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oria,warp me up in all your,I want you in my arms oh let me,hold you,I‘ll never let you go again like I did……”(1)
複古的旋律十分抓耳,輕快又溫柔深情。
一聽就是一首旖旎的情歌。
“好聽嗎?”金于詣按下mp3的暫停鍵,他還不想劇透全部的内容。
“好聽,你要表演這首歌?”河令卓看了一眼歌名:“是什麼意思?”
“是,你應該聽不懂吧?”金于詣期待地看着他。
事實上,上過中學的人大概都能聽白。
隻是歌手有美國口音,如果平時沒有聽英文歌的習慣,光聽大概是一知半解的。
但是看着金于詣有些亮晶晶的眼睛,河令卓決定讓他當一回老師:“嗯,聽不懂。”
本以為金于詣會手把手翻譯,自己還能跳戲他一下。
“沒事,不用聽懂,下周見。”他是這麼說的,然後背上了書包。
河令卓:“?”
有點尴尬。
“你不是不喜歡表演嗎?是為了那個什麼咒語?”河令卓第一次見他這麼着急放學。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金于詣裝神秘。
今天他居然坐上了趙叔的車。
河令卓皺眉,反常,這個人不對勁。
那首歌叫什麼來着?
Until I found you?直到我尋找到了你?
河令卓打開音樂軟件搜索。
看到歌詞的那一刻他才明白這個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河令卓看着空曠的馬路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是答應呢,還是同意呢,還是說yes呢?
……
今天爸媽不在家,金于詣一回家就迫不及待到儲藏室開始翻找。
家裡雖然很幹淨,但很久不使用的地方多少會有一些灰塵。
“咳咳。”他被嗆了一下。
但連通可惡的頭疼都因為期待而不見蹤影。
“少爺,您找什麼?”阿姨擔心地跟在他後面。
“王阿姨,你還記得我中學用的那把木吉他嗎?”金于詣對她比劃着大小。
“那個呀,”阿姨一拍大腿:“都在呢。”
她熟練地從一堆紙殼中翻箱倒櫃,找到了另一隻紙箱子。
是一隻纏着厚重膠布,落了灰的箱子。
“要幫您打開嗎?”
“不用了。”金于詣拍了拍灰塵,把這個長方形的箱子抱回了房間。
他想親自打開。
裡面是黑色琴盒,然後就是好幾年沒動的吉他,上一次用是在什麼時候?高一?
吉他的保存還是很良好的,就是時間久了難免音調不準。
金于詣按照調音軟件把弦音調準,然後撥弄了幾下。
先是生疏地談了幾個和弦,然後是一個片段,從前的感覺找回來了。
也得虧吉他老師好。
在網上找了這首歌的幾個譜子,要麼太簡單,要麼就不是金于詣想要的感覺。
他打開電腦,順着五線譜哼唱修改,敲敲打打。
半個小時之後,他開始彈奏,但手還是生澀,加上天氣冷手有些僵硬,弦和弦之間切換并沒有很流暢。
從這時候起就已經開始緊張了,準備時間還剩兩天,還有一堆回家作業,他可以做好嗎?
他開始在心裡複習這次的計劃,查漏補缺着每一個要點。
他會在晚會壓軸出場,彈唱《Until I found you》,要确保河令卓在場。
隻要不上廁所的話,他肯定會在會場,就算在廁所,音響聲音很大,也能夠聽見,除非他不在學校,晚會結束後他和錢冰衛華申葉霜他們約了烤肉,所以這個時間點他肯定在學校,check。
河令卓聽不懂這首歌的英文,check。
選英文歌在語言上比較委婉,中文情歌他能聽懂,太直白了,金于詣也會不好意思的,更别提被人錄下來挂到表白牆。
表演結束之後,他隻需要在烤肉店人聲喧嘩的時候留下一句:“看歌詞。”
然後告訴他我喜歡你。
簡直完美,簡直不要太有神秘感,比衛華強了大概三百倍吧。
金于詣把自己都想心動了,他不相信河令卓能無動于衷。
接下來就是上百遍的練習,反複的檢查,最好形成肌肉記憶,确保萬無一失。
“oh I used to say,I would never fall in love again until I found her,I said I would never fall unless it's you I fall into……”(2)
他錄了一遍檢查,沒什麼大問題,就是詞有點不太恰當。
開頭的“Georgia”是人名,可是這個學校裡沒有叫喬治亞的人。
用“crush”、“honey”之類的詞替代又太過明顯,反正肖至義肯定聽得懂。
那就空出來吧。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歌詞中的“her”,河令卓顯然性别男,用女性詞不合适。
“him”又有點欲蓋彌彰了。
金于詣決定把所有的“她”改成“你”,也就是“you”。
這樣就恰當多了,可以說是量身定制了。
“王阿姨,他在房間彈吉他?”
怎麼想到彈吉他了呢?
沈思青一回來就聽見金于詣的房間裡傳來聲音。
王阿姨解釋了一遍情況。
沈思青邊摘耳環首飾邊側耳傾聽了一陣。
河令卓不懂英文,她懂,而且沈思青還去留學過,英語可以算是她的第二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