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祁夢甩了甩沾血的狼牙棒,把上面的蚊蟲屍體甩掉,“這些蟲子的攻擊力還不大,趁着還好解決,我們去醫院。”
“好。”林今越甩了甩頭,和祁夢返回了車子。
車子很快駛進醫院。
讓人欣喜的是,醫院裡的秩序都還在。
隻是人滿為患。
到處都是躺倒的渾身是血的病人,醫護們穿着防護服着急地到處處理,忙得腳不沾地。
林今越和祁夢打探了一圈,得知受到蟲類攻擊,還活着的人們被送往各個醫院,救護車一刻不停地在拉傷員到醫院。每一輛救護車旁邊都配置了武警來保護。
也有專門的隊伍出動,挨家挨戶統計傷亡人數,盡可能配置武器來對抗蟲類。
看着這樣的場景,林今越等人心中稍稍安定。
人類是堅強的,看樣子還能挺很長一段時間。
秩序還在,林今越和祁夢也隻能打消了順藥的念頭,老老實實地挂号,問診。
醫院裡人山人海,除了比較嚴重的病,基本取消了抽血等待的環節。
醫生都被調去處理傷口和動手術,哪怕如此,也排隊了一個多小時才輪到她們。
“沒受傷拿什麼藥?”一名男醫生一臉疲憊,他擡頭打量了她們一眼,語氣控制不住地煩躁,“外傷藥隻供給受傷的人。”
林今越和祁夢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醫生趕出了診室。
“诶,30塊錢挂号費也不退的啊!”
祁夢吐槽了一句。
下一個病人已經迫不及待地進了診室,林今越和祁夢對視一眼,隻能換了一個醫生重新挂号。
又是一個多小時的等待。
一進診室,祁夢立刻做出痛苦的樣子。
她捂着肚子,整張臉都擰在一起:“我腸胃不舒服,内服的藥也行的。快給我開藥吧醫生。”
林今越還揉着頭:“醫生,我頭疼得不行,需要止疼藥和消炎藥。”
這次的醫生是女醫生,看起來溫柔的多。她也是一臉疲憊,但開口的聲音還是很溫和:“好的,沒問題。”
“腸胃不舒服是嗎?是怎麼樣的疼痛感?”她目光略過了林今越,轉向祁夢,問道。
祁夢愣了一下:“就是疼,一抽一抽的。”
女醫生繼續問:“頻率呢?有算過嗎?”
祁夢搖了搖頭。
“好了我明白了。”女醫生鼠标點擊屏幕,切換到下一個檔案記下林今越的頭疼症狀。
她沒有多詢問林今越的情況,直接按照她的需求開了止疼藥和消炎藥。
林今越瞄到她的檔案似乎和祁夢的不大一樣。
祁夢還在和女醫生哭訴:“能多開一點嗎醫生,我們還有個癫痫的朋友。”她手指着林今越,“他男朋友胃潰瘍了,躺在車裡進不來,麻煩您多開一點吧。”
林今越心想,符安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抽死祁夢的。
她沒吭聲,揉着腦袋痛苦面具。
女醫生看了看她們,或許是林今越的頭疼太真實了,她歎了口氣。
“現在藥品都很緊缺,我也沒有辦法。”她的手在鍵盤上敲着,“我給你們開了對症的藥,繳費後去拿吧。”
都這麼說了,她們也沒辦法,也不好繼續為難醫生。
林今越以防祁夢語出驚人,搶先接過道謝:“謝謝醫生。”
女醫生擺了擺手,叫下一個患者進來。
一個病人是渾身是血的大嬸,她拿着一個毛巾捂着腦門就進來了,一邊走腳下血還在滴滴答答。
女醫生擡眼一看,眼角一抽,直接喊人把大嬸擡走了。
林今越和祁夢一下子愧疚了起來。
她們确實沒啥事,看看這些患者,到處都是血。
她倆決定不浪費醫療資源,繳了費,拿着開好的藥回到了車裡。
“咦?”林今越打開塑料袋一看,驚訝地出了聲。
“咋了咋了?”剛上車的祁夢和符安都擠了過來,問道。
“那個醫生是個好人。”林今越一臉複雜,“除了小夢的腸胃藥,我的止疼藥和消炎藥。癫痫和胃潰瘍的藥也開了。”
符安疑惑:“癫痫?誰有癫痫?”
祁夢打哈哈:“癫痫的藥可以改善腦循環,我看林今越這頭疼樣子,說不定要用呢。”
符安沒有多問,林今越斜了祁夢一眼。
給祁夢開的藥格外多,止疼藥,消炎藥,調理腸胃,甚至還有一盒打蟲藥。
祁夢拿過那盒打蟲藥:“這是做什麼,她懷疑我的肚子疼是蛔蟲造成的?”
蛔蟲,蟲。
林今越的臉色驟變,把白庭風也搖醒了。
她急促地說:“快,打蟲藥每個人都吃一下。”
手裡已經一人塞了瓶礦泉水。
符安和祁夢還沒反應過來,但也聽話地吃了藥。白庭風剛醒來還有點愣,也吃下了藥。
看着大家都吃下了打蟲藥,林今越才說道:
“我從昨晚就一直在想,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我把蟲子危機下意識分階段去看待,第一階段是死去已久,但還有完整形态的蟲子變異。”
主要是充當食材的蟲子和标本蟲類。
“第二階段是鮮活的蟲類,也是生活中最常見的。”
随處可見,數量龐大,變異成長後威力驚人。
這是正常人都能推斷出來的邏輯,林今越沒必要特意分階段。
她相信自己的直覺,不會做沒有用的推斷。
“但是不應該到第二階段就停止,那樣這個副本的難度不至于是四星。”
林今越舉起了手裡的打蟲藥。
祁夢等人終于反應了過來,臉色也難看起來。
“确實會有第三階段,就是人體内的寄生蟲。”
寄生蟲也屬于蟲類。
在蟲類變異的背景下,怎麼能忘了它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