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汀州的獨苗,屢次的學員考試第一名,誰不認識?
“她怎麼會比咱們先出現在這裡?”
“我說今天集合隊伍怎麼沒看到她?
還以為這個弱雞當逃兵了。”
學生裡有人議論。
“她是弱雞?
她,她是嗎?”
有學生驚恐的看着空間牢籠内暴虐的司空了了,第一時間反駁道。
是啊,她是嗎?
所有人似乎忘了剿賊,擡頭驚異的望着正在動手的司空了了。
這個同窗素來文質彬彬,禮貌溫柔,誰能想到,有如此暴戾的一面?
柴相宜作為帶隊老師,早在畫像上記住了邪修首領的樣貌。
唯一一個奪了四個天賦,脖頸上有四道紋路的邪修。
此刻,雖然白符被打的鼻青臉腫,
但四道紋路清晰的展示給衆人,
他正是邪修首領白符。
即是首領,便要押回去問話,這是一大功!
怎可能讓司空了了和韶汀州拿首功?
柴相宜立刻制止喊話:
“住手!
押回去審問。
不可再動手!”
司空了了根本不聽。
繼續胖揍白符。
柴相宜見居然指揮不動韶汀州的學生,
有些生氣。
想前去制止,卻困于不會空間之術,而對空間牢籠内的二人,毫無辦法。
誰也攔不住!
司空了了爆發了讓這些師生難以想象的爆發力,到底殺死了那個邪修的頭目。
全場寂靜!
一直和她作對的世家子弟,特别是程和顔,驚恐的看着她,
然後迅速想了一圈自己平日對她有沒有做過特别過分的事情?
除了對所有竹門一視同仁的鄙夷和輕慢,
還有對她特有的嫉妒,
更過分的事情,好像沒有。
她突然覺得,司空了了似乎對她還挺好的。
至少,不管鬧得多不可開交,司空了了從沒對她動過殺心。
不覺冷汗淋漓,心中暗暗決定,
以後對司空了了,
要好點。
遠在谷外的千裡眼和順風耳将這裡的情況一一向隊内彙報。
衆人安靜的聽着,
連同韶汀州和梁舟在内,
誰都沒說話。
半晌,千裡眼忍不住悄悄跟順風耳議論:
“她發飙的樣子好像隊長啊!
她哪天不會也像隊長那樣,
揍咱們吧?”
梁舟忍不住偷笑,
韶汀州瞪了二人一眼,
二人立刻噤聲。
山谷大庫内,
司空了了終于将白符的屍體抛出空間牢籠外,
消散牢籠,這才落地到衆人面前。
其他邪修早已四散被擒拿帶走,
隻剩留下打掃戰場的一衆師生和諸多雜工愣在原地。
鴉雀無聲!
倒是柴相宜,在驚呆過後,第一個走過來,沖着司空了了發火:
“你以為你是誰?
怎麼敢自作主張?
不告訴你繞他一命嗎?
現在最大的頭目死了!
還怎麼審查這些邪修的惡行?
這邪修的内幕不就就此掩埋了嗎?”
本就暴怒狀态下的司空了了,
一下跳到這個一直以來都不可一世的學正面前,
沒好氣的嗆回去:
“埋個屁!
他就是個白手套!
背後是誰你猜不到嗎?”
柴相宜瞬間啞口無言。
心中驚疑:
“她怎麼知道的?!”
司空了了滿眼的威逼:
“怎麼不說話了?
你不敢。
你不敢說!
你也隻敢查到他。
哼!”
哼完,轉身就走!
留下柴相宜惱怒非常,
卻一句重話都不敢再對司空了了說。
他出身世家,
雖然自己不屑于去做,
但家族龐大,聯姻衆多,
其中風聲,他早有耳聞。
如此诘問,
他,他啞口無言啊。
……
大庫内的救人的傀儡早已不見。
鄭盈虛已悄悄退在人群外,沒有在問道學院師生面前暴露身份。
司空了了便已明了,
傀儡是被鄭盈虛收走了。
1219裝備不易外露。
那麼,顯而易見,之前被田一暮偷走的傀儡也是被鄭盈虛悄悄收走的了。
不然,怎麼會任由司空了了如何召喚都沒有發現蹤迹。
她心中感激這個還沒有看到真面目的隊友,一直不斷的在暗中救她、幫她善後。
那些雜工已經被學院的師生聚攏在一起,詢問登記。
司空了了清楚,這些人要經曆盤問,甚至關于某些涉密部分記憶的清洗。
她本想與洛兒幾人告别,但看她們排在衆人裡,正在等待被詢問登記,便作罷。
轉身走向角落裡的鄭盈虛。
二人悄悄離開,一起歸隊。
……
打掃谷内的事情,交給了問道學院的師生。
1219小隊在暗處,處置逃跑的邪修。
天羅地網之下,
終于沒有一個疏漏。
……
更遠之處的一山頂,
有一黑袍遮面女子,
隻漏出一雙攝人心魂的桃花目,
一直盯着邪修山谷的一切動向。
好久之後,
不知向何人千裡傳音:
“白符死了。
邪修,全部落網。
沒有一個逃出來的。”
一個神秘聲音吩咐:
“知道了,不必再跟。
撤退!”
“是!”
桃花目的女子答應後,立刻消失在原地。
隻留這山頂草木上的葉子,迎風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