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
街巷中原本熱鬧歡愉的喝彩聲,
突然變成慘叫!
雁飛樓裡的人聞聲一驚,
紛紛起身看過去。
糟糕!
出事了!
隻見街巷中的水柱突然失控,
竟脫離原有既定的軌道,
滾向一側圍觀的百姓,
将這側人群瞬間卷入水柱中,
窒息的、嗆水的,無法呼吸。
另一側和房脊上、樹上、酒樓中觀賞的百姓,
吓得驚恐尖叫!
“救人!”
司空了了、韶汀州、梁舟立刻飛身下樓,
前去救人。
程和顔見司空了了動身,
也是不甘落後,
跟自家糊塗的左相老祖宗打了招呼,
也緊跟其後,
追出去救人。
樓外,
巡防的七公主太叔悅儀,
第一時間就帶領整個巡防司的官兵,
落在各個街巷處,
施法救人。
圍觀的百姓也沒有袖手旁觀,
想辦法從就近人戶中抄起竹竿、長棍、長腿闆凳,
伸進水柱中,
幫忙将受困的人從水柱中拉出來。
能助人出水的長杆不夠,
原本騎在樹上的青壯小夥子,
就紛紛用力踹下長樹枝,
樹下的人立刻撿起,
傳遞給前面的群衆,
用來幫助更多的人出水脫困。
巡防司和前來援救的術師,
本想用術法将水柱控制住。
奈何這水柱被人提前暗中做了手腳,
竟不受這些術師的控制,
仍然席卷被卷入水柱的人不放。
隻能靠人力将人從水中拖出。
整個皇城舊城,
瞬間陷入一片亂糟糟!
……
雁飛樓上。
皇帝震怒!
原本端着瓜果上來的内侍隊伍,
停在樓梯上,
不敢入步三樓。
“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救人。
追責問罪,可以放在後面。”
右相沉穩的勸道。
巡防司人手明顯不夠,
皇帝急令褚一麾,
帶殿前司全體侍衛加入了救人的行列。
“衛隊呢?怎麼不見他們的人影?”
救援的人還是不夠,
皇帝震怒責問。
老王爺慢悠悠的答:
“陛下,衛隊從隔壁州郡調來,
為的,是保衛陛下。
眼下無故騷亂,
難保下一步沒有針對雁飛樓的突襲。
不能将人都派走。
殿前司已去救人,
就留下衛隊護衛陛下和諸位臣工吧!”
貴妃急忙勸道:
“是啊,陛下,
留下衛隊吧。
現在敵方不明,
一旦留有後手針對雁飛樓,
不能沒有護衛陛下的人。”
皇帝太叔極聞言有理,
沒有再堅持。
而是看向姝妃。
姝妃點頭。
貴妃面色不改,
心裡都要氣死了:
“姝妃!
又是這個狐狸精!
明明是我提的意見,
陛下竟然看都不看我?
竟然第一眼又是看向那個狐狸精!”
姝妃端坐不語,實在看不出她在幹什麼。
原本潛藏在雁飛樓各處的隐衛,
突然接到命令:
“前去救人!”
全部悄悄離去,
散在各個街巷中,
加入救人隊伍!
……
“水柱根本控制不住!
那兩個施術的術師呢?
快去找來!”
将人一個一個從水柱中拽出,
實在太慢。
人在水中堅持不了太久。
七公主太叔悅儀急了,
對着旁邊的一名巡防司士兵下令道。
那士兵領命,
立刻飛來雁飛樓尋找開河的水系術師。
“在後院耳房休息,跟我走!”
任職戶部、掌管雁飛樓的太叔安行,
親自接待的這位巡防司士兵,
立刻帶這名士兵前去後院找人。
洛正侍迎上來:
“殿下,
人在這邊。”
引着二人進入兩名術師休憩的耳房。
“這兩個人怎麼回事?
外面鬧了這麼大的動靜,
這倆人是聾子嗎?
聽不見嗎?
竟然躲在裡面,
不出來救人!”
太叔安行極為生氣,
沖到耳房前,
都不用洛正侍開門,
一腳就踹開了房門:
“兩個沒心肝的東西!
滾出來!”
士兵一肚子火氣,
見五皇子殿下開口怒罵,
也就吞了脾氣,沒敢做聲。
哪知,
踹開房門,
一見裡面的場景,
三人瞬間驚呆在原地。
那兩名水系術師,
剛剛,
不知被誰,
殺死了!
胸膛上的血,還沒有凝固。
士兵心中頓覺絕望,
悲嗆出聲:
“誰幹的?!
除了他們二人,
還誰能控制住這水啊?!”
……
雁飛樓,三樓。
太子見各路人馬已前去救援,
眼望父皇仍在焦躁生氣中,
對着停在樓梯口的那隊端着果盤的内侍一擡手,
示意他們照常送上瓜果。
出聲安撫父皇:
“父皇,您先放寬心。
各路人馬已去救援,
百姓在父皇的福德庇護下,
定會安然無恙!”
這隊内侍已端着果盤,
從樓梯上陸續步入樓中,
按順序送到各個桌前。
太子的話音剛落,
内侍隊尾的最後一人,
已跨過最後一階台階,
步入了三樓正廳,
向衆人走來。
姝妃一眼瞄到,
驚得失了一貫的沉穩甯靜!
立刻飛身撲向陛下,
口中驚呼:
“護駕!有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