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荷色帔帛,法術防禦武器,她小心收在手镯空間内。
她今日很可能要面對那兩個壞人的隔空查問,自是不敢帶帔帛,
不然帔帛一個反彈,可容易惹事啊!
但也要防備他們對她使用别的手段,所以藏在手镯空間内,以備不時之需。
獨步劍!
院長給的保命武器,藏在玉佩裡好好的挂在腰間,不引人注意。
翠笛就直接堂而皇之的拿在手中。
這是她在古戰場秘境得到的寶貝,用來破幻術最是拿手,一直都是她對外的武器。
想必那邊也早就有消息遞過去,知道她考核的加分是靠這個拿來的。
瞞也瞞不住,索性,大大方方的拿在手裡,倒也不怕!
還有,聽真訣!
院長教的!
她再次反複的練習了幾次!
這才是今日的重中之重!
她一定要記住二人的真實聲音!
以便抓出真兇!
早日擺脫桎梏!
仔細檢查了一番,司空了了定心,凝神,這才邁出學院大門!
正式向學院山下的等閑鎮前去!
……
原本,這裡并沒有什麼小鎮!
院長在選址學院的時候,不知何故,選了這群山環繞、遠離人煙之地。
原本,隻招收竹門弟子。
後來,因為所教出的弟子實在過于出類拔萃!
震動朝野,吸引了更多竹門學員,世家也慕名而來。
因院長規定,每個學員必須保持獨立生活能力,不得帶侍從侍女入學院内。
但那些世家弟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慣了,還是帶了很多仆從,被攔在學院門外後,這些侍從、侍女幹脆就在學院外開辟了一塊地,構建房屋,開辟院落。
等着沐休之日,諸位世家弟子帶着攢了幾日的髒衣服、髒器具,留給這些等着他們的侍從、侍女清洗、伺候。
逐漸又開了飯館、各類店鋪。
供這些沐休的世家子弟依舊過的上奢靡生活。
逐漸繁華,才成了今日這般規模的等閑鎮!
早些年有子弟入學的,或者實力雄厚的,早早都在等閑鎮有了各自的庭院,
院落裡長年有管家仆人照看、服侍。
後來者,或者家世稍弱的,沒有土地再供建設院落,或者幹脆蓋不起房舍的,又怎麼辦呢?
便有極有商業眼光的商家,早早出價盤下了一些店鋪,蓋起高閣,改成了可供食宿的酒樓。
專為學院内的一些沒有院落的學生提供食宿、洗衣等服務。
那些實力薄弱的世家弟子,雖買不起院落,但租一個酒樓的房間還是綽綽有餘。
也有的家中派出仆從,長年包房,就等在這酒樓包間内,等待這自家的公子、小姐沐休歸來,服侍、伺候!
而那兩個卧底派出的侍女,就屬于這種情況。
由他們出錢,在一個叫載酒樓的地方包下了一個房間,等待這司空了了沐休之日來這裡彙合。
所以,平時上課的時候,等閑鎮比較平靜,無非是各家仆從和商販的平靜往來。
而每到沐休、外出考核、外出執行任務時候,這裡就會變得極為熱鬧!
很多人聚在此地!
畢竟,這個小鎮,興建的初衷,就是為服務這些學院的世家弟子所建的嘛!
一擲千金!
縱情享樂!
才是這個小鎮繁華之下的奢靡!
……
司空了了依約來到載酒樓。
在樓下,她站定。
身邊往來衆多,多是各家侍從、侍女迎接各家的公子、小姐。
熱鬧非凡!
司空了了心中冷笑:
這兩個隔空傳話的壞人,必然是頂級富貴的人家!
他們能想到的最貧苦的生活,大概就是在這等閑鎮,沒有私人院落。
而是可憐兮兮的隻能在一個酒樓包一個包間,僅有兩名侍女侍候!
真是不知民間疾苦!
真正的竹門子弟,哪能包的起這酒樓的包間呢?
又怎麼可能有侍女跟随侍候?
真正的竹門子弟,是沒有這個實力的。
他們,都在學院内,自己獨立打理自己!
或者,有的早早出賣自己給世家,跟在那些公子、小姐身後當跟班,當随從!
借他們的勢力,來這等閑鎮的各個世家院落、酒樓裡,
一晌貪歡!
像這樣給她司空了了包了包間,又派兩名侍女跟随的,哪裡符合竹門的現實狀況?
這兩個蠢貨,一開始讓她卧底,就從這不接地氣的細節上暴露了可捕捉的痕迹!
當初他們言語傲慢,連邪修都不放在眼裡,
必然是權勢非凡之人!
真是民脂民膏刮慣了!
高高在上!完全不知底層竹門的世事實情啊!
蠢!
愚蠢至極!
司空了了心中暗罵!
而後,擡起腳步,步入樓中。
被攔住!
“你!什麼人?
腰牌呢?
你以為本酒樓什麼人都能進的嗎?”
門口有小厮攔人。
見司空了了沒有酒樓的腰牌,立刻攔人。
“我在本樓有包間!讓開!”
司空了了有些氣惱。
這些人辦事如此不利索!
隻告訴她酒樓位置,卻沒告訴她房間号。
她本想入内後,先不聲不響的巡查一番,萬一有情況,也好跑路。
這下好了,進都進不去!
二人正僵持着,隻見一個侍女沖過來,直奔司空了了!
她手中舉起一個腰牌,
對着門口小厮:
“讓開!這是我家小姐!我們早就包好了房間!”
那小厮見來人從裡面沖出,腰牌又是自己酒樓的,立刻閃開,一邊笑着,一邊迎接入内。
“變臉可真快!”
司空了了對着他說的毫不客氣。
那小厮倒是面色如常,顯然這種變臉的事情,做慣了,早都無所謂了。
那侍女疊聲緻歉:
“奴婢該死!是奴婢迎接遲了!大小姐恕罪!”
司空了了瞧她這做派,心中冷哼:
真能裝啊!
明明是監視我的奸細!
還裝的這麼像!
我哪裡是什麼大小姐,不被你們拿捏住威脅就不錯了!
誰敢當你們的大小姐!
這些話,司空了了當然不敢說出聲,隻能默默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