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不過生日吧。”金于詣猜測。
“是啊,你咋知道的。”錢冰撓撓頭。
因為他從來沒提過任何節日。
金于詣則是過不過節日都無所謂的那一類,感受個氛圍就夠了。
“秘密。”金于詣才不會說是猜的,嫉妒心作祟罷了。
“好吧,你找我報你什麼?”
“告訴我關于河令卓的事情,所有你知道的。”金于詣拉着她坐在了學校花壇的長椅上,掏出一袋薯片賄賂她。
零食在學校可是個搶手的流通貨,不管三七二十一,錢冰先接過拆開塞進嘴裡,畢竟吃了就不能要求吐出來了。
“關于河令卓?咋的了,你Fbi啊。”錢冰吃得口齒不清。
“你吃了我的薯片了。”金于詣冷酷無情。
總不能直接說,我喜歡你發小吧。
“好吧,你總得告訴我為什麼。”錢冰抓緊把薯片塞進嘴裡。
“我……就是想問生日的事情,想準備禮物給他。”
具體的事情肯定不能告訴她,幸好趕上他過生日了。
不過求和是真的。
“别看他平時挺狂的,其實他喜歡玩弱智小遊戲,如果你在遊戲裡赢了他,他會對你刮目相看的,還有他喜歡甜食……”錢冰一一細數。
這些金于詣居然都知道。
看來這學期他們靠的很近,畢竟是同桌。
“送畫具怎麼樣?”上次看到的畫是丙烯和馬克筆。河令卓應該沒嘗試過彩鉛。
“你知道他畫畫的事兒了吧。”
錢冰這才發現金于詣對河令卓的了解超乎她的想象,甚至有了一點危機感。
“我可知道很多事情。”金于詣忍不住輕飄飄道。
“說點我不知道的吧,比如他爸爸的事情。”
“你不是都知道的七七八八嘛。”錢冰放下薯片而且這好像對送禮物也沒什麼幫助啊。
“想知道具體的。”河令卓不會說,隻有錢冰知道了。
河令卓對昨天的事情不願意接受他是一方面,但肯定也有家裡的原因,可打聽來的都是皮毛。
“我們有約定,”錢冰難得有些嚴肅:“我不能說的,如果你真的想了解他,可以去他家裡看看。”
直覺告訴錢冰,金于詣可以知道真相,而且不會傷害金于詣。
也許的确還有些金于詣現在不知道的事情,他若有所思。
“但是不管怎麼樣,我才是他最好的朋友哦。”錢冰補充道。
“當然。”金于詣贊同。
他才不想當他最好的朋友,而是男朋友。
錢冰隐約感到松了口氣,轉換話題:“我們說點輕松的吧,我覺得今年挺特殊的,你是新朋友,所以我打算給他辦個生日派對……慶祝一下。”
她怎麼老執着慶祝呢,不如說是對學習以外的事情,比如玩樂,比較執着吧。
“我覺得你還是尊重他的意思吧,要上課了。”金于詣看了眼時間。
錢冰:“……”
把自己想聽的都聽了,可惡的天生資本家。
轉頭,金于詣就決定,一定要給河令卓慶祝生日,一定要買禮物給他。
拒絕錢冰是因為他想這次隻有他們兩個人,或許可以好好談談。
“哪個蛋糕比較好吃?”金于詣看着貨架問。
河令卓可以拒絕給他結賬,總不能拒絕和客人講話吧。
“那個盒子蛋糕的新口味,海鹽曲奇的。”
金于詣看了眼河令卓,他正在搜索新的“17年弱智小遊戲”。
看樣子也不打算給他結賬了。
金于詣很自覺的來到那冷冰冰的機器前,甚至學會自己升級了會員卡。
“給你的。”
“我就知道你要買給我,所以說了我想吃的口味,這蛋糕我根本沒吃過。”河令卓笑笑:“謝謝。”
完了,連欺負他的樣子都可愛又漂亮,金于詣覺得自己要着魔了。
“那個,明天,你有空嗎,我想去兒童王國。”他假裝不經意發出邀約。
“打籃球去?”河令卓終于擡起頭。
金于詣:“……”
遲早有一天所有人都會知道他打籃球很爛。
“我沒空,一般寒假開始我都多上兩個小時,其實從現在開始就是了。”
那就是說生日那天也沒空喽。
“請幾天假休息下吧。”
河令卓挑眉看他。
金于詣隻能投降,他有些無奈:“我說的話永遠不變,如果你需要,銀行卡還在那。”
“看上去是不需要。”河令卓很快回答。
是啊,之前就拒絕了,還需要等到現在更尴尬的時候接受嗎。
晚上是人多的時候,金于詣隻能離開。
自從上次的拐角隐藏的咖啡店事件之後,金于詣學會了用地圖軟件。
地圖軟件非常神奇,可謂是一款路癡離不開的神奇軟件,雖然金于詣不是路癡。
“畫具店……畫具店……”
周圍有一層畫材城,看來沒找錯地方。
其實彩鉛金于詣也不懂,他隻知道溫莎牛頓的顔料好用,彩鉛應該買輝柏嘉。
輝柏嘉二百五十五周年的老佛爺全球限定兩千五百套的彩鉛不便宜,但他現在也買不到。
他想給河令卓最好的,可也得考慮河令卓能不能接受。
“最貴的彩鉛是哪個?”
也不指望在小店能買到多好的東西。
“輝柏嘉六十色,很全了吧,兩百六十八。”老闆拿出套盒。
“還有更好的嗎?”六十色太少了。
“有……一百色的,我剛買的,打算自己用的。”話剛說出來老闆就後悔了。
因為那是本店最後一盒。
一百色在店裡并不常見,一七年的網購也并沒有那麼普及。
“那就這個了,”金于詣看出了他的猶豫:“我可以加錢。”
有錢的好處就是,所有物質上的需求,他想要就都可以得到。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想辦法讓他休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