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瀾不知道該如何自己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他看着像跟孔雀開屏一樣的楚南蕭,又看了看站在他旁邊,看着他淡笑不語的人,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他想着,面前的人好像有病似的,自己好不容易就在這裡待一會兒,他這是在幹什麼?
他是不是想讓他大哥誤會,到時候讓他大哥給自己一下子。
他可不能讓大哥以為他們兩個人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關系。
也不能讓他大哥以為他們兩個人是不是在幹壞事。
所以他抓緊時間,跟楚南蕭保持距離。
可是,楚南蕭跟真的跟狗皮膏藥一樣,他往哪兒走,他就跟到哪裡,他往哪裡走,他就跟到哪裡。
直到把沈聽瀾追得無處可去,被沈聽瀾拿眼珠子瞪,他才會笑着看着他,小聲說道:“你在怕些什麼?我哥在這裡,他又不會把你怎麼樣,我隻不過是在向他展示咱倆哥倆好而已,你怎麼怕成這個樣子。”
“還有,我哥這人别看表面十分嚴肅,其實不太好說。”
他有點不明白,他說的不太好說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他望了望楚南霆。
楚南霆高興,如谪仙的模樣,依然地望着他,似乎是把他當成了什麼稀罕物。
他有些許的尴尬,他不知道人家為什麼要一直盯着自己。
他仿佛要把他盯出的窟窿的樣子。
他腳步停了下來,用咳嗽掩蓋自己有點尴尬的事實。
“那個,楚小将軍是否有其他話要說?去樓上吧。”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幾個在這裡耍猴。
楚南霆一愣,搖了搖頭,笑着看着他說道:“倒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可說,隻不過是覺得,南蕭最近這段時間開朗了不少。”
“當初他在邊關的時候,即使跟其他人勾肩搭背的,也沒有像如今這般如此開心,倒是在皇城裡遇見了些許不一樣的人文風土。”
“不過你們兩個人能成朋友,我倒是有些許的奇怪,畢竟他并不是喜歡跟文人走到一起的性子,所以我才覺得些許納悶兒的,不過我倒是對你這個人十分欣賞,你真的是在長公主府裡長大的嗎?長公主最近這段時間身體如何了?我已經許久未見過他,而我娘親在邊關的時候,也一直在念叨着想跟長公主聚一聚。”
沈聽瀾實話實說:“長公主身體挺好的,她在後宅裡也不管事情,平日裡就是跟我說說話,跟家裡的小丫鬟說說話罷了,其他的倒是沒什麼。”
“況且,她與驸馬爺的感情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所以我也不予參與,所以她現在屬于修身養性的狀态,偶爾會跟我說些話,但大概是把我當成了自己的親兒子,所以比較操心吧。”
“也是,她跟我娘親是手帕交,我娘親死了之後,她就把我放在手心之中養大,總是會想些亂七八糟的,她總是在我娘的角度上考慮,想着我娘在的時候,我到底是什麼樣的,想着我娘在的時候我會不會也會過得這樣不舒心,也想着我娘家的時候,如果知道我難過了又會如何。”
“她偶爾會操心一些罷了,不過她現在除了操心我的事情之外,也不會再操心其他的事情了,長公主府裡的人基本上都穩定了下來,長公主府裡的兩個世子也已經入朝為官,有的已經在邊關了。”
“而長公主府裡唯一的女孩兒也已經嫁為人婦,她現在活得很好,所以自然不會再去操心,而我是長公主府唯一一個并不是親生,但是勝似親生,而且需要操心的人了。”
“現如今我已快滿17歲,終于入大理寺,長公主也能舒心不少,隻不過她又在開始擔心我的終身大事了。”
想着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楚南蕭,不知道該如何說。
楚南蕭狀似不在意地笑了笑,說道:“終身大事,也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你父母爹娘都不在了,長公主府操心一些是無可厚非的,隻不過長公主未免操心得太過多了一些,你才隻有17歲不到,她這麼着急地讓你定下終身大事嗎?連我都不急,她有什麼好着急的?”
說完隐晦地看着沈聽瀾,一臉幽怨。
楚南霆聽了,擡手打他一榔頭,他心裡自然明白他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雖然并沒有那樣的心思,但是既然是合作,自然是需要付出些許的代價。
而面前的人雖然那樣一說,但是他卻相信他是個正人君子,就不會去做那些事情。
所以他還真就把别人當成了人,笑道:“楚小公子自然不會擔憂這些事情,畢竟你紅顔知己那麼多,大概是會有人願意前赴後繼地嫁給你,而我就不一樣了,我是個榆木疙瘩,也不會有人在意我。”
“況且,我與女子接觸不多,長公主自然是要操心許多,不過長公主府操心歸操心,但是現如今我确實是不将這心思放下兒女私情之上,我隻是想把想法放在升官發财上罷了,不過長公主既然那樣想,我也沒有辦法,自然不好博了長輩的面子。”
幾個人慢慢往前走,楚南霆自然是剛從邊關回來,有些許的好奇。
他已經與許多年沒在皇城裡待過,他與他父母爹娘都在邊關。
邊關要比皇城裡動蕩許多,但是卻讓人覺得舒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