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糾糾纏纏近一年的時間，某天，聊完合作回去的路上，顧衍從兜裡掏出一張泛黃的照片，眼神複雜的望着上面的小少年背影，突然問沈懷灼：“他們是不是很像？”

沈懷灼瞥了眼照片上那道背影，保持沉默。先不說顧衍連張白月光的正面照都沒有，就說他是怎麼把一個十歲左右小少年的背影，和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聯系在一起的？

很荒謬，但顧衍并不這麼覺得。

星靈覺得不理解：【他是不是眼瞎？】

沈懷灼連嘲諷的語氣都是淡淡的：【眼瞎不是這本小說的特色嗎？顧衍眼瞎，選顧衍做男主的那位眼更瞎，子類父而已。】

星靈：【……】

好歹毒的一張嘴。

顧衍并不需要沈懷灼做出回答，當天晚上，他就做出了決定，先是跟他身邊的男男女女斷了，然後轉身掏出了一份包養協議。

沒錯，給于燃準備的。

這些事自然都交給了沈懷灼去辦。

相比于處理顧總身邊那些男男女女，包養協議這事更好辦一點。沈懷灼準備親自上門去和于燃談判，商定一系列顧總包養人的福利、待遇。

老實說，沈懷灼有點難以理解他們兩人之間還搞這一出。若是顧衍第一次見于燃搞這麼一出很正常，但是兩人糾纏了快一年，顧衍甚至為了于燃解散“後宮”，兩人就沒想過正經談戀愛？

還是說替身和包養協議是标配？

亦或是劇情的難以變更？

想不通。

沈懷灼本來以為包養協議這事會很順利，結果不出意外的話出意外了。

知道沈懷灼的來意，于燃眼圈通紅，一把搶過包養協議，邊撕邊哭着問：“顧衍是故意讓你來羞辱我的嗎？”

沈懷灼：“……”

“顧總很忙。”沈懷灼委婉的回答了他。

還有，他很想說，想哭的話可以去顧衍面前哭，在他面前哭有什麼用？覺得被羞辱的話好歹先把眼底的野心和貪婪藏好，他又不是顧衍，他不瞎。

于燃一噎，哭聲都頓了一瞬。

“所以于先生同意嗎？如果不同意的話，我會幫你轉告顧總。”沈懷灼不耐煩浪費時間在這兒看于燃演戲，似是而非的說了一句：“看來這種方式大概隻有李先生才能接受。”

李安，顧衍的小情兒之一，跟在顧衍身邊的時間比于燃還長，也是給于燃使絆子最多的那個。

果然，于燃又哭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在沈懷灼新拿出的一份包養協議上簽了字。

沈懷灼拿到協議後立馬就想走人。

“沈助，我送你。”

于燃連忙站起身，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經過沈懷灼身邊時，指尖仿佛不經意間就要擦過沈懷灼的手背。

面上神色依舊一如既往的單純無辜。

沈懷灼眼底劃過一抹冷色，後退一步避開了于燃的手。

等離開後，沈懷灼冷着臉拿出一張手帕，垂眸将整隻手仔細擦過，才算是将那股惡心的感覺給壓下來。

沈懷灼向來厭惡于燃這種，明明有情人還來糾纏他，想把他當備胎的人，一想到自己差點被于燃碰到，沈懷灼就惡心的反胃。

若不是他現在這個身份還不能舍棄，沈懷灼早在于燃動歪心思的那一瞬間就将他的手折斷。

可惜現在還不能。

顧衍助理這個身份确實比較好用，他已經用這個身份救下了七個必死的“炮灰”，也就是顧衍之前情人中的七個，算上他們的家人，總共三十人。

想想真是造孽，這些人都是沖着顧衍的錢來的，沒想到最後還要搭上命和全家。

星靈看戲看得歎為觀止：【這個于燃不會是哭給你看的吧？他竟然還想勾搭你？真是個勇士。】

嗯，确實有很多霸總文裡，霸總身邊的助理，很憐惜霸總的柔弱小白花情人，在人家哭的時候，會貼心的遞上一張手帕。

但這絕對不包括沈懷灼。

别人不知道，它還能不知道沈懷灼啥樣嗎？要是正常追求還好，沈懷灼都是正常拒絕的。像于燃這種想把沈懷灼當備胎的，現在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得感謝他是男主之一。

沈懷灼随手把手帕扔到垃圾桶裡：【顧衍和于燃都能成為男主，男主的身份确定不能變更？】

【嗯，這個吧……】星靈支支吾吾：【那啥，時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