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前十名挑選寶物的環節結束。
諸位老師帶着各自的學生散去。
司空了了跟在韶汀州身後,向學院的藏書館地下室走去。
這裡,是韶汀州的住處。
世家老師們嫌棄韶汀州的出身,再加上那些年,韶汀州一個學生都招收不上來。
那些老師就集體聯名上報院長,要求韶汀州搬離教師宿舍區。
直言他連一個學生都沒有,不配在那裡居住!
這件事情鬧得很大,甚至,以罷課相威脅!
院長當然不同意!
後來,還是韶汀州不願戟平章為難,自請離開。
他請求院長讓他搬到藏書閣,他也可在藏書閣做事。
由于藏書閣的一樓至頂樓全是藏書,無法住人。
韶汀州便住在了地下室。
那裡,是學院最大的藏書庫房,很多新到的圖書、破損下架的舊書,以及各年級的課本都在這個庫房裡。
平時,倒是無人。
院長讓人在這裡單獨辟出一個空間,做韶汀州的住處。
他愧疚的對着這個自己分外看重的年輕一輩的英才說:
“世家勢大!
是我這個院長的無能。
連為你争取一個住處都抗衡不了他們。”
韶汀州立刻行禮請罪道:
“院長萬不可這樣說!
您為我做的、争取的,已經很多很多了!
汀州感激,銘記于心!
其實,離開那裡更好,我本就和他們無甚交往,住在一個院子裡也是彼此相看兩厭,眼煩心亂。
還不如我一個人出來,住的清淨,自在。
更何況,這個藏書閣,是我夢寐以求都想常來常駐的地方!
隻是,礙于藏書閣每日隻開放六個時辰的限制,不能暢遊書海。
如今,我搬到這裡,到可以不受限制,任意暢讀。
正是我最期盼的!
我反倒要謝謝他們,要不然我還沒這個機會呢。”
韶汀州倒很是開朗樂觀,全無怨怼。
自此,韶汀州便在這裡住了下來。
倒還真如他自己所說,沒有學生的日子,他整日整夜泡在書堆裡,個人的術數進修,飛升迅速。
當然,這隻有院長和他自己知道。
并沒有對外宣揚,他行事一直很低調。
後來,他收了司空了了這個徒弟,也算有了學生,卻沒有搬回教師宿舍區。
仍住在這裡。
曾經,司空了了聽聞此事前因後果,為她的老師心中報不平來着。
如今,倒有些慶幸的覺得,她老師的住處在這裡,未嘗不好!
最起碼,方便議事!
如果還住在教師宿舍區,人多眼雜,隔牆有耳,她今日遇到的險情,如何敢開口啊?
入了藏書閣地下室。
此時,已是閉閣時間。
除了韶汀州和司空了了,再無一人。
韶汀州小心關好門,對着司空了了說:
“徒兒,這會沒人了,說吧!”
司空了了打開門,将腦袋探出門外,仔細查看了四周,确認無人,這才關好門,并上了鎖,高度警惕的對着老師說:
“師父,你捏個防偷聽的訣!确保萬無一失!”
韶汀州立刻捏了個防偷聽訣。
分外凝重:
“徒兒!
好了,可以說了。
你這是怎麼了?”
司空了了立刻一臉凄怆流涕!
“師父!
徒兒小命不保了!
你救救徒兒!”
韶汀州大驚!
立刻詢問。
司空了了将古戰場秘境内被要挾做卧底的事情告訴了師父。
……
韶汀州聽完,臉都白了!
怪不得!
怪不得他這個學生甯可不要破淵劍,也要了那個可以自動防禦一切術數攻擊的藕荷色帔帛!
也幸虧學院有大陣和聽風鈴的存在,那兩個壞人不敢在他學生身上放置監聽寶器,不然,境況,會更難。
他沉默了一下,立刻開門,帶着學生去了藏書閣一樓。
給司空了了找了一個座位,讓她在這裡等他。
而後,施了一個小型陣法,将藏書閣的整個一樓納入保護。
短時間内,不會有任何法術和物理的攻擊可以破開這個陣法。當然,裡面的人也暫時出不去。
然後,捏了個瞬移訣,瞬間消失!
司空了了的心,這才略有妥帖。
仍然仔細複盤了整個事件!
師父不會是壞人一方,壞人也拉攏不了他。
不然,他們直接要求師父探聽院長的秘密就好了,何必需要自己通過師父的關系再去打探?
這就證明:
第一,師父不是他們的人。
第二,他們拉攏威脅不了師父。
第三,師父也不會背叛院長。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師父現在和将來都不會是壞人一夥的!
告訴師父不會被那兩個壞人發現!
她,司空了了,自己太弱了。
完全不能正面對抗那兩個壞人。
她也不想做壞人!
隻有第一時間找強大又可靠的人全盤托出,尋求幫助!
除此之外,再無他法。
時間似乎一下子變得非常漫長。
她一秒一秒的數着時間耐心的等待着……
似乎過了很久,但其實,隻有兩刻鐘!
韶汀州突然憑空出現在陣法内!
表情嚴肅:
“跟我走!
院長要見你!”
司空了了立刻起身。
破開陣法,二人再次回到地下室住處。
韶汀州鎖好門,再次施展陣法。
将住處保護好!
而後,拿出那隻一直随身攜帶的毛筆。
司空了了認得,這是她師父的武器——遊龍筆!
隻見韶汀州拿出遊龍筆在一側的牆上,畫了一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