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玄帝終于重視起蓮花樓的案子,即使他們一群人根本不知道這蓮花樓的人到底是從哪裡竄出來的。
但是還是那句話,程遠的離開造就了這起案子的發展,更多的是推波助瀾。
沈聽瀾被勒令必須要在一個月時間内找到程遠的屍體,以及案件的真相。
其實他并不想要參與這件事情的,雖然李元被找到了,雖然靖玄帝還不知道那個乞丐就是李元,但是總有一天是會發現的。
靖玄帝最讨厭别人欺騙他,哪怕是當初那個人選擇告老還鄉,就如何程遠一樣,他願意放他一馬。
但是一碼歸一碼,欺騙是欺騙,同情是同情。
他并不想要真的對自己的臣民有所誤會,可是,他對臣民有規勸之責,也有懲戒之能,必須要規勸好他。
可是這兩個人,不是死亡就是逃離,會讓全天下的人都以為當今陛下是個不好相遇的人,會更就不敢往他跟前去,更加不敢效忠于他。
更有甚者,甚至會在民間響起諸多謠言和風雨,這更加讓他覺得有些許的好笑了。
李元就住在了楚南蕭的府邸。
楚南蕭并沒有跟聽雨說過他到底是誰,聽雨也不去問。
将軍府裡的下人整天跟着他家二少爺忙碌着,并不會去管其他的事情。
所以他也不會在意二少爺到底帶回來。
無論是沈聽瀾還是其他的外人,在他看來都沒有區别。
隻不過,他家少爺在外面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他好像跟沈聽瀾走得越來越近了,從前他家少爺都是在萬花樓裡待着。
然而最近萬花樓不開放,他家少爺百無聊賴,無事可幹,隻能去惦記着人家了。
他其實有點同情沈聽瀾,即使沈聽瀾是沈年的兒子,但是在他看來其實沒什麼區别。
他雖然不了解當初的事情,但是連他家将軍都說沈年是個很好的人呢,那麼沈年就一定沒有問題。
他選擇相信他家将軍,隻不過他家少爺是個混不吝,平日裡就喜歡折騰人家。
如今沒有人給他折騰了,他就隻能去折騰普通人了。
而沈聽瀾是個男人,他是想象不出來到底要受怎樣的折磨的。
在他的小腦瓜裡,他家二少爺整天混迹于花樓賭場,是個不折不扣的二世祖。
雖然他在邊關的時候把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的,但是說句實在話,其中有很多都是他家将軍和他家大少爺幫忙的,根本不是他的功勞。
但是其他人願意恭維的他家二少爺,他家二少爺到底是個什麼光景也沒有人知道。
此刻,聽雨站在門口,看着穿着白袍的沈聽瀾走進來,趕緊站直了身軀,對着他畢恭畢敬。
他知道,面前的這個人是沈年的獨子,也是在章公主裡長大的。
雖然他看上去很年輕,但是 ,文人有風骨,卻并沒有那些趾高氣揚的脾氣,更多的有不屈天下之能,頗受人尊敬的。
他一邊往裡面走,一邊說道:“二少爺在涼亭裡呢,我帶你過去。”
他點了點頭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你家少爺最近這兩天都沒出去嗎?大理寺那邊忙得發瘋,他今天雖然休假,但是也不是一點都不關心吧?況且靖玄帝下旨,讓他與大理寺那邊聯合查案,他就是在家偷懶的?”
聽雨一臉真誠的模樣,看起來傻乎乎的。
“他就是這樣的,說休假就必須要休假,輪值的時候也必須要輪值,他這人原則性問題很大,如果休假了還讓他輪值,他會氣得爆炸的,所以今天我也沒敢去觸他的黴頭。”
“不過沈公子你最好不要惹他不高興,我家少爺的驢脾氣,連我家将軍都拿他沒轍,他也就隻聽我家夫人和大少夫人的,剩下的他誰都不聽的,到時候我家二少爺發火了,我是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