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可期》已經照比原計劃慢了一大步,因此投資款到位的第一時間,林萦立刻聯系翟夕雯重啟項目
第一步,先要召集回之前的影視團隊。
汪嘉佑那邊很順利,帶着制作團回歸。演員那邊,因為人多龐雜,稍微費了些力氣。由于中間隔了幾個月的時間,有一部分演員又接了工作,檔期實在安排不開,就隻能換人了。這涉及到之前的鏡頭,很多部分都需要重拍,工作量巨大,成本也極高。不過這次有了皓然資本做後盾,資金這方面倒是不用擔心。大家可以放開手腳做事,一切以拍攝效果為先。
說到這部劇的資方。按理說,這麼大的項目,又是關系到林萦的,周亦良于情于理都應該到場才對,可是電視劇開拍以後,他卻消失了。
劇組終于複工了,林萦買卯足了勁兒在工作上,加上周亦良本身就很忙,之前兩人的聯系也不是特别頻繁,因此沒察覺到異樣。
不過她沒有察覺,不代表其他人也沒發現。
legacy會所,幾個兄弟聚在一起。
靳天逸搖晃着酒瓶最先開腔:“你們都知道三哥投拍電視的事情了吧。為了那個林萦,他是真豁得出去啊。”
關于林萦雖然周亦良沒提過,但是他那麼冷情,從不問風月的一個人,為了個女人搞出這麼多事情,兄弟們要不是傻子,都該看出問題了。
幾個男人圍坐在一起,酒瓶碰撞的聲音不絕于耳。
“嗐,這算什麼啊!之前他為了幫林萦要賬,三個還讓安子去演戲呢。這叫什麼?烽火戲諸侯是吧,安子?”陳遠一臉壞笑的撞了撞許安澤的肩膀。
“你瞎說個屁,不懂就别特麼亂捅詞!”許安澤陰沉着臉,猛灌了一口酒。
雖說都是發小,但是他對周亦良的情誼和其他幾個人還不一樣。許家是老來得子,對許安澤這個兒子寵愛到不行。老爸在外打拼賺錢,老媽在家相夫教子,他就負責吃喝玩樂。這樣的生活環境導緻許安澤一直沒有什麼太大的建樹。
而就是這樣一個遊戲人間的公子哥,因為一場變故,不得已在一夜之間長大了。
那是幾年前的一天,許父在跟客戶會面的路上突發腦溢血被送到醫院,雖然搶救及時,但仍留下了後遺症,需要漫長的康複治療,公司肯定是去不了。
許母自打跟許父結婚以後就沒上過班,對他的事業一竅不通,而且她的心思全都在照顧許父身上,因此許氏的擔子就落到了他們唯一的兒子許安澤身上。
許安澤那個時候剛走出校門,完全沒有管理經驗,乍然接手一個公司,毫無頭緒,接連碰壁,惹得股東們怨聲載道,更有有心之人,想趁此機會搞垮許氏。
也是在那個時候,平日裡圍在他們家身邊的親戚朋友,都紛紛遠離,不願意出手幫忙。
在許家最危難的時候,是周亦良站出來拉了他一把。
那時候皓然資本也才剛成型,正值上升期,是需要大量資金投入的時候,但周亦良還是義無反顧的給許氏提供資金和人脈。并且親自教導許安澤如何管理公司的,一步一步把他拽出困窘。
公司和許家還有今日的輝煌,少不了周亦良的幫助。因此在許安澤的心裡,周亦良是摯友、是大哥、亦是親人。他也想不通,這麼牛掰的一個人,怎麼就被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小明星給迷的五迷三道的。
不怪陳遠他們吐槽,周亦良給人的感覺實在荒唐。
他們這個圈子都是富家公子,要說錢這玩意,大家都不缺。在給女人花錢這事兒上,自認為都不手軟,名牌包、豪車,首飾之類的,誰都沒少買,但是動辄上億的,好像隻有他一個 。
關鍵周亦良送的還不屬于資産,一個未經過任何評估的風險投資而已。并且還是花在一個已經被資本踢出局過一次的項目上。可想而知,這九位數資金下場該有多慘烈!
“最近三哥忙什麼呢?好像除了投資林萦那電視劇,再沒什麼動靜了。”靳天逸問道。
“是啊,最近都不出來了,我給他發信息也不回,不知道在搞什麼呢。”陳遠跟着說道。
周亦良的社交圈子很窄,偶爾的放松就是跟他們幾個來legacy,不過最近兄弟們聚了好幾次了都不見他。
“GX的項目被截胡了,聽說三哥想走關系,拿下市裡的資源作為彌補,也不知道開沒開始運作。”許安澤把自己了解的情況說了說。
周亦良掌管着那麼大的一個公司,每日繁忙,偶爾失聯也不足為奇,所以衆人也并沒有多想。
然而,就在他消失一個月後,一個驚天大雷橫空炸響。
北江市一夜之間變天了。
新聞周刊頭條推送:根據江北市紀監委消息,時任江北市市長陳立仁因涉嫌嚴重違紀違法,目前正在接受江北市紀監委紀律審查。涉事公司皓然資本,已經勒令停止一切業務,等待紀監委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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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萦一顆心撲在《春日》上,對于外界的消息幾乎處于封閉狀态,還是陶可盈強行把她從劇組帶了出來。
紅色寶馬小跑疾馳在去legacy的路上,窗外的風景如閃電般快速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