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目女子走了,
百濯香味卻沒有消失!
那就證明,
香味不是桃花目女子留下的,
而是,
在場的某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不是院長,不是鄭姐姐,更不是司空了了自己!
那就隻剩一個人,
榮枯手,蔺敬麟!
他身上有百濯香的味道!
他是和桃花目女子有長時間親密接觸的人!
等等,
那麼,
邪修白符的畫冊裡,
桃花目女子帶去的,那個奪人天賦的黑袍面具男子,
還有在金礦的時光回溯裡,看到的那個控制嗅金獸的黑袍面具男子,
很有可能,
就是榮枯手蔺敬麟!
因為,司空了了記得,
早期剛剛被逼作卧底時,
她試探了那兩個控制她的壞人,
也就是老王爺和桃花目,
是不是與邪修有關?
當時老王爺的回答,
對邪修是極盡鄙視。
而老王爺到行刑處死,
也沒被發現有邪修痕迹!
那麼,
這個神秘的黑袍面具男,
很有可能,
就是蔺敬麟!
“糟糕!
院長有危險!”
司空了了心中暗道,
顧不上和衆人打招呼,
就極速沖進院長曾經領她走過的空間通道,
飛速向學院奔去!
她不敢叫旁人來作幫手,
因為,
通道的另一側,
裡面有院長的最大秘密:
天火!
沒經過院長的允許,
她不會帶任何人洩密前來!
……
學院的天火密室,
戟平章顧不上其他,
直接将表弟蔺敬麟帶到這裡。
這個從軍中就一直跟着他的表弟,
不明原因、連大治愈術都無效的性命垂危,
隻有紫色的天火能救!
他将表弟小心放在椅子上,
立刻去取天火,
希望能榮養表弟的生命,
給他續命。
剛要取火,
背後就傳來了一道讓他頓覺毛骨悚然的聲音:
“原來這就是最終的研究成果呀!
終于見到了。”
戟平章隻覺汗毛倒豎,
艱難的回過頭,
看着眼前,
精神矍铄,
一邊站起身,
一邊擦着面上沾染的血迹,
絲毫沒有一點性命之憂的表弟——蔺敬麟!
正虎視眈眈的盯着這一大團,紫色的天火!
戟平章難以置信:
“表弟,你沒事?”
“我能有什麼事?
表哥,你真傻。
我隻是假裝被精怪襲擊,
又吞了假死藥,
你就被騙了!
哈哈哈哈哈……
我的傻哥哥呀!”
“為什麼?”
“為什麼?
居然問我為什麼?”
原本一直失控大笑的蔺敬麟突然變了臉色,
面有
面露猙獰:
“表哥,
我如此對你掏心掏肺,
為你上刀山,下火海,
随你南征北戰!
你居然不信任我?
這天火,
已經研究成了,
你居然,
瞞着我?
不告訴我?
不讓我看!”
戟平章:
“表弟,
你是千歲之人!
這天火,
不是為你準備的,
對你也沒有用。”
蔺敬麟失控咆哮:
“對我是沒有用!
可是對百歲之人有用!
表哥,
你為什麼不把它給我?!
它在我手中,
就有大用!
我們可以用它,
去百歲中,
收攬人心!
招兵買馬!
組建一隻,
隻屬于你和我的親兵軍隊!
去開疆拓土!
去大展宏圖!
去幹翻那個皇帝老兒!
可是,表哥,
你怎麼就瞞着我呢?
你怎麼就不把它給我呢?
要不是這次,
我假裝受傷騙你,
我還能見到它嗎?
啊?!”
戟平章從未見過蔺敬麟這樣完全陌生的一面,
難以置信:
“你從前是個很好的人。
什麼時候,
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蔺敬麟大吼:
“你也知道是從前?
從前,
從前我忠心耿耿,
可我落得個什麼下場?
重傷休養,
從此,
遠離榮華富貴,
與封侯拜相再無關系!
我怎麼甘心?”
戟平章極為詫異:
“你怎麼會這麼想?”
蔺敬麟終于冷靜下來:
“表哥,
我當時就想,
為什麼沖鋒受傷的是我?
怎麼就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呢?
後來,我想明白了,
是因為我沒有權利!
可皇帝有權利啊!
憑什麼他有?
憑什麼他就可以坐在後方不用面臨生死搏鬥?
本質,還是權利啊!”
他吞了吞口水:
“所以,表哥,
你創造了一個偉大的發明!
這個天火,
它可以拉攏百歲的忠心,
壯大我們自己的勢力!
我們帶着它,
告訴那些百歲之人,
誰臣服于我,
我便給誰這一簇天火,
保他變成千歲!
如此一來,
必然呼聲震天!響應雲集啊!
表哥,
我們會擁有這世間,
最龐大的勢力!
比太叔極手中的都多!
這天下,
何愁不可換個人坐坐皇帝寶座?
表哥,
我自認不如你,
所以,
打下這天下後,
皇帝由你來當!
你隻需封我個,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官就行!
權利,
天下的權利盡在我們兄弟手中,
不好嗎?
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