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告訴你從哪個人物身上入手是突破口。”

聽到這個回答玟狸沒忍住笑出了聲音。

“不就是李宿嗎？你都特意過來讓我幫忙跟他解除誤會了，總不能是單純想要跟同學搞好關系吧？”玟狸不客氣地戳破這一點，“這麼沒有誠意的話，這個交易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孫霜暗暗磨牙，這個路人組的家夥怎麼會這麼難纏，可惡，這種以往都不重要的人怎麼有資格跟她談條件？

“那你想知道什麼？”既然如此，孫霜幹脆讓張凡提，她相信張凡根本問不出來什麼關鍵東西。

但這次她又預料錯了。

“午夜的雷聲是怎麼回事？”

孫霜心中一跳，這還真是她剛查清楚的事實，她這兩天都想拿這個和秦妍做交易，但秦妍偏偏不接招，并且有意無意地在疏遠自己。

沒想到仍是這個消息，但是交易的對象換了一個。

而玟狸會提這個問題也是因為她發現這個世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聽到雷聲。她曾經跟早餐店老闆娘提過雷聲吵她睡覺的事，但當時老闆娘隻疑惑的反問什麼雷聲她沒聽到過。

她提出這個問題，孫霜沒有如此反問，就說明孫霜也能聽到這聲音。那她的猜想就對了一半。

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套路的孫霜在猶豫過後答應下來:“可以，但我必須今天下午就能有跟李宿見面說話的機會。”

“我不保證你和他談話的結果，我隻幫你把他約出來。”玟狸補充道。

“成交。”她原本缺少的就隻是一個契機，因為之前的莽撞她根本沒有機會再接近他。

原本還想徐徐圖之，畢竟離高考還有一段時間，但秦妍的異常和連續兩起跳樓事件，讓孫霜的雷達滴滴作響，一股無形的危機感撲面而來，告訴她不能再等了。

交易達成，接下來，玟狸聽到了關于雷聲的真相。

那是這個這個世界的防護機制被打破的表現。

“我們是被世界意志同意進入的人，而雷聲則是說明有偷渡者出現了，世界意志在驅趕偷渡者。”

這說法是玟狸這個快穿局新人從未接觸了解過的。

孫霜看出了她的内心想法繼續說道:“這種情況在快穿局曆史上都很少見，我也是反複調查很久才确認的。”一開始她根本沒往這個方向想，但發現李宿好像也聽不到雷聲後，她才懷疑這個雷聲隻有她們這幾個任務者才能聽到。

“那這幾天雷聲停了……”玟狸疑惑，不知道這代表了什麼。

“代表偷渡者被驅逐，或者，偷渡者已經成功躲過了世界意志的探查，在這個世界躲藏起來。”

玟狸雙手抱胸陷入沉思。她在這個世界的第一晚就聽到了雷聲，偷渡者是和她們一起進入這個世界的？雷聲消失的日子正好是朔月節後，兩者之間是否又有關系？

“該我說的我已經說了，接下來是你履行諾言的時候。”

玟狸從沉思中脫離出來，笑了。她拿出手機，找出那個幾個小時前才加上的頭像，開始在對話框中編輯文字。

……

“什麼？那兩個學生的魂魄什麼都問不出來？”聽着下屬的彙報，李宿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們都少了一魂一魄，生前記憶受損，已經無法正常溝通了。”

這種少了一魂一魄的靈魂即使轉世投胎，不是變成傻子就是有重大疾病，注定與正常人不一樣。但等到他們發現這個異常至少要再過一年。

要不是張凡的話讓李宿起了疑心，這倆靈魂的異常不會這麼快被發現。

原本以為是張凡想多了，但現在看來的确有問題，這麼巧，兩個靈魂都出現了同樣的狀況，而且是這麼隐秘狀況。

正在這時，張凡的信息到了。

文字明明都看得懂，但連在一起就讓他感覺是張凡少了一魂一魄。

“把盯着孫霜的那個叫過來。”張凡身邊的眼線已經撤掉，但孫霜身邊的還沒撤。

“是。”

幾個呼吸間，留在孫霜身邊的眼線就破破爛爛地出現在李宿眼前。

對，破破爛爛，且哭喪着臉。

李宿額頭狂跳，已經感覺不妙。

“冥主，孫霜今天主動找到張凡家說事，我跟着進了屋想探聽一二，沒想到張凡家養了隻貓能看見我，見我就咬。嗚嗚嗚冥主您知道的，我死前就怕貓，見了都是避着走，沒想到死後還被貓撓，嗚嗚嗚嗚……那倆人談了啥我都沒聽到嗚嗚嗚……”

李宿被嗚嗚嗚的頭疼，一揮手就把破爛手下送回去了。

“嗡……”

又是一條來自張凡的信息。李宿繃着臉打開，看清内容後挑起一抹肆意的邪笑。

越來越有意思了，他倒要看看他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