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蘭認真想了想:“他好像是皮膚過敏了,胳膊和脖子上有一些紅印子。”
更多細節,舒蘭也不知道了。
梁蓁歎了口氣。
隔天上午,杜克醫生精神奕奕地走進病房,看着梁蓁的雙眼激動又熱切,仿佛在看一堆行走的聯盟币,連帶着給同病房的三個病友問診時的态度都如春風般溫暖。
輪到梁蓁,杜克醫生照例遣散實習生,關閉攝像頭,動作行雲流水,自然得仿佛理應如此。
“小梁,你可真是太厲害了!”杜克笑眯眯地看着梁蓁,像是很想給她磕一個:“昨天收盤,逐光的股價真的漲了七個點!”
說着語氣又有些期期艾艾的:“長陽的股票我還沒抛,它的長勢實在是不錯……”
梁蓁十分無語地白了他一眼:“馬上就開始跌。你愛抛不抛!”
“真的假的?”杜克有些緊張起來,不安地搓着手。
梁蓁睨着他:“你要不再看一眼?”
杜克這種重度股民,哪裡敢耽擱,聞言立刻四下張望,确認沒人關注自己後掏出随身智腦查看股市。
一看之下立刻繃不住了,今早剛開盤不久,長陽的股票就已經呈現出明顯的下跌趨勢了。
杜克急了:“梁小姐,這怎麼辦?”
梁蓁言簡意赅:“快抛!”
杜克一通操作,壓了點價抛售了長陽股票。
雖說少掙了點兒,但這兩天的一進一出還是讓他收益不少。最關鍵的是,這件事讓他徹底認識到梁蓁消息的準确程度。
這才兩天而已,梁蓁所有的預測都應驗了,那自己未來還不是可以在股市賺得盆滿缽滿啊!
杜克殷勤看向梁蓁:“梁小姐,今天有什麼需求?”
“沒需求。”梁蓁百無聊賴地往床頭一靠:“我在這裡就是混日子,哪有那麼多需求!”
杜克心頭更定:“有想法您盡管提!”
“對了,那最近還有哪支股票值得入手?”
梁蓁朝他攤手:“我手頭的消息都是根據之前的資訊推測而來的。股市瞬息萬變,可我在這兒與世隔絕,更多的消息我也不知道啊。”
“那倒是。”杜克額角細汗滲出一片:“可那……那怎麼行!要不你拿我的智腦看看最新的資訊和股市行情,這樣就能知道新資訊了。”
梁蓁朝他笑笑:“行。”
梁蓁拿杜克的智腦浏覽了下新聞和股市後,稍微提點了他兩句。
末了,梁蓁眼珠轉了轉,眼底閃過一抹狡黠:“對了,逐光的股票你也先抛了吧?”
“是嗎?”杜克納悶:“你不是說逐光未來還會漲嗎?”
梁蓁一笑:“未來是會漲啊。但近期會跌,你可以趁機抄個底。倒騰一下能多賺一筆。”
“有道理!”杜克眼睛倏地亮了。
杜克順手把逐光的股票也抛了之後,喜滋滋地離開。
梁蓁心情輕松地揚了揚嘴角。
快收網了,總不能真讓這家夥攢一大堆逐光股票在手裡回頭大賺一筆。
第二天是貴客來訪的日子,療養院的氛圍跟前幾天明顯不同。
所有患者都換上了簇新的病号服,早餐除了老夥伴營養液外,每人還多加了一份水果。
上午的診療艙時間被縮短,醫生們匆匆查房喂藥之後,就把所有患者帶到陽光廣場活動,
畢竟陽光廣場是療養院的牌面,也是最能體現療養院患者們過得多好的地方。
情緒不穩定的患者們都已經被提前喂了加量的藥物,确保他們行動力受限,不會弄出什麼幺蛾子;像梁蓁舒蘭這種情緒穩定表現良好的患者們則一切照舊,隻是白大褂們的看守明顯變得嚴格許多。
臨近中午的時候,院長蔣銘态度殷勤地陪同七八個衣着光鮮的人走進陽光廣場。
梁蓁随意掃了一眼來人,不由愣住。
自然光線透過玻璃穹頂撒下來,将室内映得溫暖明亮,廣場中央的金屬雕塑被仔細清理過,被光芒一照,熠熠生輝。
連人造草坪和綠植都被悉心打理過,顯得綠意盎然,格外富有生機。
但這一切都比不上人群中那個人更加耀眼。
周圍人都穿着闆正考究的正裝,從領帶到袖扣都一絲不苟。尤其是蔣銘,穿了一身華麗得近乎繁複的複古西裝,戴着他最貴的手環,顯示出他對今次會面的重視。
隻有為首的Alpha穿了件帶了點休閑風的西裝外套,襯出身高腿長的好身材,低調清爽。年輕英俊的樣貌,矜貴中不乏灑脫的氣質,讓人即使不知道他的身份也無法忽略他的存在。
所謂衆星捧月,有些人,生來就是被簇擁在中心的那個月。
梁蓁眼眶蓦地發熱。
那個人是陸斯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