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情況田北禾也不清楚。李暮裡不能浪費時間實地考察，想具體了解兩兄妹的近況除了明離找白澤最合适。

“老爹，找你有事。”

“你是那時候的金發人……”，白澤正在酒莊買醉。

“簡單跟你介紹一下我們的關系，我是你的義女。”

“義女？”

“不要關注這些細節，雖然我看起來是男的，其實我也可以是女的。但是這都不重要！

我是你收養的，其實你有個親生的女兒今天八歲叫小餅幹，明離現在和……她現在有一個健全的家庭。但是那個男人隻是明離做手術時簽字用的，三座紅鑽石礦場買的。她最愛的還是你。”

白澤接受巨大的信息量，明離一聲不吭消失生了他的女兒，還買了一個男人給他的女兒當父親！

“我做父親不合格嗎……”他反思自己哪裡做得不好。

李暮裡咋舌，這個男人又碎了。

“老爹你先别内耗，不是你的問題，是母親的問題。”

“她思慮周全，一定不是她的問題。”

李暮裡忍，拿什麼拯救你，我的活爹？

“艾茉怪我沒把她留住，朗昭也怪我。我想不出她為什麼離開，她從不跟我吵架，我以為我能懂，我以為能讓她放松多笑笑……”

李暮裡搓了搓臉，真不是你的問題，“你确實挺懂的，”都公認解語花和明離翻譯器了，“她太喜歡那個孩子了。”

李暮裡隻能哄，“你和她的孩子，陽光帥氣，有你和她的優點，忠誠善戰是個非常好的人……她很喜歡你，再過一段時間你就能見到她們。”

堂堂影帝，名利場裡遊走的目光焦點此刻碎成渣渣。

“多久？”

“……”還有七年，漫長的殘忍。

白澤看他緘口知道急不來：“我知道了，我會等的。你找我有什麼事？”

李暮裡需要知道朗昭和艾茉這幾年的遭遇。

“他們兩個心比嘴硬，整天油嘴滑舌愛這個愛那個，演得比誰都真切。承認喜歡對方又不會死。”

那就是症結所在。

所以他也在後悔，時光機能彌補什麼，對愛人低低頭又能怎麼樣？白澤不惜一切代價的低頭，成為特區實驗品才留在明離身邊。如果他們尚且是好結局，那朗昭和艾茉呢？

“艾茉有一對兒女，雙胞胎，名字叫元元和小小。”

白澤忽地站起來，“他倆有孩子？不會錯，元和小對應0和1，是二進制，肯定是艾茉起的名字。”

“老爹，你去哪？”

“把他倆摁床上生孩子，”白澤鑿開一桶新酒，往酒瓶裡面下了藥封上木塞。

啊？不是你，你不是，我的天，你不是這種人設吧？

“老爹你冷靜……”

“你知道冷靜會失去什麼嗎，人不能太理智，”白澤往酒裡倒入大量可疑的粉末，“想要的愛求是求不來的，要争要搶，從她身上搶到最多的愛。尤其你愛的人愛着很多人。”

李暮裡想自己愛的人有沒有愛着很多人，所有人的臉轉了一圈停在林秋深的臉。

咦，他的愛直白又惡趣味，絕不别扭。

“你戀愛了。”

“怎麼看出來的？”

“你想到他的時候不自覺露出三分嫌棄和七分笑。”

李暮裡摸自己的臉，真的在笑。意識到之後笑不出了。

……

白澤走到DT科技公司樓下，外牆電梯降落，白澤拎着酒瓶帶上李暮裡乘坐電梯前往總裁辦公室。

暴躁老爹将朗昭從座位上揪起來，“回家。”

朗昭站起來壓他半頭，“你犯什麼病，我不想在公司跟你動手。”

“你和艾茉有兩個孩子，名字叫元元和小小。”

“你胡說八道什麼？”他又急又怕，被拆穿了秘密，“白澤，你終于瘋了嗎！”

“把酒拿回去，去告訴艾茉你不想當她哥，”白澤挨了一拳立刻打回去，“朗昭，好好愛一個人，否則時間會懲罰你的髒心爛肺。

你不是怕她離開嗎，娶她，除非你想親手在婚禮上把她交給别人！”

李暮裡縮在白澤身後，改變了遊戲劇情進程能改變遺憾的結局嗎？

“你根本不知道她的情況。”

水晶宮别墅地下室，大塊冰磚隔出來一個房間，岩薔薇凍在冰塊中還未盛開。

艾茉裹着毯子在零下十幾度的房間發抖，結着冰霜的鐵鍊困住紅發的邋遢海妖。

紅蘋果香煙催化異能極易成瘾，艾茉活躍在天空賭城洗幹淨灰帽提供的資金惹到不明勢力是家常便飯，濫用異能不得不依賴紅蘋果香煙。

李暮裡見過艾茉小時候，也是那麼痛苦。

“薄荷涼煙的藥效減弱，她的異能不受控制。”

“不是薄荷涼煙的藥效減弱，她意識突變程度更深了”，薄荷涼煙本質上是意識截斷，抑制不住意識突變說明艾茉現在的意識強到無法被截斷意識。

“普通治療沒用對嗎？”

朗昭試過了，找頂尖的醫生幫忙抑制，喝藥把艾茉喝煩了，她向醫生要了大量的安眠藥。用渾渾噩噩抵消戒瘾的痛苦。

他不敢把她交給研究所，艾茉對那種地方應激。

“要是老大在應該有辦法。”

要是明離在就好了，大家都這麼想。無形中又給白澤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