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熱鬧的喜宴吃席後,三人禮貌告退。
“又是金子。
這人是怎麼做到,每次都能這麼精準無誤的找到金礦的?”
離開村民,司空了了才敢開口談論。
“咱們剛才隻是跟蹤了他們的落腳點,
這遠遠不夠,
還是要探訪民衆才能掌握更多信息。”
韶汀州很是老練。
“走!”
梁舟對這一切有着超乎想象的急切的探究心。
司空了了瞄了一眼她這個神秘空降的師弟、隊友,
什麼都沒有多說,隻是默默跟上。
三人依次遊走幾個礦點周圍,
可惜,并不是每個地方的周圍都有村莊人煙。
他們訪空好幾個地方後,
才在一處,遇見一個名叫“鄢都”的州郡大城。
“兒!我的兒!
别吓唬娘!
你堅持住!
馬上就到神醫館了!
神醫一定會救你的!”
三人正待進城門,就聽身後有一輛急奔而來馬車。
上面躺着一個面色鐵青、唇色煞白的年輕男子,
一個上了年紀的婦人正伏在旁邊悲戚焦急的哭喊,
趕車的是一個神色火急火燎的青年,
還有兩個同行的男子分别坐在車頭和車尾,
同樣面色焦灼,
其中一人還在偷偷擦着眼淚。
一行幾人直奔城中。
司空了了三人急忙閃避到一側讓路。
待馬車疾馳而過,
才一邊扇着卷起的塵土,一邊進城門。
梁舟盯着那人:
“師父,這人情況很危險。
大概還能活一日,
到了明天,就不一定了。
我們救救他吧。”
司空了了捏出一顆裝備裡救急的丹藥,同樣懇求的看向師父。
韶汀州知兩個徒兒有救人之心,
哪有不同意的。
世間的神醫再厲害,
也不及1219産出的救命丹藥。
梁舟有能看人生命值的天賦,
若是.0那個所謂的神醫館治不了,
這顆丹藥,
便可吊回一命。
三人疾步跟上。
神醫館似乎是城中非常有名的地方,
馬車上的人隻是邊快馬加鞭的趕車,
邊大聲向路人随機的問:
“勞駕,神醫館怎麼走?
求醫救人!”
便有不少熱心的人給他們指路。
甚至還有人不放心,跳上車,一路引着他們前去神醫館。
畢竟,神醫館聲名在外,
大家都知道,
他們隻救瀕臨死亡的病人,
輕症的患者是不接診的。
所以,即便隻是陌生的路人,
也知,
前來就診的,
全是十萬火急的命懸一線。
“去神醫館!
十萬火急!
麻煩讓一讓!讓一讓!”
跳上車幫忙的路人一邊指路,一邊大喊。
一路行人紛紛避讓,馬車很快駛到目的地門口。
幾個人跳下車,
擡着車上毫無血色的病人沖進醫館内。
“女神醫!
神醫娘娘!
求您就小兒一命!”
随行的婦人大聲哭喊。
館内迎出幾個年輕的男男女女,
穿着統一的服飾,
似是神醫的徒弟,
急忙引幾人入堂内日常備着的病床上。
司空了了和韶汀州緊随其後,
剛要跨門而入,
卻被梁舟一把拉住衣袖,
拽停在原地,
直盯着館内幾個統一服飾的年輕人,
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驚恐:
“别去!
師父,師姐,
那幾個神醫館的人,
全是活死人!”
梁舟說話的音量雖低,
所述内容卻如同炸雷,
直接詐懵了韶汀州和司空了了!
“他們的生命條,
和活人不同,
全都是是灰色的!
而且,這份灰色的數值已經接近于零!
也就是說,
他們,
他們即便是活死人,
也快活不下去,
同樣要死了!”
二人呆愣了好一會,
仍覺難以置信:
“什麼?
活死人?
簡直聞所未聞!
人,要麼活着,要麼死了。
怎麼會有活死人?”
“是真的!”
梁舟的表情很崩潰:
“我能看見人的生命條和術數條。
活人的生命條,
都是紅色的。
死人生命條的是黑色的。
而這些人,生命條竟然是灰色的!
同時,竟然也有數值。
現在,這些人的生命條數值正在緩慢下降,
已經接近于零了。
一旦下降到無,
就會徹底變成黑色,
變成真的死亡。”
梁舟講的很震驚,他又補充:
“他們應該是用什麼秘法,将死人重新操控。
如同活人一樣,看着無異。”
沉默,靜止。
這幾個統一服飾的人,
若不是梁舟的告知,
誰能相信和常人無異的他們,
是活死人啊?
簡直聞所未聞!
他們瞬間意識到,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在眼前窺得一角了。
“神醫娘娘呢?
神醫娘娘呢?
求神醫救命啊!”
眼見隻有神醫館的徒弟圍着,卻不見女神醫身影,那個婦人急了,不禁大呼懇求。
這幾個徒弟面帶歉意:
“神醫娘娘雲遊救世去了。
實在不知什麼時候回來。”
“什麼?
雲遊?
那我兒可怎麼辦?
誰來救救他?”
那婦人一聽就哭了。
有弟子急忙安慰:
“要不你将人放在這,
等神醫娘娘回來,自會救他。”
“神醫娘娘什麼時候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