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太叔極賜下一枚“如朕親臨”的金牌,
交給長公主。
太叔廟令接過後,
即刻出發,
去找“殿上虎”老将軍戟平章,
傳信1219小隊,速來皇城。
……
大殿之上,
隻剩皇帝、太子、貴妃、邰領侍和殿前司值守侍衛。
受了傷的邰領侍在服用過戟平章給的傷藥後,
已經好多了。
雖然他可以去休息,
但剛剛發生的叛亂太過危機重重、觸目驚心,
他不放心任何人,
便強撐着身體也要護在皇帝身邊。
太叔極默許了,
特意給邰領侍賜了座,
準他在自己身後坐着休息。
太子和貴妃此刻,
已被喂了暫時壓制術數之力的丹藥,
一絲術法都使不出,
與常人無異,再無叛亂偷襲的可能性。
太叔極将詳盡的審訊資料看完,
砸向太子和貴妃:
“自己看!
證據确鑿,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貴妃白着臉,什麼都沒說。
太子仍是跪地磕頭,
痛哭:
“兒臣冤枉!兒臣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那些世家子弟是奉了太子之令?
不知道顧家私下和精怪達成合談?要廢掉你父皇?
樁樁件件,哪個不是你太子的名号?
鐵證如山,還在狡辯?!”
“是臣妾!
陛下,太子确實不知情,
是臣妾借太子之名,
做下的。”
意料之外的,
貴妃平靜出聲,
竟将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
“一切都是臣妾的指使,
和太子沒有絲毫的關系。”
太子停止哭嚎,
驚愕看向貴妃:
“母妃?”
貴妃無限疼惜的看向自己的兒子,
而後,突然高聲咒罵:
“你這個廢物!
你若争點氣,
何須我在背後打着你的名号操勞指使?”
太子驚惶:
“母妃?”
貴妃冷硬了表情:
“閉嘴!
别叫我母妃!
我沒有你這個什麼都立不住的廢物兒子!”
皇帝震怒:
“我對你們母子二人不好嗎?
你的兒子已是太子!
如今的儲君,未來的天子!
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竟要謀反?”
貴妃罕見的歇斯底裡的對着皇帝尖叫:
“那也是你的兒子!
你立你的兒子為太子,與我有什麼關系?”
皇帝非常驚愕:
“你,你怎麼會這樣想?”
貴妃傷心欲絕,
淚流滿面:
“陛下,
我确實以太子的名義,
私下煽動世家子弟鬧事。
可是,從沒有刺殺陛下的想法。
那是被老王爺利用了,
精怪是和老王爺合作,栽贓到我顧家的頭上。
陛下,我隻是想殺掉皇後和姝妃,
完全沒有想傷害您啊!陛下!
我,我愛您啊陛下!
我怎麼可能忍心刺殺我最愛的人呢?
我隻是嫉妒!
嫉妒皇後,嫉妒姝妃!
恨不得殺這二人而後快!
陛下,
自我入宮以來,
您就隻知皇後,不知我!
多少年了,
您的眼裡,從來就都隻有皇後。
您愛她寵她,卻從來看不見我!
我早就嫉妒死她了!
若隻有皇後一人便罷了,
偏偏,又多了一個姝妃!
她天天跟在您的身邊!
陛下的心裡,
終于可以容納新的女人,
卻偏偏是姝妃,還是沒有我!
為什麼?
為什麼您裝的下别的女人,
卻偏偏不肯回頭看看我?!
我哪裡不如她們?
我是最愛您的呀!陛下!”
貴妃哭的聲嘶力竭!
似乎要将這多少年的委屈、憤恨,都肆無忌憚的哭出來……
哭夠了,
貴妃繼續訴說:
“我不想傷害您的,陛下!
我隻想除掉皇後和姝妃。
這樣,
事成之後,
陛下,您就隻是我一個人的了。
哪知,
是老王爺作惡,
他竟将刀尖直指陛下,
這不是我的本意!
我隻是想除掉皇後和姝妃!
我隻是,想讓兒子早點登基,
陛下您做太上皇!我做太後!
将朝政雜事都甩給欽明去勞累,
你我二人,夫妻情深,
一起去泛舟江湖,遊樂世間!
做一對尋常的恩愛鴛鴦,
不好嗎?陛下?”
貴妃流着淚,
看向皇帝的眼神,
恩愛纏綿,全是情意。
皇帝太叔極冷冷的看着他:
“貴妃,
你的說辭,
你自己信嗎?”
“帶上來!”
皇帝太叔極一吩咐,
就有隐衛,
拖着一個渾身浴血的大内内侍上殿。
那内侍顯然剛受過大刑,
已經跪都跪不起來,
隻能由人攙着,
才勉強支棱着拖在地上。
“說!”
“我是受貴妃娘娘指使,
和另一個内侍,
去摘星樓抓國師!”
“抓國師幹什麼?”
“據說,國師有祈福奇效。
抓到國師後,
讓國師立即為大業祈禱,
助這次行動成事!”
“祈禱什麼?
成什麼事?”
“祈禱精怪刺殺‘不死之身’成功!”
貴妃一聽,如墜冰窟。
太子更是冷汗淋漓。
“貴妃,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皇帝冷冷看向貴妃,
“刺殺‘不死之身’成功?
哪個‘不死之身’啊?
是朕?
還是這個逆子?!”
再瞥一眼一旁瑟瑟發抖的太子,
全是失望。
貴妃再度恢複了以往的端莊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