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了了,
我能給你保證,
我在一日,
保你二人不死,
甚至,是無事。”
司空了了:
“你太可怕了,長公主。
你太可怕了……”
長公主看司空了了的神情,
知道她已經聽進去自己的話了:
“抛開這件事情,
我也不怕你洩密!
沒人能相信,
還能有人能恢複‘不死之身’,
我是長公主,
隻要我否認,
他們隻會當你胡說。
而且,
是誰殺死精怪的,很難查。
但是誰幫助打開空間牢籠的,
卻隻有三個人。
‘殿上虎’老将軍,
你師父,
還有你。
你逃得掉嗎?
還是,
你希望你敬愛的院長、師父,
替你受過?被處死?”
“你敢?”
司空了了面對長公主的再次威脅,
徹底急了脾氣。
長公主還是溫和的笑,
安撫她:
“你放心,
隻是說說而已,
我是不願拿這種事情威脅你的。”
司空了了冷冷的問:
“你先是騙我!
然後是威脅我!
讓我怎麼相信你?”
長公主出人意料的好脾氣,
竟願意哄着她:
“那好,
我也交給你一個我的把柄。
作為對我的威脅,
讓我也怕了你。
這樣總好了吧?”
司空了了一時沒招架住,
問:
“什麼把柄?”
長公主:
“我父皇,
是接受不了一個擁有‘不死之身’的精怪會死亡的事實的。
那就意味着,
同樣的手段,
用在他身上,
他也會死的。”
長公主認真的看着她:
“司空了了,我是認真的。
替我保密,
也是在替我保命。
父皇,
是不會允許一個威脅他生命的人,活着的。
司空了了,
你願意看着我,
被我父皇列入必殺名單嗎?”
司空了了怔住,
她平日隻精于修習術法,
對于朝局變幻和帝王心思,
哪裡有半點高于常人的覺悟?
她完全沒想到,
事情的後續,
竟會可能是這樣的走向。
她猶豫了一下:
“你不是你父皇的女兒嗎?
我看他,
待你很好。”
長公主:
“天家的人。
首先是君臣,
然後才是父女。”
她回答的頗為無奈:
“和民間,
是不一樣的。”
司空了了突然覺得她有些可憐,
“先是君臣?
然後才是父女?”
一想到那個足以颠覆世間格局的院長的秘密,
又想到今日自己無意間被诓騙而觸碰的這樣一個逆鱗事件,
如果事發,
自己如何不敢想,
師父和院長恐怕也很難不被牽涉其中。
她不願。
所以,
她無奈的歎了口氣,
答應了長公主:
“你放心,我會保密。
但是,
你也要保證,
不可以動我的師父和院長!
而且,”
司空了了着重強調:
“不可以拿這件事情做威脅,
脅迫我們三人為你做其他的事!”
長公主:
“我保證!”
司空了了不放心的追了一句:
“你發誓你保證!
這件事到此為止,就徹底終結了!
日後不可以翻舊賬!
否則,
甯可魚死網破,
我也不會讓你得逞!”
長公主被威脅的想笑,
還是很認真的保證:
“我發誓,
這件事到此為止。
日後,
不以此做威脅,
不以此翻舊賬!
如有違背,
準你司空了了翻臉與我魚死網破!”
二人擊掌為誓!
此事,到此,秘密終結。
……
王爺府。
午時三刻還未到。
老王爺被恩準歸家,
特準處理後事,
和家人告别。
府上哭聲一片。
“不要哭了。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有什麼好哭的?”
下面的哭聲仍然止不住。
“陛下已足夠仁慈。
隻我一人,
你們,都不會被牽連。”
他拉起伏在他腿上大哭的王妃,
遞給她一張和離書:
“王妃,
是我對不起你。
這封和離書,我已簽好。
準你帶着嫁妝,
歸家去吧。
孩子們已被貶為庶民,
日後,
全靠你照拂了。”
王妃已是老太太了,
仍是哭的不能自已:
“王爺!
我們磕磕絆絆一輩子了……
臨了臨了,
你怎麼糊塗了?”
太叔宗眼角有淚:
“你有嫁妝傍身,
娘家住的不痛快,
就自立門戶。
自己有錢,
不怕任何人的臉色。”
王妃哭的更厲害了。
老王爺看着滿府的人,
又溫聲對王妃說:
“人終有一死,
沒什麼了不起的。
别哭了,
走吧,
歸家去吧。
喜歡哪個人,
就拿着身契帶回去,
這點小事,
咱們還能做主。
我那弟弟寬仁,
還是準允的。”
又是一陣此起彼伏的痛哭聲。
“王爺,時間到了。
您,該沐浴了。”
一旁的姚副侍,
是大内派來的監斬官,
看着刻漏上的時辰,
提醒道。
府内衆人聞言,
哭聲更盛。
姚副侍見此情景,
有些着急:
“這已是陛下特準的恩賜了,
王爺,您……”
太叔宗極其不耐煩的打斷了姚副侍的話:
“知道了。
散了吧!”
揮退衆人,
姚副侍立刻派幾個大内臨時調出來的内侍,
随着老王爺去浴室沐浴更衣。
……
巡防司統領府。
司空了了和長公主,
已用陣法傳送回來了。
“司空了了,
若有人問起今日,
你便說,
我是問你嗅金獸一事,
畢竟,嗅金獸是你跟蹤發現的。
隻是事關機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