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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要委托我們武裝偵探社找到您的同伴麼?”國木田獨步到底還是個敬業的社員,很快就強制克服了恐懼。
他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本筆記本,刷刷地記起芙莉蓮的委托需要來。
“是的。”芙莉蓮揣着手點點頭。
“菲倫,休塔爾克……好,記下了。那他們有什麼具體的外貌特征嗎?”國木田邊記錄邊認真詢問。
芙莉蓮低吟一會道:“唔,不知道怎麼形容,但是如果從發色來看,一個像茄子,一個像番茄。”
國木田記錄的筆微微一頓:“啊?”
“别走神啊,國木田君!”一旁的太宰治一本正經,振振有詞,滔滔不絕地講述起這個特征的合理性一二三四點。
“快記下來吧!”他這樣說。
太宰治的這段激情輸出把國木田給忽悠瘸了,他從原來的困惑,到半信半疑,最後徹底被說服,繼續埋頭把線索記錄在了筆記本裡。
直到,太宰治噗嗤笑了一聲。
“騙你的。”
國木田獨步:!又上當了。
他黑着臉,雙手蠢蠢欲動,但因為芙莉蓮還在現場,敬業的國木田隻得勉強把怒火往下壓了壓,試圖在客戶面前展現合格的冷靜。
很快,初步要求都已确認,二人開始打算帶芙莉蓮回武裝偵探社展開進一步詳談,況且,委托人現在的狀況也不适合單獨出去。
像布偶說話什麼的,肯定會吓到無關群衆,影響社會治安吧,指不定還得出些都市怪談之類。
等他們帶着芙莉蓮,來到武裝偵探社大門前,準備進來時,幾人發現隻有宮澤賢治一人在客廳内坐着。
“喲,你們回來了!”聽到動靜,一個背着草帽,面帶雀斑的少年騰得站起,他的雙手熱情地大幅度上下擺動,而他身後的過道裡,傳來痛到極緻的呼号。
在這樣恐怖的背景音裡,他整個人都顯得格外放松自在。
芙莉蓮:?
“這個是我們的社員宮澤賢治,至于他身後的動靜是,不用緊張,隻是我們的醫生晶子小姐在治療傷患而已。”國木田獨步明白這很容易讓人誤會,于是趕忙和芙莉蓮解釋。
啪嗒,國木田話音剛落,大量鮮血從一間半掩狀門的門縫裡濺了出來,滲入地闆,慘叫聲陡然劇烈起來,又很快徹底平息。
是的,裡面的人似乎忘記把門關上了,芙莉蓮很輕易就看到了這一幕。
芙莉蓮:……
她用豆豆眼扭頭面無表情地看向國木田: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太宰治沒忍住幸災樂禍笑了一聲。
武裝偵探社的名譽岌岌可危,好在宮澤賢治及時接了話茬。
“咦,是有來客嗎?”他看見國木田和太宰與往日不同的樣子,于是往他們身後張望。
可是太宰治他們身後空無一人,于是宮澤賢治面上的疑惑愈發重了。
“是喲,”欣賞夠了搭檔的窘迫,太宰治笑眯眯點頭,他忽然雙手舉起,炫耀般将芙莉蓮全方位展示,“锵锵锵——”
“這就是我們的委托人芙莉蓮小姐!”
“哇,好小的委托人。”宮澤賢治完全沒有障礙地接受了新委托人是隻布偶的現實,他一合掌,背景都仿佛帶上亮晶晶,“你好啊,芙莉蓮小姐,我的名字是宮澤賢治,你也可以叫我賢治!”
他邊說着邊熱情地向前伸出手。
芙莉蓮搭着他的一根手指,禮節性地上下搖晃了幾下。
“啊對了,”宮澤賢治打完招呼,又把目光移到太宰治身上,他像是剛剛想起來般,“亂步先生現在和社長在一塊,他們讓你待會過去。”
太宰治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将芙莉蓮交給一旁的國木田。
“國木田媽媽,這邊就拜托你了哦。”太宰治又用上了他的愛稱,配上每回都能讓國木田怒火中燒的語調。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