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桃花目年輕女子,
這些年與老王爺走的頗為親近,
在府外,王爺甚至給此女子安排了别院。
但是,
自從王爺出事後,
這個女子,消失了。
甚至别院的侍從奴仆,
也全都不見了。
我們查找了所有可能的地方,
都沒有發現。
所有能找到此人的線索痕迹,
都被抹去了。
陛下,此女子極為可疑,
臣建議,
發《抓捕令》,全國通緝!”
皇帝太叔極面色極為難看:
“桃花目女子?
沒聽大哥提過。
抓!”
“是,陛下!”
……
皇城主街道路口、各城門,
都新增了一張《抓捕令》,
上面畫着一個蒙面女子,
看不清楚樣子,
隻有一雙桃花目,
極為醒目。
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
一個帶着帷帽的女子,
也混在人群中。
她盯着那張通告,
隐在輕紗後面的嘴角,
翹了起來。
沒人看見,
她的一雙眼睛,
媚如桃花,勾魂攝魄,美極了。
……
“餘音繞梁,三日不絕。”
這裡,正是皇城最大的戲園——繞梁館。
此刻,
最當紅的戲班子在園中唱戲。
台下,座無虛席,
時不時響起一片震耳欲聾的喝彩之聲。
二樓一個密室包間,
位置隐秘,裝修華麗。
一個年輕女子的背影,
惬意的倚在椅上,
悠閑的聽着樓下的咿咿呀呀。
一名侍女打扮的女子立在旁邊,
再無旁人。
隔了一會,
響起了特殊節奏的敲門聲,
侍女前去開門,
一個隐了身形面目的年輕男子現身。
“長姐!”
倚着的女子轉身,
“安行,
這麼多年,
苦了你了。”
這姐弟二人,
不是别人,
正是長公主太叔廟令,
和剛剛在戶部被撤職的五皇子太叔安行。
長公主貼身侍奉的崔女官早早閉了門,
開啟了屏蔽陣法。
确保今日這姐弟二人的談話,
不會被任何人偷聽。
二人談及此次叛亂,
老王爺和貴妃的覆滅,
太叔安行忍不住扼腕歎息:
“真可惜,
隻差臨門一腳,
竟沒能扳倒太子!
沒想到,
貴妃憑一己之力,
竟承擔了所有罪責,
将太子摘出去了。
百密一疏啊!”
太叔廟令神色倒是很平靜,
反而安慰太叔安行:
“不必懊惱,
已經很好了。”
太叔安行仍有些不甘心:
“長姐,
我可以去父皇面前做人證,
在顧家和精怪談條件的,
就是太子本人。
貴妃說的什麼不知情,
完全就是替太子開脫,
都是謊言。
他就是一手參與了謀反!
這樣,
一定可以将太子拽下來。”
“不可!安行。”
長公主當即制止了五皇子的提議。
“如此一來,
你就要折進去了。
一個同時欺騙、背叛了皇叔和太子兩個頂級權貴的人,
父皇是容不下的。
他不會饒了你!
我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太子而舍掉你?
安行,
你是我最信任的弟弟,
你的安危,
遠比拿下太子重要!”
“可是,
就這樣任由太子逃出生天嗎?
我不甘心!”
長公主極為耐心:
“沒關系,來日方長。
一個太子而已,
那個廢物,不足為慮。
真正有智謀的,
是貴妃。
她已死,
最重要的敵手已消亡。
我們就消除掉了最大的隐患。
剩下的,徐徐圖之。
他一個人,
成不了什麼氣候。”
太叔安行這才作罷。
二人又悄悄的聊起了很多其他機密的事情。
……
巡防司統領府。
司空了了重新制好了異空間的雙鑰匙,
做好位置标記,
一一交給了大統領太叔悅儀。
太叔悅儀對司空了了表示了感謝。
二人已并肩作戰過,
彼此之間已有了惺惺相惜的情誼,
不像第一次見面時候,那麼生疏了。
太叔悅儀仍是有些擔心:
“這些異空間,
位置全部暴露。
不更換地點,
還是原址,
真的沒問題嗎?”
司空了了:
“沒問題。
異空間是精怪的克星,
不管什麼位置,
他們都攻克不了,
對我們的計劃并無影響。
更何況,
劃地成河節那日,
機密已經洩露,
瞞是瞞不住了。
精怪在意的是異空間的存在,
至于哪裡,
都不再重要。
更何況,
民衆已知曉,
若有意外,
他們會更快的找到位置,
進入異空間。
也許,反而是好事。”
太叔悅儀歎了口氣,
接受了司空了了的建議。
她将已做好位置标記的鑰匙,
交給了屬下,
自有人會去找負責異空間的值守專人分發下去。
太叔悅儀壓力很大,
她看着司空了了,
感覺肩上千斤重擔:
“希望一切,
萬無一失。
畢竟,
明日,
精怪使團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