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妍靜很大氣地笑着:“沒關系。謝謝伯母。”
陸月:“正好小靜在這兒,她可以跟你們組隊玩遊戲,都是年輕人可以玩到一起,沒必要跟我們這群老家夥待在一起。”說着把人往陸斯澤方向輕推了下:“阿澤,帶小靜一起去吧。”
“喔喔,湊夠人了!”雙胞胎們歡呼着,拉着魏妍靜朝遊戲室走。
陸斯澤看看陸月,陸月朝他擠擠眼,用嘴型道:“還不快去!”
周圍人多,陸斯澤也不好多說什麼,隻得跟了上去。
梁蓁照例跟在陸斯澤身後。這種場合王助理其實不用一直跟着,他正想去長桌那邊拿杯酒,陸斯澤一個眼神掃過來,他隻好也跟了過去。
雖然不明白小陸總陪小朋友們玩個遊戲而已,為毛還需要他這個助理跟着。
陸月家裡的遊戲室設施很齊全,遊戲艙都是最新款的。
四人坐進遊戲艙中,登錄遊戲開始組排。
巅峰之戰受歡迎不是沒理由的,這遊戲體驗感和視覺效果無比真實,重視強對抗性的競技,遊戲節奏緊張,操作空間自由度高。它不僅考驗玩家的操作技巧,還注重團隊協作與戰略規劃。
雙胞胎一看就是老玩家,遊戲等級不低,操作也意識其實已經很不錯了,但他們每次還是喜歡拉着陸斯澤一塊兒玩,就是因為陸斯澤就是個戰術大師,極擅指揮,隻要有他在,中等水平的團隊能靠配合和戰術成為頂級團隊,有他帶飛,遊戲體驗是一流的。
值得一提的是,魏妍靜看起來是個斯斯文文的女孩子,遊戲居然玩得也很不錯,在團隊中配合良好,偶爾的操作甚至很亮眼。
幾局遊戲玩下來,雙胞胎們大呼過瘾,連連嚷嚷着他們就是個神仙團隊,以後一定要多多組團。
新開一局,是雪山地圖,外加暴風雪環境背景,事業不佳,又沒有合适的掩體。陸斯澤他們是防守一方,攻防有機甲隐形罩加持,算是難度挺高的一局。
衆所周知,機甲在超低溫環境下的性能會受到影響,操作精度沒那麼好把握,遊戲也很寫實地還原了這一點。于是從這局開始起,雙胞胎們就瘋狂吐槽,覺得自己掌下的機甲不聽話,頻頻出現小失誤。
這時魏妍靜輕呼一聲:“阿澤哥哥,救我!”
衆人一看,魏妍靜操作的機甲尾翼被敵方擊中,墜落在雪山山谷,隻剩下半血。通常這種情況,隻要有隊友靠近,“拉”她一把,再補充一些能源補給,就能撿回一條命。
偏偏她墜落時引起小範圍雪崩,整個機甲被滾落的雪堆和石塊埋了起來。她附近的陸君其試圖靠近,拉她一把,卻偏偏因為距離不夠靠近,被系統默認無法拉人。
魏妍靜眼看着自己的血條一點點減少,這才急着朝陸斯澤求救。
陸斯澤一邊與敵方機甲對抗,一邊靠近魏妍靜。
看了看她的狀況,坦言道:“救不了。”
“啊?真沒辦法嗎?”小姑娘可憐兮兮的聲音在頻道裡傳出,十分委屈:“我還不想死啊。阿澤哥哥幫幫我!”
女孩聲音又輕又軟,撒起嬌來格外惹人憐愛,站在旁邊的王助理都心頭一軟,恨不得撸起袖子上場,解救美人于危難之中。
誰料陸斯澤跟木頭似的不為所動,十分無情地操縱機甲離開谷底,繼續殺敵:“你死了也沒事,這把我們應該能赢。”
魏妍靜:“……”
陸斯澤殲滅敵方一個機甲後,忽然想到什麼,從遊戲艙裡探出頭,朝梁蓁眨眨眼,小聲問:“這種情況你怎麼辦?”
梁蓁原本百無聊賴地站在一旁,有一眼沒一眼地看他們玩遊戲,聽到陸斯澤的話,好奇地湊近:“怎麼?”
陸斯澤伸手一拉,直接将她拉進自己的遊戲艙。
遊戲艙是單人座位,隻不過位置設計得比較寬敞舒适,兩人也勉強能坐進去,隻是會比較擠。
陸斯澤将自己的頭盔戴到梁蓁頭上,梁團長看一眼占據,戰鬥本能瞬間被激發,頓時顧不得座位擠不擠,熟練地操作遊戲杆開始戰鬥。
遊戲中的機甲在梁蓁手下跟玩兒似的,各種極限操作,迅猛又細緻。
連續擊潰敵方兩架機甲後,梁蓁操作着機甲來到山谷,這時魏妍靜隻剩下一層血皮,眼看着就要挂了。
梁蓁機甲以俯沖盤旋的姿态朝魏妍靜的機甲沖去,同時,閃着藍紫色電光的光能刀從一側伸出,在魏妍靜機甲上方的雪堆和石塊上迅速劃過,一時間絢爛的光線閃成一團,像一朵漂亮的花似的将魏妍靜的機甲包圍起來。
這操作極細,幾乎是貼着魏妍靜的機甲完成,卻沒有傷到她的機身一絲一毫。
片刻後,魏妍靜的機甲從雪堆中露頭,在她血條耗盡之前,被梁蓁“拉”了把,撿回一條命。
梁蓁幹脆利落地給她扔了瓶補給,翩然而去,繼續追擊剩下的敵軍。
魏妍靜的小機甲晃了晃,終于騰空飛起。
而這時,最後一架敵軍機甲也被梁蓁擊滅,全隊勝出。
戰局結束,梁蓁摘下頭盔,一言不發地迅速離開遊戲艙,深藏功與名。
這破遊戲艙實在太狹窄了,投入玩遊戲時也就罷了,遊戲結束後,她立刻意識到自己一側身體和陸斯澤緊緊挨在一起,雖然陸斯澤很紳士地盡量往艙壁靠攏了,但這畢竟是單人艙,再怎麼往外靠,他們的胳膊和腿也還是緊貼着的,甚至能感覺到對方身體的熱度與氣息。
這實在是——太近了。
梁蓁站在艙外,面無表情地四下張望,仿佛盡職的保镖正在查看周圍環境,一隻耳朵卻燒得厲害。
尤其,剛剛結束戰局時,陸斯澤還湊近她耳邊說了句:“梁隊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