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是一座巨大的植物園,他們坐馬車到植物園門口。宴會上的人都戴着帽子,宴會到半程,白雪果然借口離開,“猴哥,跟着他,幫他一手。”
李暮裡接手花瓶看木蘭玩了兩局,“公主,您要是不樂意,我可以代勞。”
“搞砸了伊達要罰的”,木蘭不信任布丁兔,一般玩偶和公主們不是一個級别。别說洗清宴會上的所有星光币,把自己賠出去都是有可能的。
“您可以看我玩兩局,再決定要不要和我做這個交易”,李暮裡也不是無常服務。
“這裡交易金額把你拆開來賣都賠不起任意一場局”,木蘭警告他别癡心妄想。
“公主,我們賭一局。”
“你想賭什麼?”
“我賭三個小時後世界上再無紅蘋果香煙”,他不是來玩的,是來搞破壞的。
木蘭讓他上桌玩了兩局,戰況還不錯。
“既然伊達的女兒來了,我們不如玩點刺激的”,帽子先生提出要給出牌時間加上限制,每次都必須在3s之内出牌。
快牌也不帶這麼快的,牌都看不清,變魔術呢。
“你來不了,換我上桌”,木蘭抽出一支紅蘋果香煙點燃提精神,帽子先生滿意地看她吃藥打牌。
“這就是我們最得意的産品紅蘋果香煙,它能催熟孩子的大腦,并讓他們成為天才!”
木蘭充耳不聞專注出牌,3s連抖煙灰都不夠。李暮裡拿紙快速彈下接走煙灰。
“她是伊達的養女,隻比海帕西娅大兩歲。雖然腿不好,但是嬌生慣養的,規矩都教好了,隻等成年後許親。”帽子先生還在向其他賓客吹噓,“她們的大姐已經成年,伊達猶豫把她嫁出去還是留下花園幫忙,我看她更想海帕西娅繼承花園,你們不如趕緊去向茉莉求婚。”
木蘭赢下一局,将煙嘴摁在一位輸家的手上,“娶我大姐,你們也配?”
“公主,你們生來就是要嫁給我們的”,輸家抽出紅蘋果香煙重新送進她嘴裡,要給她點煙。
“嘁”,木蘭吐了煙,“不玩了。”李暮裡将花瓶抱走,後背傳來低語。
“高貴什麼?叫公主是給伊達面子,不就是老鸨培養的高級妓女,上趕着給自己的初夜提價。”
“就是海帕西娅也是要賣的,她們這幾個養女成天擺架子,都是伊達那魔女教的。”
“她的錢都是用女兒從我們口袋裡掏的……還不是想拿捏我們?”
“娶她女兒做什麼,把伊達娶了還會讓她女兒們跑了不成……”帽子先生們吐出惡俗的玩笑。
“紅蘋果香煙真的能從世界上消失嗎?”木蘭恹恹地靠在李暮裡地胸前,強制戒煙讓她提不起來精神,每次失敗煙瘾都會更大。
紅蘋果的香味像腦子形狀的刀劍長在她的頭顱裡,拔不出來,一拔連她的腦髓也要拔出去了,生疼生疼的。
“沒有煙你會痛死,那樣你也願意嗎?”
木蘭依靠着他的胸口閉上眼睛,“我們真的要把世界交給不靠譜的大人嗎?”
木蘭不想死,李暮裡也不想死,藥吃了很多,可還是治不好。病魔如跗骨之蛆偷走他們的能量,真的要拱手相讓嗎?
“兔子先生,為什麼犧牲的總是我們?”好要讓她們犧牲,壞也要她們犧牲。
“我們不會被犧牲的,沒有人可以犧牲我們”,李暮裡抱緊花瓶離開宴會現場。研究所的帽子先生發現他們避開衆人偷跑,叫了一隊高帽保安跟随。
“我帶你走。”
“我不想總是逃跑”,木蘭氣息奄奄。
“那我們跟他們打!”李暮裡抽出方片牌飛出,霸王花的藤蔓如蛇般絞殺高帽保安。宴會氣氛霎時凝固,帽子先生們拿出腰間的槍。
撲克牌被擊碎,李暮裡暫時找掩體躲起來。
「是謊言利用,是情欲聲色,何時才能做自己?」
木蘭的歌聲召喚出一把利劍,「隐藏利劍,溫良恭儉,難道我的骨氣沒有榮譽?」
真正的沃爾鉑之劍從木蘭花的胸口拔出,「對鏡花黃,鐵甲寒光,我将為我的戰鬥拼盡全力!」
木蘭花盛開在各處,「衣錦還鄉不過是他們的最終幻想!」
植物園中的植物突破常理盛開木蘭,紅蘋果被木蘭花從枝頭擠落,人們慌亂地躲避蘋果的攻擊。
“我早就想這麼做了,”木蘭花合上眼睛,“我也隻能做到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