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裡,妹妹已經是她的人了。
她們發情期總是在一起扶持度過,彼此之間親密無比。
“我堅決反對珊瑚和他在一起,除非我死了。”珍珠走過去和溫華說道。
溫華被她的怒火弄得十分尴尬,鄰國的國王和亞當六世,其他貴族都在。
一群人吃瓜似的看着他們父女。
溫華:“你冷靜一點,我隻說會考慮。”
那個青年貴族邪惡的目光鎖在珊瑚身上,嘴裡說着:“還請您認真考慮,我們家是伯爵爵位,我将來也會繼承父親的爵位……”
珍珠發瘋般地把裝着菜的碟子丢在青年身上。
青年被肉塊和汁水弄髒了臉和衣服,羞憤離去。
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大家吃瓜吃得非常震驚。
“回家去,不許再胡鬧。”溫華也羞得無地自容,抓着珍珠的胳膊就要把她拽走。
“我沒有胡鬧!”珍珠想甩開父親,奈何她力氣小。
“父親!”珊瑚提着長裙跑過來,抱着溫華一條粗壯的胳膊。
“請您不要這樣粗魯地對待姐姐。”
“那她就能粗魯地把菜丢到客人身上?!”溫華額頭爆起青筋。“侯爵的大小姐隻會讓人看笑話。”
他氣壞了,拽着珍珠就往門口拖着走。
珍珠米黃色的裙擺掃過掉在地上的肉塊,弄得髒兮兮。
“姐姐!”珊瑚又跑到另一邊去抱住珍珠。
溫華要被這兩個女兒活活氣死:“松開。”
這出醜聞簡直是家族的恥辱。
珊瑚搖了搖頭。
珍珠才一米七,和兩米的父親在一塊就隻能被拖着走。
她一邊掰着父親像鐵網般的手,一邊大叫着。
“我喜歡珊瑚!我不能看着她嫁給外國人!她不能離開我的身邊!”
“她是你妹妹,你們還是同一個性别。”
“國王的男寵和他也是一個性别。”
“哇!——”在場的貴族都嘩然了。
鄰國的國王和他的男寵團臉色很黑,重重地咳了一聲。
亞當六世也顔面掃地,讓溫華對女兒多加管教,之後的一個月要禁足在家。
亞當六世氣急敗壞地離場,鄰國國王也識趣地跟着離開了。
隻剩下些看熱鬧的貴族們。
溫華滿臉怒容,他擡手就扇了珍珠一個耳光。
直接把單薄的珍珠扇倒在地。
珍珠趴在地上,嘴角的血滴入紅色的地毯,那滴血很快就融進去,隻有她能看到血的痕迹。
吃瓜的人沒人在乎她流血了。
無人在乎她的感受,隻想看熱鬧。
“為什麼要打姐姐?”珊瑚蹲下來扶着珍珠坐起來,幫她整理髒兮兮的長裙,保持一點體面。
溫華覺得小女兒腦子也有問題,骨科能不挨揍嗎?
珊瑚還這麼理直氣壯,他真的快被兩個女兒氣死。
溫華:“總之,不準再提喜歡妹妹的事。你們兩個都要禁足在家裡,不準見面。”
女仆去扶起大小姐,幾人跟着溫華一起離開了宴會廳。
珍珠從此讨厭溫華,她學會了裝模作樣。
見過許多權貴以後,她明白了隻有權力才是一切。
她以為她比那個國王更好滿足,她隻要珊瑚一個。
然而她現在已經陷入了王冠的束縛。
珍珠從夢中驚醒。
她重重地呼吸着,猛地睜開眼。
望着黑暗中的天花闆,内心莫名地不安。
珊瑚睡在旁邊,一下被她驚醒了。
看着下床找蠟燭的珍珠,珊瑚給她搓了個小火球照亮寝宮:“姐姐,你怎麼了?”
“我做了個噩夢!”
珍珠略顯松弛和皺紋的皮膚有些蒼白,她拿起燭台,讓浮空的小火球把蠟燭點燃。
珊瑚揉了揉眼睛,想問什麼噩夢。
珍珠攏着黑色的睡袍,拿着燭台去桌邊找到她鑲嵌許多紅寶石的王冠。
她捧起王冠,隻有沉甸甸的王冠才能讓她感覺真實。
金色華麗的王冠在燭光中反射出柔和的亮光。
珍珠十指緊緊抓着王冠,她臉色沉重,她已經為王冠付出了所有。
她把王冠戴在頭上,堅硬的王冠壓在她微卷的黑色長發上。
“我隻剩王冠了。”
“……”珊瑚心裡一驚,她倒是沒什麼怨言,她可以排到王冠後面。
可珍珠半夜醒來,穿着睡衣急匆匆去找王冠戴上,看起來精神不太正常。
“姐姐,你沒事吧?”珊瑚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