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于詣做了一個離奇的夢。
什麼是離奇,基于現實,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在“用公積金和金于詣買的房子”裡整潔有序,河令卓圍着一件素色圍裙在給他煲湯。
“下班辛苦了。”
自己好像穿着黑色西裝打着領帶,喝了一口湯:“好鹹啊。”
“鹹就多喝幾口水,少爺。”
這是在打情罵俏嗎?
可西裝革履的男人轉過頭來,竟不是自己,而是衛華的臉。
就是到這,金于詣驚醒了。
真是瘋了啊,如果真是他們倆現在應該已經掐死對方了吧。
他看着天花闆緩神,後腦勺一陣陣悶痛。
但這不由讓他衍生想到一個可能。
不學習的話,河令卓會去幹什麼呢。
他說去當X市最帥的拾荒人。
實際上是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去拾荒,就算他去了,也會被記者登上報紙或者被某個富婆看上,同理做其他工作也是。
不屑的眼神,油嘴滑舌的腔調,無敵的臉龐,富婆會為他神魂颠倒,使出一切手段追求這個龍傲天一樣的男人。
河令卓難以抵禦誘惑,失身于富婆,每日為她洗手做羹……
随着時間過去,河令卓少年不再,每天被嫌棄湯太鹹太淡這樣的小事情,就像剛才做的夢那樣。
太可怕了。
金于詣忍不住用冷水沖了個澡。
一看手機時間,居然才五點半,五點半的話,河令卓沒下班吧,現在去勸他好好學習還來得及嗎?
金于詣披上運動外套,準備去便利店喝一杯咖啡。
居然真的在。
淩晨五點自然沒有人,河令卓在熟悉的收銀台後面打遊戲。
金于詣裝作要買什麼東西的樣子若無其事的進去了。
看到金于詣,河令卓也很詫異。
“這個點來?”
“啊,喝杯咖啡。”
河令卓覺得更奇怪了:“上次不是告訴你旁邊拐角有個咖啡店麼,應該比這裡的好喝吧。”
看金于詣每天早上喝的也是哪一家啊。
“我就是偶爾會喜歡便利店寡淡的冰美式,就像結了婚的男人一樣。”金于詣脫口而出。
和富婆結婚也是一個道理。
金于詣故作深沉:“雖然拐角的咖啡店味道很好,但從生物的角度上來說,人不是長情的動物,沒有出軌的那些人就是靠着高等生物的道德約束自己,再反複愛上平時喝的咖啡,有錢人的世界非常複雜,長情的又有幾個呢?”
富婆也會墜入草草世界的。
河令卓:“……”
這都哪裡和哪裡,學習學魔怔了吧,金于詣說這話的時候忘記自己也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了嗎?
可憐的家夥,壓力太大了吧。
河令卓放下手機,給他打了一杯特濃美式:“我請你喝。”
“謝謝。”
一個蛋炒飯錢都要省的人,怎麼突然大方了一回。
很快金于詣就知道了答案,他沒有走賬。
“這種消耗品員工可以自己喝,但我不愛喝。”河令卓解釋。
金于詣點點頭:“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河令卓:“?”
他越過櫃台摸了摸金于詣的額頭,沒發燒啊。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知道你不愛聽我說你,隻能暗喻。”金于詣無辜擡頭。
“你說吧,這樣怪難受的。”
“嗯……我覺得,你還是好好學習吧,不然以後會被富婆包養的。”
河令卓靠在櫃台上,挑眉看他:“還有這種好事?”
看吧,金于詣更加肯定了。
“富婆不一定都很好看,而且你得聽她的。”太沒追求了吧。
“唉,我離結婚還早着呢,别操心我,你是要上台緊張了吧。”
“答應我,一定不要随便做飯給别人吃。”金于詣看着他。
“啊?為什麼?”河令卓笑了。
本來也不會,隻是金于詣算個例外。
“因為一旦你會做家務,就會有人一直使喚你的,最後會挑三揀四的。”
“你是在擔心我的婚後生活嗎?”看起來還很認真的樣子。
“我做了個可怕的夢,夢到你做家庭主婦被嫌棄了。”這句話使用了誇張的修辭手法。
金于詣看着河令卓,河令卓不說話。
金于詣繼續看着他,一直看着。
河令卓被他看得受不了,這種像小動物一樣的眼神根本沒辦法拒絕,誰讓他吃軟不吃硬。
“好好好,我答應你絕對不會随便的。”
河令卓把這種突然的行為理解成上台之前的緊張,一定要得到什麼肯定的答案才會放松的那種,就和河令越小時候一樣。
“好的。”金于詣點頭:“你在打遊戲?”
“啊,是的,我困死了,玩遊戲才不會睡着,我還剩半個小時下班,你幫我看個店吧,順便幫我弄點玻璃,我眯一會。”
河令卓揉了揉眼睛,就這麼把手機放心的交給了金于詣。
金于詣覺得自己的人品得到了肯定。
然後他就真的這麼趴在桌子上睡了。
“……”
在遊戲裡環顧一圈,和上次建造的時候又大有不同了,那個“用公積金和金于詣買的房子”居然還在,而且建造的更完整了。
客廳是開放式廚房,整體風格是比較簡約的,色調偏冷,沙發設計的也别緻,一看就很舒服。
來到衛生間,裡面有個放了水的浴缸,鏡子在門外,此外還有四五個房間是空着的。
這種裝修和規模,大概會有兩個衛生間,一個書房。
如果在市中心這樣的一套房子大概在一千萬,郊區會便宜很多,五六百萬就能買下。
街道完善了很多,甚至延伸到了一些金于詣沒去過的地方。
唯獨沒有建造那個不知名的老小區,可那裡是他住的地方。
金于詣正專心在河邊挖沙子,一個188開頭的陌生電話打來。(1)
“叮鈴叮鈴叮叮咚。”
正在金于詣思考要不要挂的時候,河令卓已經起身摁斷了。
“啊,我交接班的人來了,我要回家做飯了。”
金于詣回頭,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