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隻是這麼輕松的活。
“不用了,”太宰治彎起鸢色的眼,手/铐因為肢體動作而配合着發出響聲,“畢竟——橫濱,是橫濱人的橫濱。”
五條悟愣了愣,很快開玩笑般道:“這是什麼異鄉人排外劇情啊。”
“不過,我還是會盯着的,畢竟是學生的托付,如果你遇到不測我會立刻過來。”*
“好啊。”
……
“所以,這就是大家遇到五條悟的原因。”一旁安安靜靜的泉鏡花忽然開口,總結道,“故事講完了。”
“……這麼快的嗎。”中島敦意猶未盡,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了,小聲嘀嘀咕咕起來,“隻是這樣,也有點太短小了吧。
“才說完,敦君就又忘記我能聽到了麼。”太宰治幽幽道。
中島敦原地合上嘴。
“我不是故意的!”
打趣完小後輩,無良的武偵前輩繼續了話頭。
“關于五條悟,大概就這麼點,但是之後還發生了不少事沒有說呢……”
五條悟離開之後,有人來進行了交接,很快,太宰治被帶着坐上了另一輛警/車。
砰咚,車門拉開又合上,太宰治被放置在車裡。
負責監視他的二人在外面,靠着門與同事對話,當然,即使是聊天,他們也不忘讓太宰治處于視線之内。
四個警/官還在交談着,但車裡頭卻是一點聲都聽不到。
這車隔音還挺好。
太宰治想着,半眯着眼靠在車後座的椅背上,一副已經困得要睡着了的樣子,側着頭。
被車擋闆擋住的地方,他的手指正輕輕地,不緊不慢地扣着手/铐的一角,耳邊響起幾道人聲。
是來自密閉車窗外,那幾個處于交接過程中,暫時看守他的人發出的聲音,在閑聊的狀态。
在為他拷上鐐铐的時候,太宰治一個不小心,順手放過幾個小禮物在這兩位恪盡職守的警/官們身上,現在,派上了用場。
一段雜音過後,談話變得清晰。
“你們這一路上可真是辛苦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新出現的兩個警/官打扮的人,他們的聲音從監聽器裡傳出來,傳到太宰治耳朵裡。
此刻他們正這樣對之前押送太宰治的兩位說道。
“辛苦?怎麼會,哪有哪有,”先前的兩位擺擺手,“一點事端都沒有出呢,這回還挺輕松。”
“所以接下來,是要把他們轉交給異能特務科嗎?”
“沒錯,之後可能會送進【默爾索】去。”
默爾索監獄,一座專門用來看押高危異能力分子的知名國際監獄,戒備森嚴,隻要進去就絕無可能再逃獄出來的地方,據說是由某位歐洲異能力者的異能空間打造。
真有意思,好像很可怕呢,稍微有點興趣,但是——
他可不會去到那裡。
車門被咚地一聲重重關上,警/官上車了。
兩位先前人士已經走掉,隻剩下面前這新來的兩個。
扭轉鑰匙,發動機嗡鳴,車子将發動起來。
背對着太宰治的兩人忽然一齊看向太宰治。
“阿烏拉大人向您問好。”
原本在外頭交談時的靈動目光,此刻顯得呆滞異常。
啧,又是傀儡。
“我還以為,你會到偵探社接我呢。”太宰治漫不經心道。
“誰讓你不按計劃亂跑,結果被抓住了呢?”阿烏拉的聲音從太宰治面前的兩位男警/官的喉間同時湧出,一股子的嫌棄。
異口同聲帶來了非人的感覺。
“人類真是麻煩。”
“诶诶诶,我也冤枉啊,”太宰治無辜地舉起被拷住的手,晃了晃手裡的《完/全/自/殺/手冊》,“一天不入水,渾身都會不舒服的。”
“誰知道,他們會專門在鶴見川的下遊,拿着漁網撈我呢?”
“……嘁。”阿烏拉勉勉強強被這個理由說服了,然後将話鋒一轉。
“總之,左右等不到,我們就借用了一下港口Mafia和武裝偵探社交戰的報告資料,去了趟晚香堂附近,結果,”首領辦公室内,阿烏拉單手撐着下巴,“什麼都沒有。”
“真是可惜。”她喟歎一聲。
太宰治面帶笑意,眼神卻一片冷沉。
可惜?可惜在沒有收到更多資料吧,借着他不在要去尋找的由頭。
“啊啊,那真是抱歉啊。”充滿愧疚的虛假言論。
“知道就好。”阿烏拉說道,“哦對了,你記得把你們偵探社的人引過來,真能藏,派了這麼多人還是抓不到……記得,快一點找,我要多造點傀儡。”
“這是格拉奧薩姆閣下的吩咐嗎?”
“什麼?這當然是我的主意,”阿烏拉傲慢地道,“怎麼,你不樂意嗎?”
“怎麼會呢?我是說,樂意為您效勞,阿烏拉閣下。”
太宰治眨眨眼睛,很快反應了過來。
不過心裡也有些嘀咕。
咦,居然不是格拉奧薩姆的人,嘶——
阿烏拉什麼時候有這種想以防萬一的腦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