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躲?”
那個邪修見女孩躲了這一鞭子,更加惱怒。
幹脆直接沖過來,伸手拽住那女孩胳膊就要将人拖出來。
那女孩愈加用力環着司空了了的腰,不肯松手,
口中極力求饒:
“大人!
不怪我!真不怪我!
是他們,是他們擅闖藥田!
化形草是至陰之物,
他們幾個身為男子,陽氣太重!
是他們昨日擔水進來,陽氣沖撞了化形草,
這才導緻藥草葉子掉了。”
“還找借口!
要不是看你出身花匠之家,能侍花弄草,
你以為你能進藥田?”
邪修可不管她的狡辯。
那女孩繼續拼死掙紮:
“我有辦法!
我有辦法!
那化形草還有些幼苗,
還來得及再種一批!
若能避開陽氣,
不要再讓那些男子擔水進藥田,
隻用屬陰的女孩子侍候花草,
這些化形草一定能長好!”
那邪修聽了這話,停止了拉扯:
“你确定?”
那女孩子眼見邪修有些相信了她的說辭,
立刻信誓旦旦:
“确定!
大人,您再給我個機會!
咱們藥田女子太少,陰氣不夠。
你看,這隊女孩子我看就正好,
讓她們随我去藥田,
一應挑水、施肥的活都交給她們,
隔絕陽氣,不許男子再見化形草。
一定能養好!”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人心竟能惡到這種程度!
不僅洛兒、小麥芽、瑞姐、穗穗和北北這幾個女孩子,
連同翟管事、小石頭、狗哥和其他幾個幫忙的小夥子,
都氣壞了!
本來入了這谷裡,就再不能出去了。
但隻要不出谷内地界,行動還是有一定程度自由的。
可一旦進了這大庫内,就不可出庫,連太陽都不得見了!
這女孩子為了自己活命,連拉六個女孩子下水,
其心歹毒!
歹毒至極!
衆人皆對這六個女孩子即将入庫進藥田的生活感到絕望,
除了司空了了。
司空了了隐藏身份卧底,自然不同,
因為知曉邪修總部即将被搗毀,
這些人很快就都會被救出,
所以,并不害怕。
但其他人并不知道啊,隻當是暗無天日的苦熬。
此刻,洛兒等五個女孩子的心情,如墜深淵!
那邪修聽了女孩子的話,隻想了一下,竟立刻答應了。
化形草有失,若讓白統領知道,他自己也小命不保。
既然有辦法能種活另一批幼苗,
何嘗不試?
立刻,點着司空了了在内的這六個女孩子,
對着翟管事開口:
“這六個人我帶走了,
日後就在藥田工作。
你,再去找幾個人替了她們在後廚的活。”
未等翟管事回答,
已經斬釘截鐵的轉身:
“跟我走吧。”
那個緊緊抱住司空了了腰的女孩子這才松手,
跌坐在地上,後怕的大口喘氣,
對這幾個女孩子投來的憤恨的目光,隻當不見。
……
再惱怒不願也無法改變事實。
司空了了等六人跟着入了藥田。
大庫一進入,是一道長長的走廊,
兩側,是依次排列的一個個或緊閉或敞開的大門。
昨天夜裡已經探測過了,
裡面,是一個又一個面積不小的獨立分庫。
有的,開辟成藥田,
有的,儲存各類物品的倉庫,
有的,是部分邪修和雜工的住處。
藥田分區種植,
每塊地種植不同的藥植,由專人負責。
這個裹挾她們六人入庫的女孩子名叫田一暮,
出身花匠之家,正是負責化形草的。
邪修領他們來到一個挂着“化形草”牌子的門前,
推開,進入,
裡面果然是一片萎靡落葉的破敗藥植田地,
他指着這塊地界:
“你們六個,就聽田一暮指揮。
以後給這一片地界擔水、施肥的活就歸你們。
務必将化形草養好,否則,有你們好看!”
說完,邪修就離開了,
自去下令,以後,不許男子進入這裡。
他暫且聽了田一暮的話,
不許化形草接觸一絲陽氣!
頭領白符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
這化形草,白統領早就交代了,有大用!
一旦沒按時完成種植任務,
他即便身為邪修自己人,
也是要受懲罰而被抹殺的。
誰能不願意活着呢?
這田一暮的話到底可信不可信,都不重要,
隻要最後種植成功,
不惹禍,
不惹怒白統領,
現在田一暮說的話,就姑且信之。
見邪修走了,田一暮開始給這幾個女孩子安排活。
“你們幾個,出門左拐,
屬七個門,
到第八個門的時候,
就敲門進去,
去領鋤頭、扁擔和水桶。
咱們今日要這些沒長好的化形草鋤掉,
重新再種一批。
以後,擔水、澆水的活就是你們幾個的了。
什麼時候施肥,到時候自會告訴你們。”
田一暮倒是好意思,絲毫不客氣的開始指揮幾人。
可惜,這幾個女孩子也不是好欺負的。
被無辜裹挾連累,此刻,正一肚子氣。
剛才邪修在,不敢發作。
現在,邪修已走,
大家都是平等幹活的,誰又比誰高一級?
見這個名叫田一暮的罪魁禍首,
居然在坑害衆人後,
毫無歉疚愧意,
依然心安理得的指揮幾人幹活,
更是怒火中燒!
洛兒第一個發怒:
“你個惡人!
自己做壞了事,
惹怒他們!
卻無辜拉我們下水!
憑什麼坑害我們?”
瑞姐和穗穗、北北也是怒目相視!
和洛兒站在一起,将田一暮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