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時候朗昭覺得自己有病,他不知道為什麼控制不住自己,他對艾茉和那些授人以柄的逢場作戲不一樣。
發現她在酒局躲着衆人抽薄荷煙就去騙她接吻可以分散煙味,就像把藥分開喝,苦味就會淡。
女孩腦子裡除了數字對其他的感觸都淡薄,不疑有他撞上他的唇。他糊塗了,越過暄軟的唇,駛入香茅和薄荷點燃的舌尖,淡淡的尼古丁和酒精入侵口腔。
荒唐的玫瑰在他懷裡燃燒,以青澀為經,悸動為緯,僅僅是一個吻,卻好像擁有了全宇宙。
“他被明離揍老實了,發誓之後再也不騙艾茉。”
李暮裡從白澤那裡了解這段往事,他倆誰騙誰啊?誰是狐狸誰是狼,她從小就知道神父對小男孩做的事啊!
他是白癡,他是真白癡。對着演十幾年正常人的演技派行騙,上趕着交把柄。
他們,吃死了對方。
“真有意思,那孩子是怎麼回事?”
白澤思來想去,“除非他狗膽又長出來,小祖宗殺伐果斷,去父留子……不太可能。想不通,分頭下藥吧。”
白澤比他們兩個還着急要他們的孩子。
李暮裡帶加料不加價的酒去找艾茉,艾茉毫不猶豫就把酒開了倒進醒酒器,跟小時候拿到那盒紅蘋果香煙一樣毫不猶豫。
“不再想想?”
艾茉當着他的面喝下去一杯,“我之所以驚訝明離生孩子不是出于她的性格,而是她的身體不具備生育能力。那副軀殼強度誇張,像是專門為戰鬥而生,沒有正常的内分泌。”
一天一個炸裂信息。
“你說有雙胞胎時我也不信,因為我和她一樣不具備生育能力。小時候被泡在冬季海水裡半個月,生育能力就是那時候喪失的。這事隻有我和伊達知道。”
李暮裡把酒拿走,“你等會兒,我消化一下。”
也就是說那三個孩子原本不會出生,但是李暮裡和他們真切的相處過。又是哪出問題了?
“你們選中的男主角呢,藥都下了,不讓我爽一下嗎?”
“你你你,你牛”,奈何沒文化,一句“我艹”行天下。
可以要求别人拯救世界,但不能要求他們的私生活。不尊重不理解,眼瞎!耳聾!自戳雙目!
“我得去未來看看怎麼個事!”
雙胞胎真實年齡比小餅幹小十歲,前往兩年後就知道原因了!
李暮裡一如往常走出車站,田北禾一如往常在車站徘徊:“筒子樓拆了建設生育中心,我們搬家了擔心你找不到,所以還是天天在這裡等你。”
“謝謝!”
李暮裡找到白澤問朗昭在哪,白澤指指生育中心:“他現在情緒非常不穩定,你見到他不要說刺激他的話。”
李暮裡還在想他怎麼不穩定,但沒想到是孕激素不穩定!
“家長都深呼吸,不要激動,學會控制呼吸的節奏,你們的狀态對産父們的影響很大。”
白澤非常認真地學,學完去哄朗昭:“你說他們有一對雙胞胎,朗昭鬧着一定要生兩個。”
李暮裡坐下一起深呼吸,“他挺認真的吧。”
助産士正在給懷孕的男人們普及保胎知識,朗昭在一衆孕父中非常顯眼。他個子高,穿着寬松,雙胞胎孕肚也不明顯。
DT科技總裁浪子回頭,決定生兩個孩子——這是什麼浪子回頭的模闆,第一次見!
“他一直都這樣啊,給朋友扮演媽媽,卷街式作弊,打賭輸了拍擦邊視頻,結果被Cx330盜走大肆宣揚。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個品行難評,出手難以預測的瓜慫。
各壁壘民衆一直都把他當笨蛋,對他的容忍度挺高。”白澤作為孕父家長一塊來上課,昔日對頭變成今日保育搭子。
“……”就真的很難評。
“白澤,小朋友怎麼還不來看我?”
高大、脆弱、且能吃。白澤知道他嘴挑,從餐廳專門打包過來的魚肉料理,白澤擔心雙胞胎的智商遺傳朗昭,先給他補補腦。
“等着,你撒手公司來生育,她忙呢。”
綠洲堡壘進入建設中,壁壘人口逐步向夢弧系統轉移,地面上的人口資源向軍方和綠洲堡壘建設轉移。地面人類隐隐出現缺失,男性生育技術初步投入社會遭到極大阻力。
區間聯合政府是想用公衆影響力的人推動男性生育,找過白澤,白澤沒有答應。
此時明離還在全世界搜羅初代X特區成員,駱佩清先行一步趕到元字号壁壘。朗昭和駱佩清日常互掐,一個做遊戲,一個攻擊遊戲,對撞測試時兩人打嘴仗升級到肢體沖突。
公司被攪得烏煙瘴氣。
駱佩清:“全是漏洞,不用一分鐘就攻陷了,你到底有什麼用?”
朗昭:“這你寫的虛拟穿搭程序,毫無審美,死直男!”
駱佩清:“你的遊戲審美全是血腥暴力,隻能放到全息戰場上,你會把夢弧系統變成地獄”。
朗昭:“遊戲是藝術,藝術應該多元化你懂不懂,炸核電站的人有什麼資格說我血腥暴力,難不成你是流鳄魚眼淚的聖母白蓮花?”
駱佩清的語言表達吃虧,說不過直接把朗昭的遊戲數據删了。兩人鬧到艾茉面前。
“小朋友,他技術霸淩我,”沒關系,朗昭會找機會就會告狀。
“海帕西娅,他文化抨擊我!”
“明離怎麼還不回來給他們一人揍一頓”,艾茉煩透了。