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馬爺急匆匆的就從府裡出去了。
别人自然沒有想過他會去做什麼,但是長公主卻并不是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他畢竟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放着,他平時裡與府裡的哪個人走動得密切一些,她都是知道的。
況且他是陛下欽點上來的驸馬爺,也是陛下欽點的狀元郎,怎麼可能閑得住?
反觀其他朝代,成為狀元郎是不會給公主做驸馬的,畢竟狀元郎做了驸馬,很多東西都要被限制,甚至是不可以再參與宮中朝堂争鬥,且升遷無望。
他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甘心情願地就答應皇上來做這驸馬爺。
大概是皇上真的許給了他什麼好處,所以他才會心甘情願的來當着驸馬爺,試圖在朝堂之上混的風起雲湧,做出一番政績。
所以長公主心裡冷笑,對着他的背影眼含毒淬。
她畢竟與驸馬爺沒有諸多的感情,所以看見他效忠當朝聖上,自然惡心。
好在驸馬爺爺對她沒有諸多的感情,他們兩個人即使生了兩個孩子,也隻是為了傳宗接代,到底是真心喜歡還是假意喜歡,兩個人是能分辨得出來了。
兩個人每天晚上同床異夢,誰也不會去在意誰,也不會在意自己心裡到底有誰。
驸馬爺心裡一直有一個白月光,一直有一個朱砂痣。
可是那一年,朱砂痣因為他入朝堂之後,被人家拉出去亂棍打死了,都說她是不檢點的小姑娘。
那時候驸馬爺就在心裡發誓,一定要讓那些人都付出代價。
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白月光,是那不是檢點的女子,他的白月光不是那不知道檢點的人。
可到最後也沒有救得了他白月光。
他大概是心裡悔恨着。
自己的白月光死了,到最後自己跟了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生了兩三個孩子,自己身邊人越來越多,到最後他也沒有得到自己想喜歡的人。
而長公主那些年到底是想着什麼也沒有人知道。
沒有人知道長公主心裡到底是否裝着人,也沒有人知道長公主是否愛驸馬爺。
他們就好像兩個并不該聯系在一起,到最後卻強硬這被掰在一起的兩個枝頭,到最後即使生了花苞,即使是有了後代,卻依然看不見未來。
當天晚上,楚南蕭與沈聽瀾各自回了自己的府邸,而驸馬爺一夜未歸。
長公主依然獨守空房,大抵都已經習慣了,她并不覺得難過。
貼身丫鬟巧翠走進來,看着自己家的公主依然睡不着覺的樣子,爬到床上來給她家公主暖床。
公主與她從小一起長大,兩個人的關系堪比親姐妹,别說是跑到床上暖床了,哪怕長公主讓她嫁代替她嫁給驸馬爺,她也是願意的。
當然,她并不會這樣做。
她知道,長公主與驸馬爺之間的關系,她又不是傻了,不會去想長公主手裡的東西。
她與長公主情同姐妹,現如今也一樣。
此刻的她窩在長公主身邊,看着她那樣,用手撫摸了一下長公主的額尖,歎息道:“公主,您說您這又是何必?早些年那樣愛一個人,您就應該向陛下求求聖旨,讓你嫁給他,現如今他都不知道到底去了哪裡,你卻一個人獨守着這裡,心裡該有多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