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瀾似乎不想反抗他的命令,又似乎根本沒辦法反抗似的。
總之,沈聽瀾來想也不想就答應了下來。
反正他們都是一個同盟的,即使到最後長公主可能會怨自己,那也沒有辦法。
他們與長公主都是舊識,長公主與他的母親,與楚南蕭的母親都是舊識。
她總不可能因為這點事情再去傷害自己從前的朋友。
反正長公主若是真的那樣做了,也許以後他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他并沒有多想,他隻是點點頭,語氣淡淡,但這些許的輕緩。
“你如果想去見長公主,我帶你去,但是你今兒個回來是不是沒有讓當今陛下知道?你偷偷地回來,到時候我如何跟長公主交代。”
他卻搖搖頭,看着面前的人笑了,說道:“我确實是偷偷回來的,但是這件事情我早就已經向當今陛下報備過,隻不過消息還沒來罷了,他如果真的覺得我是偷偷跑回來的呢,那他就想就是了,他如果覺得我不是偷偷跑回來的,那麼他也會給我立罪。”
“在他看來,隻要是将軍回城,如果不被其他人所知道,那麼就是偷偷回來的,到時候就會被人抓住把柄,而我家中軍權在握進,靖玄帝已經看我們不舒服許久,自然也會因為這點事情而去為難于我。”
“長公主如果真的也看不慣,那麼也把我捅到清泉的那裡去就是了,隻不過我娘真的很想她,我娘還給她帶了邊關的特産,她大概也會念在我娘的面子上,不會有所作為難于我。”
沈聽瀾搖了搖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他想着,楚家的人到底是自由自在慣了,從來不拘束于此,也從來不覺得偷偷跑回來是一種怎麼樣的錯。
他隻是覺得,皇城亦是他的家,他為什麼不可以回來?
既然可以回來,那麼他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如果當今長公主非要置他的罪,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畢竟确實是他不走尋常路,非要在這個時候回來。
但是他也是真的想看一下夏日祭風景。
這都多少年了,他已經許多年未回過皇城,為什麼不可以來看一看?
所以他才不在意。
反正靖玄帝如果非要治罪的話,他就直接掌嘴。
誰找他的麻煩,他就打誰一頓看誰能忍得住。
他像是一個花豹子一般,反正不将任何人放在眼裡。
沈聽瀾有時候真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遇見這樣的人。
但是有時候,也似乎确實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