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頌似笑非笑,這位神官當真是好足的一場戲,明明是做客,卻要将自己弄得同綁架了一般。
不過也對,畢竟她來了,總要做給她看看。
雲頌走過去,故作驚訝道:“鐘原文神,你怎麼在這?”
鐘原也故作驚訝,随即賣力地嗚嗚着。
雲頌拿掉鐘原口中塞得松松的布團,他立即大口呼吸起來,“神、神女殿下,救我。”
“好,神官稍等。”她欲要去松綁,動作一停,問道:“神官怎麼會在這?”
鐘原按着想好的說辭解釋道:“我與雲樂武神出來做任務,不幸被這兒的城主設計給抓住了。”
雲頌道:“原是如此,那雲樂武神呢?他在哪?可還安好?”
鐘原眼神閃爍,支支吾吾道:“我……我被打暈了,我也不知他在哪……”
雲頌疑惑,“那可真是奇怪,你與雲樂武神是一路,為何洱沭不将你們關在一起?”
“這……這我也不知啊……”
“不妨事,我們先問問洱沭本人。”雲頌沖江衍使眼神,江衍提溜着洱沭進來,去掉他嘴上的封禁。
鐘原一見洱沭,眼神躲躲閃閃,生怕他說出些什麼來。
“洱沭城主,雲樂武神你關在哪了?”雲頌問。
江衍的手裹着殺意抵在洱沭頸邊,洱沭驚恐,答道:“在你身後的密室。”
雲頌道:“既如此,鐘原文神,我們先去救雲樂武神,想來他應該比你傷得嚴重些,耽誤不得。”
“啊?好……好。”鐘原心虛道。
雲頌意味深長地拍了拍鐘原的肩膀,道:“神官安心,此處設了結界,洱沭跑不掉的。”
鐘原後背冒出冷汗,“安心,自然安心,有神女殿下在,一切定然無恙。”
“那便勞神官稍等。”
雲頌和江衍走向身後的密室。
密道曲折幽靜,她照着洱沭記憶裡的路線領着江衍走,倒是順利到達密室内。
密室天頂開了個小洞,正好照着中央的那壇花,兩廂映襯,很是朦胧。
花壇下綁着一個人,像是受了重刑,錦白色的衣裳爬滿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