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梅林了?”騎士們圍過來。
“他變成一隻蜘蛛生活,給不出王之劍的線索。”
劇情時間線寫實的情況下,應該是還沒到明離出場的時候。
“現在去未來嗎?”
“你們到火車站等一會兒,我去和海帕西娅見一面。”
海帕西娅在廚房裡關緊房門抽最後一支紅蘋果香煙,“查到了嗎?”
“我要說沒查到怎麼算?”
“當我白死了,”海帕西娅用自己的死引來梅林,利用對手做調查。賭局輸赢是其次,得到想要的東西才是最大赢家。
李暮裡拿出一雙紅舞鞋,“海帕西娅,你要跳舞直到我們再相遇的時候,”兔子騎士湊近公主的耳朵說道,“複活術就是梅林,梅林個人決定你的生死。”
“本來應該算我輸,但是你作弊了,你根本不會抽煙”,海帕西娅久病成醫,一早看出來他抽煙不過肺。她不會輸,賭局結束前拆穿他就赢了。
“我也找到了複活術的真相,嚴格來算我們都沒赢。”李暮裡去了她的煙,将紅舞鞋放進她手裡,“梅林早晚會來找你,想要一個痛快就等他出現在你的生命中。解藥在《小王子》裡,吃下它然後跳舞跳到吐,務必跳到吐。”
七人坐火車抵達遊戲迷的十八歲,下車到處是高樓大廈拔地而起,花神科技廣場的巨大全息玫瑰全天不落幕,明星出道的場景和花邊熱搜在高樓外屏不停滾動。
人頭攢動摩肩接踵,鮮豔的羽毛插在男人或女人發髻上,耳邊躁動五花八門的廣告和音樂,他們的位置聽得最清楚的歌詞是《September》。
耳機是人們出街的标配。人臉上的眼線比閃電的紋路還複雜,各種造型的染發讓人回憶起暴走族還在網吧玩炫舞遊戲的時代。
整容廣告和假肢廣告鋪天蓋地,殘疾人穿着輕便的塗鴉義肢遛狗,往街上打眼一看十幾個人長着同一個鼻子。
高級時裝爛大街,鞋子高得像高跷。男士絲襪,女士束胸,奪人眼球的露膚設計。智能機器警察往裸 | 奔愛好者身上噴迅速結膜的科技布料,擋住人行道的内衣翅膀被砍掉塞進粉碎口。
混雜的香水如同氣味大染缸。銀灰色的金屬科技感貼身禮服搭配鎖子甲頭巾、環保主義者用汽水瓶子和彩色吸管做成動物形狀的玻璃配飾、仙女的碎花連衣裙永不過時,海盜爺的“僵屍新娘”或是薇薇安的“咖啡館協議”被江郎才盡的高定設計師們挖出來掀起新一輪複古潮流。
編一頭彩繩的黑皮髒辮美女在街邊對着全息屏直播,街頭滑闆少年在拍炫技的短視頻,全息玫瑰下退休夕陽紅老年話劇團在表演話劇《羅密歐與朱麗葉》。老年羅密歐對朱麗葉深情表白,要接吻時老年朱麗葉轉頭吞下了毒藥。
“這段明明可以跳過的,老頭又想占便宜,三個月前朱麗葉老太太就拒絕他了”,遊戲迷伸出頭看劇情又魔改成什麼樣。
「未成年不許在人群密集區駕駛改裝車,你們已經違法了給我停下!」
“小朋友,再開快點!”遊戲迷彈回車内升起車窗。
駕駛位裡的紅色身影一閃而過,改裝賽車從七人眼前飙過去,兩輛無人駕駛警車在街道上狂追。
賽車繞着花神科技廣場飛了一圈停在幾人面前,“上車。”
“等嘛呢,比賽要開始了,”十八歲的遊戲迷在超跑副駕駛抱着嘔吐袋吐彩虹。
“坐不下!”魏晗的新身份是電競俱樂部經理。
“坐不下上車頂,再不上車交警追過來了。”十六歲的艾茉被不靠譜的哥哥抓過來開車接人。
李暮裡和阿斯蒙兩個帶翅膀的如同拴在車尾的風筝被拖到賽場,一路上不知道穿過幾千條全息小廣告。
霓虹燈管包裹街道兩旁的露天咖啡館陽台,全息紫羅蘭、三角梅與郁金香占據綠化帶。賽車為了躲避交警追捕開進小道,牽扯着不知道哪家倒黴沙龍的燈管和電線狂奔。
“到了,進賽場,我引開交警。”
遊戲迷扶着膝蓋站定,“yue~哥哥們一定給你赢一輛新賽車。”
“先站穩再說吧”,艾茉冷着清妖的臉把人丢下揚長而去。
衆人落地之後——“哕!”
「請不要随地大小便,愛護元字号堡壘公共環境人人有責」,場館秩序維護機器人上來清潔地面。
魏含:“我他,母親的!”
「抱歉,我聽不懂您的意思,請重複指令,或者你需要衛生紙嗎?」
“我他母親的沒有當街拉屎,滾開”,李時珍扶着腰頭暈眼花,倒黴機器人逼出家人說髒話,“造業啊,福壽無量天尊。”
“還有十五分鐘,先登記入場”,遊戲迷出示所有人的全息證件,領着幾人入場,“馬上到我們上場,DT(蝶蛻)俱樂部成立後嶄露頭角第一個冠軍之戰,放輕松。”
“這麼潦草就上場嗎?”魏晗看六人直起來腰都是問題。
“沒關系,輸了不丢臉,缺席才丢臉。”
全息Moba戰場,三百個遊戲角色,五人上場。
“你不上場?”
“我是備用隊員”,遊戲迷自覺坐在備戰席。魏晗坐下後注意到備戰席後的位置坐着一個濃妝黑發分不清性别的帥氣狼尾,左耳佩戴價值不菲的紅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