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酒杯喝了口酒,耳廓上漸漸染上粉色。
玟狸:就知道有貓膩!
她不知道的是,此時她微紅的臉頰和潋滟的雙眸就像一朵芬芳馥郁的玫瑰,是那麼的活色生香。
什麼時候看到過大名鼎鼎的紀先生露出過狼狽的神态?
在旁看穿一切的白苓抿嘴偷笑,從果盤裡挑了一塊瓜吃的津津有味。今天的瓜真甜啊!
玟狸仍舊不錯眼地盯着紀言,用她自以為最犀利的目光。
再次放下酒杯的紀言已經恢複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仿佛剛剛的失态是其他人的幻覺:“今早的航班剛飛回來,可惜沒在航班上遇到明小姐。”
“可我感覺遇到你了,雖然是在前往安曼市的航班上。”玟狸的直球來的猝不及防。
“哦?”紀言意外挑眉,往後一靠姿态懶散,嘴角笑意不變:“明小姐好像很容易認錯人啊,第一次見面時也把我認成了别人。這次把别人認成我,我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玟狸才不順着他的話往下回答,利索地抛出自己的問題:“乘坐的是哪個航班?”
“C716,貴司的航班。”
“穿的什麼衣服?”
“現在穿的這身。”
“誰可以證明?”
“航班記錄,如果你可以查到的話。”
不用查也知道記錄一定嚴絲合縫。玟狸腹诽。
“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這麼配合,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紀言是那麼乖乖配合提問的人嗎?還是面對一個才見了幾面的不熟悉的人。他能回答她這麼多涉及隐私的問題,本身就是一件很可疑的事情吧?
隻有當心虛的人拼命想洗脫嫌疑時才會配合如此不合理的要求。
面前的男人并無慌亂,隻笑得更加意味深長。
“明小姐,看來是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紀言舉起自己的酒杯,傾身與玟狸面前帶着唇印的酒杯相碰,“我這是在追求你。”
白苓默默捂住自己張成o型的嘴巴。
......
“拒絕我們這麼痛快,結果碰到别人就同意一起喝一杯了,也沒比我們帥在哪兒吧......”與梁靖同行的同事酸溜溜地說:“你不是和人家認識嗎,怎麼待遇相差這麼大?”
這話将梁靖心中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拱的更大。
“我去趟衛生間。”不想再聽同事說什麼,梁靖幹脆的遠離他們。
在衛生間拿冷水沖了把臉,梁靖覺得思緒清明幾分。大概是同事拱火拱的太狠,他才會覺得不舒服吧。
說到底他和明绮就是鄰居關系,也就這一年聯系才多了些。也許是頂着男女朋友的假關系,所以看到其他人對明绮的觊觎他才會不得勁?
梁靖又朝臉上潑了把水,把紛紛擾擾的思緒趕走。
今天是和同事來這裡慶祝項目進展順利的,不能因為這些事反而不開心了。
整理好情緒的梁靖剛要出了衛生間,沒想到和正要進來的紀言正好打了個照面。
紀言看起來心情不錯,眉角眼梢都帶着笑意,襯的那雙桃花眼愈發風流多情。
有句話同事說的違心了,這人長得還真跟他們不一樣。所以是因為這個原因。整理好的思緒又一次紛亂起來,梁靖一時忘了離開。
紀言從衛生間離開時看到門口那人還沒走,他隻以為這人是故意來這兒躲清淨的,沒有多想就往外走。
“紀先生?這麼巧!您怎麼在這兒,沒去二樓?”
言淮停下腳步,臉上的神情淡了三分。紀言這人之前的狐朋狗友可不少,各個拿他當冤大頭。
他過來後照着原樣對付了幾天就被煩的不耐煩,開始疏遠這些人。現在叫住他的闆寸頭就是其中一個最沒眼色的。
“現在要跟您碰上還真不容易,正好我叫了些人過來玩兒,要不一起?”闆寸頭心裡算盤打的噼啪響,已經想好待會兒開幾瓶貴酒,反正眼前這位會結賬。
“不了,我約了人。”言淮冷淡拒絕。
奈何這闆寸頭情商為負:“那更好了,一起叫過來玩兒,人多熱鬧。”說着就要去叫人。
言淮的神情徹底冷淡下來,那雙桃花眼沒有笑意時透出一股冷銳。他的聲音又輕又低,但一字一句準确無誤的傳入闆寸頭的耳朵裡。
“我同意了嗎?張翔,過去的事情我不計較,但如果你現在敢壞我的事,信不信我讓你把之前得的好處都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