被藍彩揍的?
還是講根本沒有的前流浪生活?
——雖然忘了不少原世界的東西,但是在原來的世界我肯定不是流浪漢。
【語言的藝術!】
【藝術!】
腦袋裡的系統吵吵嚷嚷,我的道具空間裡瞬間出現了一本《語言的藝術》這種書。
平時給東西怎麼沒有這麼爽快??
……
第二天上午就是比賽前的動員,也是宣讀大賽内容,我這才知道中心聖所背後那一大塊用鐵網圈起來的看不見邊際的區域是幹什麼的。
和我猜想的差不多,生存比賽,模拟末世剛剛降臨的樣子,盡可能多的消滅區域内的污染物,并且獲得物資。
每個人都有一個手環來檢測生命體征,一旦上面指數超标,手環會瞬間進入防護狀态,并且會有救援人員進來救援。
——這也意味着淘汰。
“所以會有人故意攻擊其他人的手環讓判定直接生效然後将其淘汰嗎?或者損壞對方的手環讓其無法進行成績判定?”
我問。
周圍聽見的人都一臉震驚看着我,仿佛我說的是什麼十惡不赦的話。
……謝謝,我又忘了你們是一群耳聰目明的哨兵了。
【你應該反省一下你到底是多陰暗才能在積極向上的比賽中說出這種話啊!】
“……我現在相信你以前的身份了。”白蕪深吸一口氣,“我們是軍人啊!”
“我們可是為了守護而存在的——”
過于閃耀的話語讓我自慚形穢。
“抱歉。”
我扶了扶眼鏡。
但是一個群體不可能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
總有人,會比我想的還要陰暗的。
……
有些時候我覺得自己有點烏鴉嘴的潛質。
我看着面前巨大的污染物,看起來應該是熊那一類的動物。
半個小時前我和藍彩還有白蕪走散了——而且百分百是人為造成的。
就像是剛到這裡的那隻鳥類污染物一樣,那些污染物出現的恰到好處,然後在戰鬥中将我們三個引向了不同的位置。
說實話我注意到了,但是我太想知道背後的人到底是誰,想幹什麼了。
藍彩和白蕪不需要我去擔心,這個隊裡最弱的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