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您過去。”服務員十分抱歉，主動給林月雪帶路。

這個小插曲并沒有打斷包廂裡的氣氛，玟狸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聽其他人閑聊。

“唉，我考完語文碰到隔壁班的顧蓉躲在花壇邊上偷偷哭。”

“覺得考差了？但是她的語文成績不是提高好多嗎？前幾次考試老王老是拿她舉例鞭策我們。”兩個班的語文老師都是老王，顧蓉在高考前語文成績進步飛快，自然被當成榜樣被老師經常提及，鼓勵她們任何時候用功都不晚。

“聽說啊，是她的那個求來的符不知道掉哪兒了，所以她心态崩了沒考好。”

“……她還真以為一張符紙能讓她成績進步啊？真是成也心理暗示敗也心理暗示。”

“那可不一定，那個誰當時不也去求了嗎，回來後成績真的有提升，隻可惜……”

可惜頂不住壓力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一道閃電劃過玟狸的腦海，她慢慢放下手中的筷子。

“你怎麼了？”楊靈見張凡魂不守舍的模樣，不由低聲關心道。

“楊靈。”玟狸揉了揉額頭，随後一臉正色地對身側的女生詢問道，“你們去雲峰寺求回來的符在哪兒？”

顧蓉，這是李宿提過的名字，并封被抓住的那縷意識就是附在她身上幹了許多壞事。

蓉蓉，林月雪在雲峰寺遇險就是為了去求蓉蓉求的能提高成績的符。

那個跳樓的學生也去求了雲峰寺的符紙……

蓉蓉和顧蓉就是同一個人。

要命！她怎麼現在才想通這些事！玟狸十分懊惱。

“呃？”雖然覺得這問題問得突然，楊靈還是回答道，“月雪求的那張丢在山裡了。”

還不待玟狸松口氣，楊靈接下去說的話就讓她冷汗直冒。

“不過我求了兩張，所以把其中一張送給了月雪，就縫在送給她的那隻錢包裡，畢竟她是為了陪我才會去的雲峰山，還差點失蹤……嗯？張凡，你怎麼了？”

玟狸起身推開椅子就往外走，楊靈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立馬跟上。

衛生間就在走廊盡頭，但門口并沒有帶林月雪過來的那個服務員。

“月雪，你在裡面嗎？”

楊靈跟過來時就看到張凡皺着眉頭在敲衛生間的門。

“我去裡面看一下。”再怎麼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楊靈也能看出來張凡是在找林月雪，女衛生間張凡不能進，但她可以啊。

不一會兒楊靈就同樣皺着眉出來了：“奇怪裡面沒人，難道月雪去了樓下的衛生間？”

那個服務員一定有問題！

玟狸狂奔至樓下直接找到門口的迎賓的服務員：“有沒有看到一個長頭發齊劉海穿着白色T恤的女生出去？”

服務員被突然沖過來的男生一驚，楞了一下才回答道：“有，剛走，身邊還跟着一個男生。”

玟狸如刀的目光刻在服務員臉上，冷聲道：“那男生是不是你們的服務員？女生是清醒的嗎？”

“當然是清醒的，她自己走出去的，如果被強制帶走我會不阻止嗎？”哪兒來的中二期學生，電視劇看多了？服務員内心蛐蛐，還不忘解釋：“而且那男生也不是我們店裡的，應該是那女生的朋友吧。”

“不可能，月雪她......”

玟狸攔下想反駁的楊靈，盯着服務員繼續問：“往哪個方向走的？”

“出門後往右走的，去哪兒就不清楚了。”

玟狸跑到門口的街道上，很顯然現在已經看不到林月雪的身影，至于右邊......

“月雪不接電話......”人不見了，電話不接，一開始覺得張凡有些小題大做的楊靈也生出了不安。

“楊靈，去隔壁飯店找李宿，告訴他林月雪不見了。”李宿一定有辦法知道林月雪去了哪兒。

至于玟狸，她看着遠處那熟悉的标志性旗尖，深深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