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人皮鬼非常抓狂,它透明的人皮手扯着頭上的飾品,它要被範森煩死了。
人皮鬼尖叫着,對付範森它隻能再唱那首歌,希望作用能更大一點:“夜色中的月……”
範森臉色難看,他最怕人皮鬼唱這個,其他攻擊還好對付,他沒辦法封住人皮鬼的口。
“範森?”龍仕聽到範森在喊他,隐隐又聽到那讓人惡心的歌聲,他警覺起來,意識掙紮着清醒了,就像強迫自己從噩夢裡清醒。
龍仕睜眼看到人皮鬼大張着扭曲醜陋的嘴巴又範森進行精神攻擊,他心裡燃起一團怒火,他天生看不得有人對柔弱奶爸攻擊,他重新握起劍柄:“醜東西,還敢再唱。”
人皮鬼正施法,突然後背被一陣水浪擊中,它身影晃了晃,紅裙在地上擺動了一下,它整個都僵直住了,它聽到龍仕在後面說道:“你有什麼邪術沖我來。”
“它怎麼不動了?”慢慢清醒的火槍兵看到一動不動的人皮鬼。
隊長湯姆說道:“是不是被指揮官控制住了?……我的槍呢?”
其他人還有些懵,範森想起凱斯和他說過的提示,人皮鬼受到物理攻擊會僵直十秒,他連忙說道:“好機會,龍仕快拿掉它的面具。”
龍仕也知道隻有十秒,他怕時間不夠,揮劍又補了一擊,人皮鬼依舊是随着攻擊晃了晃身體,僵直着不動。
龍仕來到人皮鬼正面,人皮鬼身上燃燒着火焰,兩隻眼眶裡冒着熊熊烈火,好似對他們的恨意。
當然不能徒手去拿,龍仕用劍挑下了人皮鬼的面具,面具掉在舞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人皮鬼身上的火焰消失了,它變成了一張普通的人皮癱軟在地上。
“我怎麼變成了這樣?”人皮鬼突然變成了阿貝的聲音,在它馬上要死去之前可悲地恢複了阿貝的意識。“凱斯……我已經死了嗎?……好痛。”
陳舊的紅色長裙像一頓枯萎的花朵,原本被火焰照耀的舞台頓時暗了下來。
衆人愣了一會,他們确實聽到了阿貝原本的聲音。
“赢了!還是多虧了指揮官和主教,不過我的槍哪去了……”湯姆掃視了一番發現被範森抓在手裡。
龍仕看了眼掉落的戰利品,沒有着急去撿,他拉起還坐在地上的範森:“主教你沒事吧?”
“我沒事……”範森站起身,用笑容掩飾自己的尴尬和狼狽,丢下手裡的槍,湯姆過來撿起,用目光詢問為什麼拿他的槍。
範森笑而不語,整理了下有些淩亂的紅袍,他總不能說想拿來砸龍仕。
“多虧了主教才這麼順利。”龍仕也回以一笑,他把劍收回劍鞘裡,轉身去撿起地上的面具。
其他人圍過來,他們看到面具鑲了好些小小的魔法石,像五顔六色的鑽石,龍仕把面具翻到後面,那些魔法石每一顆都有一個字母。
連起來拼就是——阿貝。
“可憐的阿貝。”龍仕低沉的語氣裡帶着悲傷和無奈,感覺這輕巧的面具變得沉重起來,阿貝的骨灰盒還是他安排人坐船送回阿貝養父家的。
阿貝其實對他來說算是情敵,不過他已經對凱斯那一波三折亂糟糟的婚姻沒什麼評價了。
基本上就是躺平的狀态,也不想争什麼,每天都守在凱斯身邊就行。
範森眼裡有幾分哀愁,他合上魔法書垂下眼睑:“願他安息。”
湯姆和火槍兵們對着人皮劃着十字,為阿貝默哀。
死後還被邪惡巫師利用,被剝皮做成傀儡真是可憐。
阿貝的一生就這樣悲慘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