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舟聽後,不再做聲。
聶畔清盯着梁舟,看他的反應,什麼也沒看出來。
她現在有點搞不清楚,
這個梁舟,到底是真天真爛漫?還是心思深到連她都看不透?
身為隊長,她的嗅覺一向靈敏。
尤其他空白的身世,實在讓人難以相信,這隻是個傻白甜的單純小孩。
“聶隊,說任務吧!
需要我們怎麼做?”
韶汀州開口。
聶畔清這才收回對梁舟審視的思考,轉回受命暗探、去邪修總部拿名單的事情。
“據已經探得的消息,
邪修的頭目,名叫白符,
手裡有一份名單,就藏在邪修總部。
上面記載着,
所有從邪修這裡挑選、最終奪取天賦的世家人員姓名和天賦明細。”
“白符?
他怎麼取這麼個名字?
白符驅邪,他自己就是邪!
真是有意思。”
千裡眼季西嶺,冷哼一聲,無情吐槽。
“這種事情怎麼會留下記錄?
世家瘋了麼?
居然允許這份名單的存在?”
衆人看向聲音來處,果然是兩個新來的小孩,
他們經驗和曆練皆不足,是這二人會提出的問題。
“世家沒瘋,
當然也不會允許名單存在。
這是邪修頭目白符背地裡偷偷記錄的。”
“既是偷偷記錄,又怎會被人所知?”
還是這倆小孩的提問。
“問得好!”
韶汀州鼓勵兩個徒兒的勤學好問,
搶在隊長發話前先行誇獎,
才繼續道:
“我猜,大概是這個白符自己透漏出來的。
世家不僅不會允許名單的存在,
甚至在完成天賦挑選、奪取後,也不會允許邪修中對接世家、知曉他們醜聞的人活着。
幾個掌握世家龌龊污點、随時會暴露、給世家引禍的手套,怎麼可能活的下去?
大功告成之日,就是頭目白符和其他幾個對接世家邪修的滅頂之日。
他們怎麼可能坐以待斃,任世家宰割?
必然會留一殺手锏!
我猜,這個名單就是他們的保命符。
世家應該動過殺這幾個人的意思,被這個叫白符的用名單做威脅,終止了行動。”
聶畔清:
“果然是副隊!
猜的完全正确。
确實是白符自曝出來的。
除了我們,世家也有人潛入了邪修總部,同樣在打這個名單的主意。
但他們,是銷毀名單,毀滅證據。
我們,是找到名單,交給陛下。
最終,一定會沖突到一起!
這是一個艱巨的任務,
對手除了邪修,
還有現在連姓氏都不知道的幕後世家黑手。”
邪修在明,尚可探查。
世家在暗,一無所知。
對上,就是一場,三方互為敵對、各自為戰的硬仗!
這個任務,确實艱巨。
聶畔清繼續說道:
“潛入的鄭盈虛,擁有透視眼。
除了人的内裡、經脈,事物的藏匿也逃不出她的法眼。
但是,她回報的消息說,她掃視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有發現這個名單。
她懷疑,邪修總部有開辟的獨立空間。
透視隻能探查同空間内的事物,
跨越空間的,她做不到。
所以,她申請,讓小隊派出空間天賦的隊員前去協助!
恰好,邪修剛剛空缺一個雜工的名額,
我們可以派出一個人,幻形後補了這個空缺。
卧底進去!”
司空了了快速的看向師父。
衆人當然不會勞駕院長前去,
從前,就一定是韶汀州的職責了。
如今,她已入隊,
擁有空間天賦可以卧底的人選,就一下子擴大成兩人。
她的心情一下子非常激動!
這是她入隊參會第一個聽聞的任務,恰好又完全符合自己的天賦,
不知隊内會如何安排?
她第一時間,下意識的就看向了師父!
韶汀州沒有回應自己徒兒的眼神,隻看向聶隊,答的幹脆:
“我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
司空了了,剛入隊,還什麼都沒經曆,太稚嫩,需要曆練。
這次行動,就不要參與了。
等我們帶她輔助執行幾次任務,有了經驗,在執行單獨的行動!”
“沒看出來啊,副隊,
這麼護犢子。
有點為人師表的樣子!”
順風耳,向滿聽,哈哈笑着開韶汀州的玩笑。
“不!師父!
既已入隊,那我就擔着責任!
怎麼到我就繞過去,不讓我去?
院長都說了,我的空間天賦沒準還在您二人之上呢。
況且,我又有空間玉佩和隊裡的裝備保命。
要是我打不過,我完全可以藏着保命!
我想去!”
衆人看着司空了了的眼光,充滿贊賞。
他們倒不是非要司空了了前往,隻是覺得,這個不怕事、不躲事的隊員,是他們喜歡的!
性命相托,生死之交,
誰能願意自己的隊友是個遇事就躲的慫貨?
那多不靠譜。
所以看向司空了了的眼神,都越發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