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圖地形很複雜,怪也更生猛。”
“一上來就玩這麼難的?”金于詣有些驚訝。
“上次看你玩過,你的水平打前面的也浪費。”
“你跟得上就行。”
好驕傲的口氣。
水槍戰講究的就是一個眼疾手快,指哪打哪。
河令卓自認為在這方面算老手,聯網的全國排名裡也算高。
本機還得過第一。
但玩着玩着,金于詣的比分就高出了些。
河令卓頻頻觀察他的操作,和自己沒什麼區别,但神奇的是,他每次都能打中,而且還沒等怪物出現就把水槍對準了。
一局結束,河令卓終于能問出自己想問的問題:“你是用上次說的那個什麼程序規律玩的嘛?”
“什麼?”金于詣沒反應過來。
“就是……提前知道怪在哪。”
“我會算,多幾次就掌握規律了,大概是機器有bug吧。就是掌握規律後記住位置,及時做出反應。”金于詣笑笑,沒太當回事。
河令卓:“……不愧是以前學理科的。”
從背出出場順序那一刻,河令卓就開始卡殼了。
學霸和他們普通人之間還真是有壁,他不光是用心了,本身也不笨。
“你教教我呗。”雖然不太願意背這個,但河令卓的勝負欲戰勝了一時的懶惰。
“這款遊戲是定時切換畫面的,拿第一個畫面來說,把怪物按照分值分為三個大類,大中小類,大類顧名思義就是BOSS,中類則是分值在十到二十五的怪,小怪都在十分以下。”金于詣頓了頓:“能明白嗎?”
“這個還是能明白的,繼續。”河令卓點點頭。
然而接下來就開始燒腦了。
“大BOSS一般會在最後出現,為了獲取更高分數我們要盡量在有限時間内打中分值的怪物,中分值怪物出現在對角線和中點之間,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設置的比較簡單且沒有打亂……每個畫面出場的順序是上左對角線、中點、下左對角線、上右對角線、上左對角線、中點、下右對角線,當然出場順序無意義,以此往複三個回合後,BOSS出現,其中需要注意的是打怪的順序……”
“好了。”河令卓扶額:“你可以參加最強大腦了。”頭疼大概是老天給他疊加的debuff。
金于詣:“……”他正講得起勁呢。
“總之……再給我點時間研究的話,我可以做得更好,在中分值類裡細分,拿到更高分。”
河令卓認輸了。
“光是背那個對角線我就死了,算了。”他罕見地歎了口氣。
“不如去玩街機吧,我後來有研究過。”
河令卓回想起上次玩格鬥遊戲反複輸給他的時候。
“上次是我狀态不好,我們換《街霸》battle。”
勝負欲一下就燃燒起來了。
結果不到二十分鐘後,看着遊戲中自己的角色又一次死亡,河令卓心服口服。
河令卓今天和他仔細玩過才發現,這個可怕的家夥不僅擅長競技遊戲,連跳舞機都玩得很好,各項遊戲都是。
除了投籃吧。
于是河令卓帶着隐約的憤怒拉着他完了半個小時的投籃機。
“哼,不愧是河令越都玩不過的家夥。”河令卓沒包袱的用袖子擦了擦汗:“玩不動了,走吧。”
金于詣:“……你赢了。”
其實就算他很會打籃球,也會讓着河令卓的,畢竟赢了那麼多次了。
每次他都想着輸赢無所謂,開心就好,特别是和他一起玩遊戲的人體驗感好就好了。
但是一拿到手柄就違背了剛剛許下的誓言,遊戲結束後的感覺是爽快又後悔,暗暗發誓下次一定讓着别人。
不然該沒人和他玩了。
走出遊戲廳往家走,沿路又飄來淡淡的桂花香氣。
“小時候,小區裡會種很多桂花樹,我喜歡把他們摘下來晾幹,壓成粉灑在家裡招蟲子,但家裡會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很好聞。自從河令越生下來之後我連桂花都沒再采過了,她就是個煩人精,纏着我給她摘石榴花磨成口紅用。”河令卓抱怨。
“看來你小時候真是不省心的孩子……”不對,金于詣反應過來:“你和河令越才差四歲吧,你怎麼可能記得四歲的事情。”四歲就會摘桂花了?還有實際年齡為零的孩子怎麼會喜歡化妝啊。
慢慢的槽點,河令卓又在跑火車了。
河令卓毫不羞愧的笑倒在金于詣背上:“啊,你信不信,和衛華錢冰他們說就信了。”
其實他們應該是一類人,他心想。
河令卓喜歡開不着邊際的玩笑,金于詣能反應過來,偶爾也能讀懂他的意思。
“心情比幾個小時之前好多了吧?”
“謝謝你。”金于詣有點無奈地輕咳了一聲。
“我餓了。”
路邊的“重生之我在X市賣蛋炒飯”的滿漢全席蛋炒飯吸引了金于詣的胃。
他可是連晚飯都沒吃就出來的。
“你要吃這個?他們家的滿漢全席蛋炒飯三十塊錢。”河令卓挑眉。
“對的。”金于詣點頭。
“三十塊錢,米飯,火腿,一點點的鱿魚和肉,成本頂多八塊十塊。”
鋪張浪費啊我的同桌。
“我請客,我做給你吃吧,雖然可能不是滿漢全席。”河令卓說。
“現在嗎?”
“現在。”
“那……去我家。”
去他家,給他做飯。
不知怎麼,“人夫”這個羞恥感詞彙又在腦海放映了。
但金于詣知道,河令卓做的飯會比這個小吃攤好吃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