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督大人，有人在下水道發現一具被剝皮的屍體！”

凱斯二人連忙起身，開門跟着侍衛一起出了主樓，凱斯以為是有人剛死，問道:“知道死的是什麼人嗎？”

主樓外的馬車早已準備好，侍衛領他們到馬車邊:“不知道，沒有皮看不出是誰，有些腐爛了，看起來死了一段時間。”

兩人上了馬車，飛快往下水道奔去。

……

夜晚的藍奇靜得吓人，凱斯禁止娛樂活動後，大家在家裡不能唱歌跳舞，也不準舉辦派對，許多人早早就睡了。

馬車來到大橋底下，從這裡可以通往下水道。

下水道門口站着好些侍衛，龍仕也守在門口，他們提着燈等候着凱斯。

凱斯和基斯下了車，看到還有兩個平民，一個是臉上帶着怒氣的健壯大叔，另一個是瘦不拉幾的少年。

大家對總督行了個禮，凱斯用探尋的目光看向那兩個平民。

龍仕簡單解釋道:“一個是面包店的老闆，一個是小偷，小偷偷面包被發現，老闆追着他跑，兩人跑到下水道發現裡面有被剝皮的屍體。”

凱斯讓兩個侍衛把平民帶走:“把他們送回去，晚上不準再亂跑，抓住到地牢裡呆着。”

老闆和小偷跟着侍衛離開，他們都被吓到了，滿腦子都是被剝皮的屍體。

凱斯馬上聯想到了失蹤一段時間的阿貝:“會不會是阿貝？我們進去。”

“阿貝？”龍仕沒想到過這個可能性，被巫師帶走的屍體，他以為再也不會出現。“你這麼說，身形還挺像，你們先換水鞋再進去吧，裡面很髒。”

龍仕讓人拿了兩雙水鞋過來，兩人把鞋子換上，在下水道門口聞到一股臭味，進去以後更是臭氣熏天。

下水道裡又髒又臭，熏得人差點暈過去，地上滿是泥濘的污水，還有糞便。

下水道很黑，裡面的分叉口像一個個黑色的巨口。

龍仕和幾個侍衛提着燈走在前面，他們在下水道裡拐來拐去，終于在裡面的一條狹小通道看到了屍體。

屍體被随意丢棄在下水道裡，仰面朝天，沒有皮膚的屍體十分古怪，它身上大部分都沾滿了污穢，露出部分沒有皮膚的地方。

凱斯目測身高體型和阿貝非常像，他蹲下來用戴着手套的手掀開屍體的眼皮，露出毫無生氣的藍色眼睛，他掰開下颚看了下牙齒的特征:“真的是阿貝。”

“阿貝被丢在這裡了。”基斯說道，他感覺阿貝十分凄慘，人死了還被折騰成這樣。“這屍體怎麼辦？”

阿貝的屍體已經有些腐爛，身上還沾着污穢，又臭又爛，衣物、頭發什麼的都沒有。

“擡出去找個地方燒了吧，人皮應該是被巫師剝走了。”凱斯說道。“天亮就把骨灰運回貝恩佩雷拉，交給他的養父。”

不管怎麼說都要給阿貝家裡人一個交代。

聽到凱斯說邪惡的巫師剝人皮，大家聽完臉色都不好了，不知道這次要人皮是做什麼邪法。

幾個侍衛把屍體擡出了下水道，凱斯等人離開下水道後便把手套和水鞋處理掉。

凱斯和基斯坐上馬車，正返回别館。

在路上聽到一個女人隐約的歌聲，兩人兩色都變了，基斯向窗外張望:“哪裡來的歌聲？”

他們還以為是外面的人在唱歌，難道還有人敢違抗總督的命令？

外面的人家窗戶都黑漆漆一片，大家都熄燈休息了，凱斯面色凝重，他仔細聽着那隐約的歌聲，他命令車夫道:“先停下來别走了。”

馬車停下，車夫道:“總督，怎麼了？”

凱斯:“好像有個人在唱歌，你聽到了嗎？”

車夫不明所以，他在外面隻聽到車轱辘的聲音。

“當我死去，你會愛我嗎？你會愛我嗎？你會愛我嗎？”

是個女人在唱，細聽又有些不男不女的，很是怪異。

基斯看了看窗外，什麼都沒有，他決定出去看看，他拿起放有蠟燭的提燈:“我下去看看。”

基斯下了馬車，凱斯也跟着下去，那歌聲居然小了一點，凱斯拉住了他:“好像是從車廂裡傳出來的。”

“車廂裡不是隻有我們倆？”基斯臉色有點蒼白，他聽得起雞皮疙瘩。

那首歌不停循環得唱着:“夜色中的月，映照悲傷的淚……”

“我再進去看看。”凱斯也覺得怪，他彎身進了車廂裡，在裡面翻找着，車廂裡沒什麼東西。

他掀開坐墊，居然發現一張小小的廣告紙，就是菲娅在歌劇院演出的那張廣告，沒有演出時間，隻有菲娅的形象在紙上唱歌。

菲娅穿着紅色的舞台長裙，戴着假面不停唱歌:“啊！！！！——啊！！！！！——啊！！！！——讓我們永遠在一起。”

基斯看到凱斯手裡那張廣告紙，他突然意識到這意味着什麼:“你被選中了？還是我？或者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